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言实在懒得理会这个蠢兮兮的儿子,摆了摆手: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快走吧。”
温游轻轻哼了一声:
“果然是没爱了,都开始赶我了。走就走!到时候别求我回来!哼!”
说完,一跺脚,转身,大摇大摆地走出温景言的书房。
去给温夫人请安,却发现他娘也在,还有府里的另外两位姨娘。
四个女人凑在一起,不知道在看什么。
温游给四人请了安,这才好奇地凑了过去:
“母亲、姨娘,你们在看什么?”
温夫人在温游请安时,便将视线移了过来。
见温游过来,便一把抓住他的手,笑着说道:
“还能看什么?你姨娘听说泉家在给泉韵张罗婚事,这才终于想起来你也老大不小了,要给你娶媳妇儿呢!你正好也来看看,看一看可有你中意的。你姨娘看中了好几个人呢!”
温游靠在温夫人身边,听见这番话,连连摇头,抽回自己的手,就往外走:
“不了不了,我还小,还是个孩子呢!我不着急。我突然想起泉韵找我有事,母亲、姨娘,我就先告退了。”
等话说完,人已经跑没影了。
温夫人几人:……
“这孩子。”
温夫人笑嗔了一声,眼里却全是满意。
长子若是娶了妻,温府的长孙还会远吗?
有了第三代,老爷的关注只怕又会被拉过去一些,到时候还有她家渝儿什么事呢?
张姨娘直接哼了一声,将手里的画像往桌子上一拍:
“真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明明是他的婚事,我这个当姨娘的着急,人家是一点儿不上心。罢了罢了,他爱怎么样怎么样吧!不着急就不着急,这媳妇是给他娶的,又不是给我娶的。他爱娶不娶,爱急不急,反正我张罗过了,别人也挑不出我的理来。姐姐,你也是,别人要是问起,你就实话实说!就这么个小王八蛋,说不准都没人看得上他呢!”
温夫人难免温柔,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抚她的情绪:
“你看你,怎么又着急上火了?游儿到底年纪还小,一心玩乐。等他再长大一些,自然就知道要媳妇了,到时候咱们再给他张罗也不迟。男孩子嘛,再加上咱们家的家世,这事不用愁的。”
张姨娘好似真的将温夫人的话听进去了,闻言,点了点头,情绪好似也被温夫人的柔声细语给安抚住了:
“姐姐说得对。我这不是看泉家在张罗,一时心急了吗?还带累了姐妹们,回头我做东,请姐妹们去庄子上玩,如何?”
温夫人笑着点头:
“这样极好。我也好久没去庄子上玩了,到时候就借你的东风了。”
“哈哈哈!姐姐每日操心府里的事,确实没我们清闲。不过,能者多劳,姐姐最是能干的,自然也要更辛苦些。我们姐妹都是些蠢笨的,就指着姐姐养活了。”
几个人说得热闹,笑声不断。
直到又一起用过午饭,这才各自回了自己的院里。
温游压根没去泉家,只出去溜达了一圈,便又回来,钻进了张姨娘院子里。
张姨娘回来时,便见儿子正坐在窗前,安静地看书,时不时在书上做些笔记。
听见开门声,温游抬起头来,轻轻唤了一声:
“娘。”
张姨娘轻轻颔首:
“又在给你二弟写笔记?”
“嗯。”
温游继续垂首,将方才没写完的部分补齐。
张姨娘叹了一声:
“这么些年,渝儿也没将此事告诉旁人,倒确实是个懂分寸的。只是,游儿,我还是有些担心。如今渝儿年纪还小,对你自是真诚依赖,但等他长大了,意识到了你的身份与他之间的利益纠葛,他是否还能如今日这般待你?”
将手头的笔记写完,温游将笔放下,合上书,抬头看向张姨娘:
“娘,二弟很聪明,但他是重亲情之人,我信他。若是日后他当真只顾利益,而与我再不复如今这般,那我也认了,就当我眼瞎,看错了人。”
对上儿子那双澄澈的眸子,张姨娘叹了口气:
“你心里有数就好。只是,你的亲事,今日虽给了夫人合理的理由,还能再拖几年。几年后呢?你有何打算?过了二十岁,若是还不说亲,只怕是夫人也扛不住这样的压力。”
温游起身,两手搭在张姨娘肩膀上,推着她坐下,又给张姨娘倒了杯茶:
“哎呀,娘,你就别担心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候的事,到时候再说呗。来,喝茶。”
张姨娘有些无奈地接过茶杯,轻叹一声:
“你说说你,怎么就对婚姻那么抗拒呢?女子成亲是赌博,所以抗拒婚姻很正常。你这是怎么回事?”
张姨娘一直想不通。
自从儿子跟她数次强调不会成亲后,她就一直不明白是为什么。
温游嘻嘻一笑,拿出自己之前无数次忽悠张姨娘的话:
“当然是因为我还没玩够!”
张姨娘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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