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跳如擂鼓,一步步走向醉倒在桌上的傅恒。
“少爷~”她声音发颤,俯身过去,试图抱住他。
浓郁的酒气混合着女子陌生的体香扑面而来。
傅恒迷迷糊糊中,感觉到一个温软的身体贴近自己。
醉意朦胧间,仿佛看见尔晴决绝的的身影含笑贴近,理智被瞬间冲垮。
“尔晴,你来看我了?”他含糊地嘟囔。
几乎是本能地伸出手,将贴近的身体猛地紧紧搂进怀里,力道大得仿佛要将人揉碎。
青莲被他勒得生疼,却心中狂喜,身子一软,呻吟出声。
然而,下一秒。
傅恒没闻到尔晴身上淡淡的甘松香气,反而是一股浓艳的脂粉气息。
不是她!
傅恒瞬间从迷乱中惊醒。
他猛地睁开眼,看清了怀中的女子。
青莲浑身**的、面色潮红的呻吟着。
一股恶心感瞬间涌上咽喉!
“呕——”
他一把推开青莲,控制不住地弯腰剧烈呕吐起来。
污秽之物尽数吐在了猝不及防、浑身**的青莲身上!
难闻的酸腐气味瞬间在室内弥漫开来。
青莲浑身是冰冷的黏腻和扑鼻的异味,整个人彻底傻了,呆立在原地。
“滚!滚出去!”傅恒喘着粗气,指着门口,脸色铁青,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外面刚刚回来的小厮听到里面的动静,慌忙撞门进来。
一进门,就看到青莲浑身**、沾满污物,呆立当场,而少爷则在一旁背过身,浑身狼狈,怒不可遏。
“把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拖出去!”傅恒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不,少爷,少爷饶命!”青莲这才反应过来,惊恐地挣扎哭喊,“奴婢知错了!求您看在,看在那个荷包的份上饶了奴婢这一次吧!”
她情急之下,又想拿出傅恒和魏璎珞有私情的把柄来求饶。
傅恒此刻对她厌恶到了极点,头也不回摆手,语气冰冷至极:“拖出去,我不想在富察府看见你,至于那些话爱说便说!”
魏璎珞如今入了后宫,她向来聪慧有心机,自有手段处理这些,他懒得再为她费心,更厌恶被这等小人威胁。
小厮们再无顾忌,扯过一件外袍胡乱裹住青莲,粗暴地将哭喊挣扎的她拖了出去。
傅恒撑着桌子,胃里依旧翻江倒海,只觉得浑身都沾满了令人作呕的气息。
他此刻只有一个念头:洗澡!立刻!马上!
富察老太太很快得知了消息,勃然大怒。
上一次青莲私藏荷包,傅恒心软放过,她已有些不悦。
这次,这贱婢竟敢趁傅恒醉酒时**爬床,还将傅恒气得呕吐,简直罪该万死!
听青莲被拖下去时还在喊什么荷包。
看样子这婢女定然是握有傅恒的什么把柄,才敢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地放肆!
之前若只是爬床,或许看在傅恒身边确实需要人伺候的份上,她还能睁只眼闭只眼,给个通房名分。
但此次行为如此下作不堪,甚至可能威胁到傅恒的名声,她绝不能再容忍!
“看来上次的教训还是太轻了!”老太太眼神冰冷,“既然管不住自己的舌头,那便不必留了。拔了她的舌头,找个牙婆,卖得越远越好,那种最下等的窑子就行,免得脏了京城的地界!”
浴房里,热水氤氲。
傅恒将自己整个人浸入水中,用力搓洗着身体。
水汽蒸腾,模糊了他的视线。
脑海中却不合时宜地再次浮现出尔晴的身影。
前世无数个夜晚,他们夹杂着怨恨抵死缠绵。
还有今生,他强行吻上那冰冷的唇瓣,舌尖尝到彼此血腥味
“呵……”傅恒猛地闭上眼睛,呼吸变得灼热,水珠顺着他紧绷的脸颊和胸膛滑落。
骨节分明的手青筋鼓胀,砰的砸入水里,
溅起大片水花。
沸腾着混浊。
......
冬日天短,方才申时末,天色便已昏沉下来,点点雪花飘洒
尔晴指挥工匠挂好慈安堂的匾额,又仔细查看了室内药柜的打造进度,这才搓着有些冻僵的手,呵着白气走出铺面。
一抬眼,却见一辆熟悉的青帷马车静静停在街角,车帘掀开一角,露出长盈清俊温和的脸庞。
“你怎么来了?”尔晴快步走过去,语气带着担忧,“外面天寒地冻的,你身子才见好些,若是再染了风寒可怎么好?”
她边说边很自然地伸出手,想去探他额头的温度。
长盈任由她微凉的手指贴上自己的额头,眼底漾着浅浅的笑意,温声道:“无事,马车里备了手炉,不冷的。见你迟迟未归,天色又暗了,我不放心。”
尔晴触到他额头温度尚可,心下稍安,却又碰到他露在袖口外的手背,竟是冰凉一片。
她立刻蹙起眉,不由分说地拉住他的手腕:“手这样凉,还说不冷?快些上车回去!”
她语气急切,几乎是半推半扶地将长盈塞回了马车里,自己也紧跟着钻了进去,连声催促车夫快些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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