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11月24日,东京·幕张展览馆。
灯光骤然暗下,全场一万两千名观众几乎同时屏住了呼吸。
巨大的LED屏幕上,缓缓浮现出魔法阵般的白色光纹,伴随着低沉的弦乐前奏,《Purely》的旋律像初雪一样悄无声息地落进每个人的耳中。
升降台缓缓上升,田村由加莉从舞台中央浮现。
她穿着那件纯白舞台裙,裙摆的蕾丝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珍珠光泽,长发简单地披散在肩头,只在发侧别了一枚小小的银色魔法杖发夹。
聚光灯打在她脸上时,她下意识眯了眯眼,却很快调整好呼吸,双手轻轻握住无线麦克风。
第一句歌词出口的那一刻,全场爆发出海啸般的尖叫。
“由加莉酱——!!!”
《Purely》是《魔法少女莉莉凯尔奈叶》的片头曲,原版就以清澈治愈闻名,但今晚的编曲加入了韩式弦乐的层层递进,由加莉的声音却把这首歌唱得更空灵、更透亮。
“纯粋な心で 未来を描いて
(用纯净的心 描绘未来)
光の翼を 広げて飞ぼう
(张开光的翅膀 一起飞翔吧)”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不是破音,而是把所有的紧张、感激和倔强都融进了歌词里。
高音部分上来时,她微微闭眼,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细碎的阴影,全场宅男们听出来了——他们挥动纯白荧光棒的节奏更整齐了,像潮水一样涌动。
“由加莉酱,我们在呢!”前排有人哭着喊出声。
由加莉唱到副歌时,眼眶已经红了。
她想起这一年多来的所有事:第一次试音时的胆怯,被三井系事务所抢角色的失落,深夜练习到喉咙出血的疼痛,还有李俊熙在指导室里对她说的那句“你声音里的干净,是很多人一辈子都唱不出来的”。
她把那些回忆全都化进那句高音里——
“どんな闇も 越えていけるよ
(无论多么深的黑暗 我们都能跨越)”
声音拔高、穿透,却没有一丝撕裂感,反而像冬夜里突然亮起的一盏灯。
全场安静了一瞬,随即是更疯狂的呼喊。
有人在观众席哭出声,有人拼命挥着手幅:“由加莉酱的笑容值得我打一辈子工!”
灯光突然切换成明亮的橙色,平野绫从舞台左侧的升降台冲了出来。
她直接一个后空翻落地,活力橙的短裙外套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弧线,马尾甩出一道橘色的轨迹。“
绫酱——!!!”
她落地后一个滑步冲到由加莉身边,笑着握住她的手,两人背靠背站定,合唱双人版的桥段。
平野绫的声音完全是另一种风格——元气、爆发力十足,像一把火,把由加莉的清澈点燃得更亮。
“一绪に歌おう このメロディを
(一起唱吧 这份旋律)
心の魔法で 世界を変えよう
(用心的魔法 改变世界)”
舞蹈部分是李俊熙亲自指导的简易魔法少女风:两人手牵手旋转,由加莉负责轻盈的踮脚步,平野绫则加入活力翻滚和手势魔法阵。
动作不复杂,却因为两人性格的反差而显得格外可爱——由加莉的动作总是带着一点羞涩的拘谨,平野绫则像要把整个舞台点燃。
观众席前排,一个戴厚框眼镜的宅男已经哭到眼镜全雾了。
他身边的朋友拍着他的背:“兄弟,值了,这票价翻十倍都值!”
后台监控室,崔东哲盯着屏幕,嘴角难得地微微上扬。
他身边的助手低声汇报:“周边销售额实时破一亿五千万,预计全场结束能到两亿。”
崔东哲吐出一口烟:“告诉兄弟们,眼睛别眨。今晚赚得越多,某些人就越坐不住。”
舞台进入中盘。两人合唱完一首活力改编的《十二国记》片尾曲《Voyager》后,屏幕切入VTR——这是崔恩熙提前剪辑的幕后花絮短片:
由加莉深夜练歌到喉咙出血仍坚持,绫酱为了一个高音动作摔到膝盖青紫,却笑着爬起来说“没事,再来一次”。
还有两人私下练习时互相鼓励的片段,由加莉红着眼睛对镜头说“我想把最好的声音送给大家”,平野绫则比着V字喊“为了宅男们,拼了!”
VTR结束时,全场掌声雷动,很多人已经哭得不成样子。
平野绫喘着气,拿着麦克风对观众席鞠躬:“谢谢大家……真的谢谢大家来到这里。我们不是完美的声优,但我们会一直努力下去!”
田村由加莉的声音带着轻颤,却坚定:“因为有你们在,我们才敢站在这里。”
观众席爆发出更大声的应援:“我们会一直陪着你们!”
安可曲前,全场陷入短暂黑暗——常规的灯光效果。
黑暗中,观众席后排,几个夹克男终于摸到位置。他们对视一眼,手慢慢伸进口袋,拉开烟雾弹和染料包的拉环。
然而,他们还没来得及出手,后颈突然一痛,整个人被从后面勒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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