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将军好,小将军好,小将军快请坐,不用招呼我们,这里我们熟。”
几个武将平时都待在军营,习惯了严肃着面孔,并不常笑,这会儿努力挤出笑容的样子,看起来格外怪异,甚至有点儿不怀好意似的。
要不是感觉到几位将军的善意,泉韵这会儿只怕要被吓得拔剑了。
“那你们自己坐,大家都坐着说话。”
“诶!诶!”
一群大老粗忙都乖乖坐下。
眼前这可是泉大将军的儿子!
泉家唯一的后代!
泉家满门忠烈,是他们这些武将心目中最崇拜的对象。
如今虽然不能得见泉大将军一面,但能见到泉大将军的儿子,也算是一种幸运了。
一群副将落座后,便一直盯着泉韵笑个不停。
哪怕对方是善意的,泉韵还是被盯得全身不自在,心里发毛。
好在这些人并不是不说话,反而十分热情地询问:
“小将军如今多大了?娶妻了没?我有个妹子长得可水灵了,小将军要不要见见?……”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根本等不到泉韵回答,下一个问题便迎面而来。
泉韵一开始还张张嘴,打算回答的。
后来见他们说得热闹,干脆便闭上嘴,不说话了,就那么听着他们说。
刚才还格外安静的议事厅,没一会儿功夫就热闹了起来。
温游和宁可夏听着耳边嘈杂的声音,互相对视一眼,都有些无奈。
林明远看了一眼一脸生无可恋的泉韵,很不讲义气的笑了。
好在,温游和宁可夏两人很快便将要讨论的事情讨论完了,又看了看林明远的进度,便抬了抬手:
“好了,大家安静,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们就正式开始,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宁可夏,皇帝亲封的监军。”
至于是监的哪个军,皇帝圣旨里没提,那自然由着他们说。
温游和泉韵、林明远三人随后也做了自我介绍。
然后便开始讨论起了作战方案和方向。
温游四人离开京城,半点儿没有不适应的感觉,反而京城里的许多人连情绪都低落了。
招来酒楼。
店伙计看着往日里温游四人来的时候坐的那张桌子。
因着这四人经常选择这张桌子,其他人在招来酒楼大堂里吃饭时,都会下意识避开这张桌子,将这张桌子空出来。
就像现在,整个大堂里的其他桌子几乎都坐满了起来,只有这一处是空的。
“‘四霸’什么时候回来啊?这都半个月没见了,感觉现在来酒楼吃个饭都没味道了。”
“谁说不是呢?他们也不会的时候也没啥感觉,一会儿人不在京城了,感觉整个京城都变暗了。”
“连笑声好像都没了。”
……
客人们的议论声纷纷传入伙计的耳中。
伙计听了一会儿,没忍住,长长叹了口气,转身就要去传菜。
“这是怎么了?叹什么气?”
掌柜的刚算完账,把手里的账本合上,就听见伙计这一声长叹。
伙计脚步一顿,看了一眼大厅里空着的那唯一一张桌子:
“大公子他们不在,感觉周围都冷冷清清的。”
掌柜的有些无语:
“干活去吧!”
冷清啥冷清?
这大堂里座无虚席,哪里冷清了?
想大公子他们就想大公子他们了,还搞上文艺的渲染景色上了。
掌柜的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但等伙计去传菜了,他的目光也不由地落在那张空桌上。
想了想,干脆拿了块抹布去将那张桌子和旁边的椅子都擦得干干净净的。
要是大公子他们今天回来,发现桌椅都是脏的,恐怕得闹事,以后还是让伙计多擦擦吧。
算了,伙计也是个不靠谱的,还是他自己来吧。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掌柜的脑海里便闪过了无数个念头。
但丝毫不耽误他自己干活。
他甚至都没意识到,在升任掌柜后,他有多久没做过擦桌子的活了。
店里的伙计和掌柜的如此,而作为东家的温渝,倒是看起来很是平静。
他只是一放学便钻进自己的书房里,看大哥给他留下来的那本书。
这本书名为《厚黑》,是一本完完全全手写,并且手工装订的书。
书上面的字体,他实在太熟悉。
那是他大哥常常写在书页上的,与在外面用到的狗爬字是完全两个模样。
这本书上有个署名是“李宗吾”,可他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
这本书的第一页就写了“所谓厚黑,就是脸皮要够厚,心眼要够黑,当然这都是对敌人的,对大哥就不用了。”。
也因着有这句话,让温渝自动将“李宗吾”这个名字当成了他大哥随意起的,用来糊弄他的。
他大哥其实就是“李宗吾”。
当然,后面书里的内容,完全就是大哥的翻版,让温渝更加确信这一点。
于是,他也开始逐字逐句地学习。
而将这本书当成礼物送给弟弟的温游,怎么都没想到,一个温润如玉的君子,硬生生被他培养成了个脸厚心黑的笑面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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