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先生,我学艺不精。”
“抱歉,先生,我学艺不精。”
“抱歉,先生,我学艺不精。”
……
同一句话,从不同的开锁师傅口中说出来,一遍又一遍,听得温陵几乎都要麻木了。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请来的最后一位师傅在捣鼓了十五分钟后,走到他面前:
“抱歉,先生,我学艺不精。”
折腾了几个小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温陵摆摆手,让这些开锁师傅们离开。
开锁师傅们离开温家别墅后,看看彼此,都是满脸的疑惑不解:
“怎么回事?那种锁明明很普遍,也很好开的,咱们这么多人,硬是没有一个能开的?”
另一个师傅却是满脸凝重:
“大家还是别想这件事了。之后也别再提起了。这种神鬼手段,不是咱们能接触的。”
一群开锁师傅面面相觑。
但再一细思方才开锁的过程,一个个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跟彼此挥了挥手告别,不敢再乱说话。
温家。
温陵到底是接触过玄学的人,眼前十几个开锁师傅都没能将锁打开,便可见这门现在打不开,压根不是锁的问题。
他挥手让其他人都去睡觉,自己去了书房打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听他说完,想了想,只淡声吩咐:
“不必再理会,只要他不离开温家,日后他想如何便如何,你们只当他不存在就是。”
没有人知道他打给谁,也没有人知道他跟对方说了什么,温家所有人都只知道,从那天开始,温游在这个家里成了一个完全被忽略的存在。
他可以随意出入,但也不会再有人理他,跟他说话,仿佛完全看不见他似的。
温游对此倒是适应良好。
他昨天早上算了一下花国中如今可以信任的基金会,也上网了解了一些将所有财务公开的基金会,在其中选了几个,将温陵给的九个多亿全部捐了出去。
他并不缺钱,也并不缺赚钱的能力。
只是,兴许是这次影响的人中,会有将来于国可以做出大贡献者,只是算了一场,他就伤了不少元气,这一天只能好好休养,没精力跟温家人周旋。
倒是没想到会得到这样大的惊喜。
等温游休养好了,便开始约着田野等人出去玩,偶尔去京市的相亲角躺上一天半天的。
日子就这么不急不缓地过去。
对温游来说,这样的日子,与以前好像没有什么不同。
但对温家人来说,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模样。
自温游的房门闭门一日后,温家一家人默契地将温游忽略了个彻底。
自这一日后,温家的生活便悄然有了改变。
公司的合同接二连三地被对家抢走。
现有的项目也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或者无法开工,或者直接中断。
温家老大和温陵两人忙得不可开交。
温家老二在与人赛车时撞了车,直接被送到了医院,数月未醒。
温夫人带着女儿去逛街、与姐妹相聚的时候,突然碰到一个精神病人挥舞着刀冲过来。
温夫人下意识将女儿挡在身前。
温家老三脸上从左眉毛上方到右边嘴角被划了深可见骨的一刀,自此留下疤痕。
温家老三大受打击,天天在家里哭,再不愿意出门,时不时就骂温夫人。
温夫人心里的那点愧疚,也在女儿一次次的埋怨后化成了怒火:
“你只想着你自己,我要不是反应快,那一刀就砍在你妈脖子上了!你就没妈了!你还有没有心?!”
“可现在是我受了伤!是你推我去挡的刀!”
自此后,母女俩每天都要在家里大小吵,整个家里吵闹声不断。
平叔夫妻俩这两位老人便成了一家子最好的发泄口。
两人每天不是被骂,就是被打,一把年纪了,身上常常带伤。
平叔心里的那点儿不舍和不忍也一日日被消耗殆尽,最后干脆带着老婆辞职不干了。
温陵和温家老大每天忙完公司的事,回来还要面对这个乌烟瘴气的家,只觉得异常疲惫。
两人渐渐很少回家。
而新一轮的争吵,也正在酝酿当中。
温游每天如同看戏一般,看着这一大家子人打打闹闹,只觉得很是好玩。
这天,温夫人刚刚与女儿吵了一架,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势。
家里的下人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都躲得远远的,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也不敢出现在此时此刻的温夫人面前。
就在这个时候,温陵和温家老大父子俩一身酒气地回来了。
两人浑身疲惫,全身上下都写满了无力。
跟女儿吵了几个月的温夫人,哪里还有先前的温柔小意。
闻到丈夫和儿子身上的酒气,顿时气得火冒三丈:
“我辛辛苦苦在家里操持家务,你们居然还有时间在外面喝酒、花天酒地!温陵!你知不知道现在家里都变成什么样子了?老二还在医院,老三的脸毁了,天天抱怨我,我这日子过得累都快累死了,你们怎么好意思在外面喝酒,甚至几天不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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