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瑶想不明白。
从她开始被要求着学贵女的礼仪,从她不再被允许抛头露面,从她……
母亲有时候拦着她,便常后悔让她见识了太多,学了太多。
母亲说,见识少,便会少很多痛苦。
可是,她少的是现实与梦想割裂的痛,却有可能要承受一个男人不爱自己的痛苦。
两相对比,她宁可清醒地痛苦着,然后想尽办法去达成所愿,也不愿余生只围着一个男人打转!
孟瑶的这些心思,被她很好的掩藏在贵女的礼仪之下,除了她自己,无人得知。
而泉韵回家之后,只消沉了两天,便又开始和温游三人一起到处闲逛了起来,仿佛将那日的心动彻底忘记了。
朝堂上,牛方的事后,冯牛两党一下子都活跃了起来,互相攻讦不断。
朝堂上的官员,每天都能换几个。
温游四人看戏看得正欢快,却突然接到了一个任务。
四人全程懵得接了旨,直到退朝后,才互相对视一眼,满眼不敢置信。
林明远看着其他三人:
“咱们不是纨绔吗?运军粮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咱们,真的合适吗?”
温游抬手搓了把脸:
“我就知道!这些人就是看我们每天闲着享受不顺眼,所以才让我们接手这么个烫手山芋!这一路,还不知道有多危险呢!咱们四个又什么都不懂,到时候怕不是去送死的!”
宁可夏也是满脸凝重:
“我先去问问皇伯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是能推了最好。实在推不了,我也要多要几个武功高强的,然后再请几个镖局的镖师!”
反正,让他去犯险,那是不能够的!
宁可夏说着,转身就往后宫的方向走。
泉韵却是右手握拳猛得捶在左手掌心:
“我倒是觉得,这真是太棒了!虽然只是运粮,但这也算是军队的后勤工作了!”
只要能接触到军队,能接触到打仗,他就无比兴奋了。
温游和林明远两人对视一眼,直接翻了个白眼,没理他,径直离开。
这人从来都不甘心当个纨绔,他们是知道的。
但他们想当纨绔啊!
回了家,温游便直奔温景言书房:
“爹,好端端的,皇上怎么突然给我们四个派活了?不是说好,就让我们当个吉祥物的吗?”
温景言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谁跟你们说好了?”
温游:
“我们都进朝堂半年多了,这不是我们和皇上之间的默契吗?”
半年了,他们可是一点儿活都没干!
当然,俸禄也只领了十分之一。
温景言冷笑一声:
“那是皇帝!跟你有个鬼的默契?!你怕不是想多了!还默契!就你们四个,这半年多一点儿活不干,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温游理直气壮:
“那有什么说不出口的?我们本来就是纨绔!要不是皇上突然让我去上早朝,我还能每天睡到自然醒呢!现在每天都得早早起来,又吃不到早饭,累都要累死了!你没发现吗?我头发都脱了不少!”
一边说着,一边还揪着自己的头发给温景言看。
看着儿子那一头无比茂密的头发,温景言沉默了片刻,还是没忍住,说道:
“你这半年脱的头发,恐怕都没有你刚才自己揪下来的那几根多。”
温游悄悄将手背在身后,将手里抓着的几根头发迅速扔掉:
“怎么可能?!那是脱下来的!我脱发可严重了!要是再这么下去,你就要有一个光头儿子了!我跟你说……”
温景言:……
这臭小子这手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确实是厉害。
这些年,就没人能比得过他的!
他干脆直接打断了长子的话,
“别插科打诨了!你不管说再多,这次的事是皇上决定的,而且圣旨已经下了,你们都是非去不可的!”
温游一听这话,刚才的兴奋劲瞬间消失,整个人仿佛在瞬间便枯萎了:
“爹啊,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可是你的宝贝儿子啊!我要是死在外面,你得多伤心难过啊!”
温景言:……
“没那么危险。如果真的有这么危险,小侯爷是不可能跟你们一起去的,你就放心吧。”
“合着,可可还是个人质哪!”
温景言不想理他,但看着臭小子一副不靠谱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叮嘱:
“虽然说不会有什么致命的危险,但是你们还是要多加防备。这次的差事,是陛下与冯、牛两党博弈的结果。如果你们顺利完成任务,陛下便可以顺利给你们升职,占据要职。”
至于往后这几个孩子在新的职位上干不干活,目前来说,陛下是无所谓的。
陛下现在只想趁此机会收回这几个官位,以待年后春闱过后,筛选更合适的人担任。
说白了,就是冯牛两党互相攻讦,皇帝坐收渔利。
但因为手头上没有那么多可信之人,只能让温游他们四人先帮忙占住位置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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