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了一番思想斗争后,泉韵还是决定尝试一下。
看温游的样子,显然并没有被臭到,所以,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后,泉韵憋着一口气,轻轻挖出一小坨药膏来,擦在自己的鼻子下方,然后迅速将小瓷瓶盖住。
杜欢看着他的动作,疑惑不解:
“小将军,你这是……”
泉韵闭着气,摆了摆手,没说话。
其他几人都满脸疑惑地看着他的脸。
泉韵憋了好一会儿,肚子上突然挨了一脚,让他瞬间将憋着的那口气散了。
“呼~嘶~咦?”
一番苦功被打断,泉韵恼怒地看向温游,正想质问这个罪魁祸首,却惊讶地发现,他的鼻子前方闻到的味道里,一丝臭味也不见了,只剩下一股极淡的清香。
泉韵瞬间瞪大眼睛,满眼不敢置信,
“卧槽?!温游,真有用啊!你这东西哪来的?好小子,有这好东西,居然一直藏着掖着!让兄弟我好受罪!”
温游撇了撇嘴,没理会这个已经激动地几乎失去理智的人,直接翻了个身,很快便沉沉睡了过去。
泉韵见他不理自己,一点儿也不在意,拿着小瓷瓶,就跟杜欢等人分享自己的使用体验,
“你们别看这会儿闻着臭,一会儿就香了。你们快试试!这药简直太神奇了!”
杜欢一脸怀疑地看着此刻兴高采烈的泉韵。
刚才他可是亲自闻到过那股臭味的。
泉小将军这会儿不会是在忽悠他们,故意想让他们也体验体验这种臭味叠加的痛苦吧?
可看小将军眉眼间的真诚,杜欢又忍不住想,是不是自己太多疑了?
小将军应该没那么深的心思……吧?
不过,虽然怀疑,杜欢还是犹豫地率先接过了瓷瓶。
这瓷瓶并不大,触感微凉,在昏暗的牢房里,借着火把的微光只能看到一片莹润的白。
他几次伸手打算打开瓷瓶,却又在数次想起刚才闻到的臭味时,犹豫地将手缩了回来。
泉韵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他,满眼兴奋和期待。
杜欢仍旧犹豫不决。
这时,斜侧里伸出一只手来,一把将瓷瓶抓过来,一边打开,一边说:
“就是擦个药,杜副将你这也太磨叽了。温公子还能骗咱们……哕~”
陈方的话硬生生被瓷瓶里散发出来的臭味给打断,下一刻,他迅速将瓷瓶重新盖好,然后迅速道歉,
“抱歉。”
杜欢本来想笑他两声,听见这句话,便只能收敛自己的幸灾乐祸,叹了口气:
“没事。”
才刚说完,就见陈方已经憋着气,一咬牙,又将瓷瓶打开了,然后学着泉韵先前的样子,在鼻子下方擦了擦,再迅速将瓷瓶重新盖好,递回给杜欢。
泉韵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口询问:
“陈方,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陈方只轻轻点了点头,没说话。
看着面色如常,没有什么太大变化的陈方,杜欢又疑惑地看了看手里的瓷瓶,视线不停在瓷瓶和陈方之间转来转去。
陈方自然感觉到了杜欢的怀疑,不过并未理会,只是兀自低头,继续研究泉韵带回来的那株花。
他现在还闭着气呢!
那药膏好不好用,他怎么知道?
不过,就冲着那股冲鼻的臭味,其他人也得好好体验一番才行。
并不知道陈方这番用心的杜欢,最终还是犹豫着再次打开了瓷瓶,秉着呼吸,给自己擦了药膏。
将瓷瓶迅速盖上的时候,他下意识深吸一口气,顿时眼前一亮:
“咦?真的不臭了!这玩意这么神奇的吗?你们要不要试试?”
他没注意到,在他身边不远处,低着头的陈方悄悄呼出一口气,刚才还紧绷的脸上全是轻松。
这次能被单独挑选出来,让他学有所用,并且答应帮他处理家里的事,他十分感激温公子和小将军。
不用昧着良心硬夸,真是太棒了。
其他人刚才都将杜欢等人的反应看在眼里,这会儿一个个都有了心理准备。
然而,饶是如此,在打开瓷瓶,闻到瓷瓶中散发出来的味道的那一刻,一群人还是忍不住“哕”了一声。
之后所有人的动作都几乎保持一致地加速。
没有了臭味的侵袭,大脑好像也变得更清明了。
泉韵将小瓷瓶塞进自己怀里,蹲在陈方身边,给陈方打下手。
整个牢房里,一片安静。
而此时的南岛中心,暗红盔甲的男人走进这座富丽堂皇的府宅,将抓到温游和泉韵的事向上汇报:
“情报上说,这两人只是纨绔,但依属下对明悠帝的了解,他应当不是如此妄为之人,因此便派了人去查探,这才知道,如今的宁朝,冯牛两党党争严重,朝廷里的官员也几乎全部站队,这次将‘京城四霸’派出来,也是明悠帝在无人可用之下的折中之选,因此,属下认为,我们只要派人监视这四人的动作便好,大部分的力量还是要集中在东南守军上。当然,若是能找人挑唆着这四人在东南守军中捣乱,便是再好不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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