科瓦列夫的机械义眼猛地锁定东侧——一道泛着诡异绿光的方向标在数据流中闪烁,蓝光在他眼中骤亮:
“明宣德殖民地…里面有Anna的意识波动,比画皮副本里的更清晰!”
他的声音因激动而发紧,机械义肢的青铜纹路仿佛拥有生命,沿着金属接缝爬至手腕,坚定不移地指向市集的方向。
他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竹制书签,那是女儿Anna十岁那年送的礼物。此刻,书签正异常发烫。
竹纹里嵌着她用指甲刻出的小牡丹,那花瓣的弧度,此刻在他眼中,竟与神秘人“墨影”旧日画稿上的笔触一模一样!
他一直以为这只是女儿的信物,如今却惊觉,它更像一个被刻意传递的、等待破译的密码。
科瓦列夫的靴底碾过砖面,还能摸到绿火救夫残留的暖意——那是艾丽西亚火焰刀灼烧画皮鬼时,溅落在砖上的幽能余温,像未熄的火星,顺着靴底钻进裤管。
他站在广场边缘,机械义肢的关节轻轻“咔嗒”一声,是阿尔茨海默症发作前的预兆,指尖下意识摸向腰间的竹制书签。
书签是Anna十岁那年送的,竹纹里嵌着她用指甲刻的小牡丹——可奇怪的是,那花瓣的弧度,竟和墨影旧日画稿上的笔触一模一样。
他一直以为这是女儿的信物,如今却觉得,它更像是某种……被刻意传递的密码。
释一禅提着竹筒灸针走过来时,艾烟还带着《画皮》副本净化意识的淡金余温。
他将灸针轻轻插进广场砖缝,艾草遇数据流即燃,淡青色的烟柱不偏不倚避开空中漂浮的污染颗粒,绕出一道柔和的弧线,最终停在方向标前:
“艾烟辨邪祟,那片区域裹着平民的纯净意识,却缠了卢米埃尔的虫役孢子。”
他低头吹了吹灸针,针尾的艾灰落在砖上,竟化作微小的梵文字符,“促织不是普通怪物,是‘意识容器’,里面封着活人的念想。”
“哟哟哟,这不是‘梵音净化大师’和‘机械老爹’吗?”
巷口突然炸响带卷舌音的笑,罗米叼着枚金属亡灵节骷髅吊坠晃出来,飞行夹克背后的荧光太阳颜料掉了些边角,露出底下磨损的布料。
他肩上扛着半台拆解的监测器,线路还在滋滋冒微弱的火花,腰间沙锤里的迷你骷髅挂件探出头,电子眼眨巴着喊:
“罗米!你又把我当配重!硌得我芯片疼!”
罗米慌忙把沙锤往身后藏,却不小心撞翻了旁边的废弃终端,金属碰撞声在广场里回荡。
他咧嘴露出两排白牙,踢开脚边的破碎机械促织壳——壳内残留的淡蓝意识微光,粘在他的鞋底。
“刚帮张老汉拆了卢米埃尔的监测器,那老头哭着说,西头破屋的成名正为碎了的促织抹眼泪呢!咱这‘梵音 机械 段子’组合,不去救场,对得起咱这装备?”
他晃了晃沙锤,里面的金属颗粒碰撞出欢快的节奏,迷你骷髅的抱怨声很快被淹没。
三人踏入明宣德殖民地时,黏腻的数据流雨扑面而来。
那雨不是冷的,倒像稀释的培养舱营养液,带着淡淡的氨味和金属腥气。
落在皮肤上滑溜溜的,像有人在无声抚摸;钻进衣领时,却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仿佛每一滴雨都含着微型意识碎片,在试图读取你的记忆。
雨丝打在市集的金属摊位上,绽开细碎的蓝光,像被揉碎的意识残片,落地即灭。
科瓦列夫抬手挡雨,机械义肢的掌心瞬间吸附了几滴雨珠,义眼扫描显示:“虫役孢子浓度12%,可通过促织卵传播。”
市集里的摊位整齐排列,每个摊位上都摆着十多枚泛着冷光的“机械促织卵”,像整齐排列的墓碑。
卵壳是半透明的金属材质,里面的淡蓝意识微光缓缓流转——每一道光,都是一个被压缩成赌注的灵魂。最角落的卵上,还贴着一张褪色的纸条:“配额未缴,三日内抽意识。”字迹稚嫩,像是孩子写的。
最角落的摊位后,藏着台微型监测器,屏幕闪烁着“虫役收割进度15%”的红字,每跳一次,旁边的促织卵就亮一分,像在贪婪地吸收什么。
“这些促织……是活人的意识做的。”科瓦列夫蹲下身,指尖轻轻碰了碰一枚促织卵,壳面传来细微的震动——是里面意识在挣扎。
机械义眼突然捕捉到卵内的片段:穿粗布衫的小孩举着促织笑,笑声被压缩成短促的虫鸣,随着数据流雨慢慢消散。
他的机械义肢突然发烫,青铜纹路泛出红光,是愤怒的征兆:“卢米埃尔把平民的意识当斗虫的赌注,太过分了。”
释一禅的艾烟飘到摊位上空,突然缠上一团黑色雾气——是隐藏的意识污染。
烟丝瞬间收紧,黑雾里传来微弱的求救声,很快被艾烟净化成淡蓝光粒,消散在雨里:
“前面破屋的意识最纯净,我们快过去,再晚,那孩子的意识就散了。”
市集西头的破屋门轴锈得不成样子,推开门时,“吱呀”声像老人生锈的关节在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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