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要跟你闹掰了。我只是发现,我们不合适。况且,你自己说的,没有这五万块钱,咱们俩就完了。现在是,我确实没有这五万块钱,我也尊重你的想法,同意你的决定,你为什么还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温游一脸疑惑不解,仿佛真的不明白。
珍珍看着他这一副一脸无辜的表情,整个人气得不行。
她很清楚,温游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可她不能说出来。
他们彼此都清楚,她这么闹,不过是笃定了他会和以前一样妥协。
她胸口起伏不定,最后直接一只手拿着包,甩在温游身上:
“你特么混蛋!”
温游没有防备,被打了个正着。
他疼得龇牙咧嘴,却见珍珍转身就走。
搬家公司的人问她:
“这位女士,这东西还搬不搬?”
珍珍脚步未停,径直走进电梯:
“搬!”
她用手指用力按着关门键,似乎要将自己心中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出来。
却不想,刚刚做好的指甲不小心戳到了按键与电梯的空隙。
她用力拔出来,却发现刚刚做的指甲直接被拽了下来。
看着电梯按键上挂着的美甲,珍珍气得直接踹了电梯门一脚:
“连你也欺负我!”
却没想到,力气用大了,踹得她的脚尖疼得直发麻。
珍珍越想越气,抱着脚直接蹲在了地上,嘴中骂个不停:
“该死的温游,真当老娘看得上你?!要不是为了钱,就你那副长得比猪丑的模样,你当老娘愿意伺候你?你个δπξζν……以后别让老娘再遇见你!不然,老娘决定让你看看老娘的厉害……”
温游并不知道自己在珍珍的嘴里,已经成了个又矮又胖还蠢笨如猪、貌比无盐的男人,此时,送走搬家公司的人,又让换锁师傅换好锁后,他直接锁了门,离开了家。
今天周末,他打算回家看看家里的老两口。
这两年,为了填他这个窟窿,老两口这些年的存款和退休金都被嚯嚯光了。
如今既然跟珍珍断了,总要去跟老两口说一声才行。
温父温母原先是与温游住在一起的。
后来因为儿子闹着要新房子,老两口没办法,只能将住了几十年的旧房子卖了,又凑钱给儿子买了新房。
老两口只能另外租房子住。
如今住在城中村里一户人家的二层改建房里。
温游来的时候,温父正拿着一个塑料袋打算出门。
塑料袋里只装着一个馒头。
这便是温父的午饭。
见温游回来,温父原本便有些佝偻的身体显得更弯了,连眉心的“川”字纹看起来也更深了:
“回来了?”
“嗯。”
“你妈在家呢。”
温父说了一句,便回身,朝屋里喊了一声,
“他妈,儿子回来了。”
说完,又跟温游说了一声,
“进去吧,我先上班去了。”
看着父亲佝偻的背影,温游到底没能说出那句“要不别去了”的话。
温母正在收拾餐桌,听到温父这一声喊,手便顿了一下,背脊也在瞬间佝偻了下去。
这两年,自从与珍珍在一起后,儿子便鲜少来看他们老两口了。
每次要钱,也都只是打电话。
也就是最近儿子说要跟珍珍结婚,这才跑得勤快了些。
可儿子每次来,都是向他们提出新的要求,或者催他们准备钱。
虽满心苦涩,但在听到关门声时,温母抬头看向儿子时,还是扬起了笑脸:
“小游,你回来了?吃饭没有?想吃什么?妈给你做。”
温游在那张破旧的沙发上坐下,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打开电视:
“没呢,妈,给我做个红烧肉,我想吃。”
温母连连点头:
“诶,妈这就去买肉给你做,你先歇会儿。”
“嗯。”
温母将餐桌收拾干净,也顾不上洗碗,便急匆匆要出门。
“哦,对了,妈,我跟珍珍闹掰了,那五十万不用给了,你买点儿好肉。”
温游好似才突然想起这件事。
温母放在门把手上的手突然顿住,猛地回头,看向儿子:
“什么?儿子,这好端端的,怎么就闹掰了?那五万块钱,我跟你爸会想办法的,就是一时拿不出来……”
“不是为这。她跟她前夫没断,一直用我的钱养着那男人呢!”
温母被这个消息震惊到了。
但她也只能叹口气:
“小游,你要是心里难受,别自己憋着。”
温游摆摆手:
“行了,妈,你赶紧买菜去吧!我有啥好难受的?那臭女人给我戴绿帽子,我没杀了她,都是我仁慈了,为她难受,是不可能的。”
温母吓了一跳: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什么杀不杀的,可不兴有这种想法!”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快去吧。我还饿着呢。”
温母几次回头看向儿子,却只看到儿子一脸悠闲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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