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养心殿。
皇帝如往常一般,冷着脸翻阅着各地呈上的密报。
自从林姝玥失踪后,他的脾气越发阴晴不定,朝堂上下无不战战兢兢。
当他翻到来自林府密探的汇报,他握着奏报的手猛地一紧,指节泛白。
他绝不相信!
他的玥儿,那样骄傲、那样干净的女子,怎么可能‘心仪’一个糟老头子?
更不可能给人做妾!
她定然是遇到了麻烦,被人胁迫了!
皇帝猛地从御座上站起来,来回踱步,眼中光芒大盛:“来人!立刻加派人手,去山西!给朕仔细地搜,每一寸土地都不要放过!务必找到她!”
他顿了顿,补充道,“若有任何人敢伤害她,格杀勿论!若是……若是那个老头子……”
他眼中寒光一闪,没有说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
暗卫领命,恰在此时,贤妃带着贴身宫女前来送参汤。
自从云岫对皇帝说出‘太后与情郎私奔’那番话后,皇帝虽未明着惩罚她,却明显冷淡疏远了。
贤妃虽然见出乎意料,皇帝并未移情云岫而宠幸她,有些失望,但看见云岫聪明,便将她要到了自己宫中,也算一个助力。
两人此刻见皇帝竟然难得地喜形于色,对视一眼,心中都涌起不祥的预感。
贤妃端着参汤,袅袅婷婷地走上前,柔声道:“皇上,臣妾亲手炖了参汤,您批阅奏折辛苦,喝一点吧。”
皇帝心思全在山西的消息上,哪里顾得上喝汤,不耐烦地挥挥手:“放着吧。”
贤妃咬了咬唇,将汤碗放在案上,忽然抚着自己的小腹,声音更柔了几分:“皇上,太医今日来请平安脉,说……说臣妾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她抬眼,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皇帝的神色:“这是您的第一个皇子……臣妾想着,林妹妹入宫的事情,恐怕没有精力操持……”
朱祁渊闻言,神色果然缓和了些。他虽然对贤妃感觉一般,但这毕竟是他第一个孩子。
他伸手虚扶了一下贤妃:“你有了身孕,是喜事。就在宫中好生休养,勿要劳神。林姝瑶入宫的事情,朕自有安排,你不必操心。”
毕竟,他从来也不是真心要纳林姝瑶的。
林姝瑶和林家他一个都不会留。
林家的兵权是他现在唯一没收回的势力,他势在必得。
更重要的是,当初若非林家贪图富贵,将玥儿送进宫给病重的父皇冲喜,玥儿就不会成为他的母后,他们之间就不会有那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还有玥儿在娘家时受的苛待,他也要一并讨回来!
皇帝派往山西的人自然无功而返。
因为此刻的林姝玥,早已不在山西。
她和花满楼、陆小凤、西门吹雪一行人,正在杭州。
他们刚刚离开桃源村不久,在一个小镇的客栈歇脚,花满楼和林姝玥去买东西给花父生辰送礼,而陆小凤和西门吹雪独自在客栈喝酒。
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
“陆小鸡!可让我好找!”司空摘星从窗户翻了进来,身上还带着晨露的湿气。
陆小凤挑眉:“猴精?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司空摘星一屁股坐在桌边,抓酒壶喝了一口道:“现在京城热闹的很,我向来不喜欢自然要离开的,谁知就碰到了你。”
陆小凤好奇道:“怎么了?”
司空摘星笑道:“绣花大盗啊!还有你陆小凤不知道的事情啊,这可轰动了整个京城的!”
“绣花大盗?”陆小凤来了兴趣。
“对!就是那个穿着红衣大胡子的男人,每次作案后还会在现场留下一朵绣得极精致的牡丹缎子!”司空摘星压低了声音,“最新的大案!平南王府的宝库被盗了!王府总管,那位大名鼎鼎的高手江重威,还被刺瞎了双眼!”
“本来金九龄是想找你去破案的,结果满天下找不到你人影。不过人家金九龄不愧是天下第一神捕,已经找到凶手了!”
“哦?是谁?”陆小凤问。
司空摘星神秘兮兮地道:“据说是个女的,是什么江湖上一个神秘组织‘红鞋子’的大姐,公孙兰!”
此言一出,陆小凤、西门吹雪俱是一怔。
公孙兰?
那个不久前才死在西门吹雪剑下,尸体恐怕都已经凉透了的公孙兰?
她怎么可能又成了绣花大盗,还去盗窃平南王府?
司空摘星看他们脸色不对,奇道:“怎么?你们不相信?还是陆小鸡你觉得只有你能破案,人家金九龄破了案你心里不痛快?人家可是公认的天下第一神捕!”
陆小凤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语气复杂。
“金九龄确实厉害……可是,无论如何,这凶手,也不该是个早已死去的人啊。”
司空摘星震惊地瞪大眼睛,张着嘴,那句‘公孙兰死了’卡在喉咙里,正想说出来,突然听见楼梯处传来脚步声和交谈声。
花满楼温润的嗓音带着笑意:“玥儿,这家的藕粉桂花糖糕果然名不虚传,多买些,路上也能解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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