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急道:“你对她做了什么?她现在到底在哪里?”
霍休放下酒碗,摇了摇头,感慨道:“说起来,也怪不得她眼光那么高。老夫可是好吃好喝地供着她,绫罗绸缎、奇珍异宝,甚至连各色俊俏英武的美男子画像都任她挑选,许她泼天富贵,可她就是不为所动,最后还是偷偷跑了。”
他目光在陆小凤和花满楼之间转了一圈,笑容变得有些暧昧,“原来……是有你们二位做她的入幕之宾啊。啧啧,难怪瞧不上我准备的那些凡夫俗子。”
“你胡说什么!”花满楼急道,“她根本没有武功,如何能从你手中逃脱?”
霍休摊了摊手,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那般绝世容貌,倾国倾城,又怎么可能只有你们两个倾心?自然……是有武功更高强、更怜香惜玉的侠士,路见不平,出手相救喽。”
“够了!上官木!”独孤一鹤早已听得不耐,他须发微张,厉声打断,“你年纪不小了,到了这般田地,还要耍弄这些口舌机锋吗?!如今你的身份、你的阴谋都已败露,难不成你以为,凭你一人,能敌得过我们三人联手?!”
他手握剑柄,气势凛然,内息已然提聚。
霍休对独孤一鹤的怒喝丝毫不以为意,他甚至笑了起来,环顾了一下这间简朴空旷的房间:“平大将军,你的性子还是这么急。不过……你没注意到吗?我这小楼里,除了这炉酒,可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陆小凤闻言,心头一凛,也迅速扫视四周。
霍休悠然自得地继续说道:“因为我原本给你设计的结局,是死在剑神西门吹雪的剑下,那样既干净,又体面。可惜啊,你不肯接受我这份好意。”
他叹了口气,仿佛真的很遗憾,“既然如此,我就只好退而求其次,把这个地方当做你们三位的长眠之所了。虽然简陋了些,但也算清静。”
得知林姝玥至少已从霍休手中逃脱,陆小凤心中稍安,也冷静了下来。
他嘴角勾起惯有的笑意:“哦?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把握,一定能杀了我?”
霍休微笑着站起身,矮小的身躯在炉火映照下投出长长的影子。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聊今日的天气:“有没有把握,试试不就知道了”
他目光扫过三人,带着笑意:“你们是不是觉得手有点痒了?很想现在就动手?”
陆小凤活动了一下手腕,坦然承认:“的确有点痒。尤其是对老朋友的时候。”
“可惜啊,”霍休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怜悯,“我一向没有和快死的人动手的兴趣。那太不吉利,也浪费力气。”
话音未落,他随意地抬起手,在身旁的石柱上,轻轻一按——
“轰隆!!!”
众人头顶上方,一块巨大而厚重的精铁栅栏轰然落下!
将霍休所站的那一块区域,包括他身前的红泥小火炉和酒罐都严严实实地罩在了里面!
陆小凤皱眉,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你什么时候变成鸟了?为什么要把自己关在笼子里?”
霍休站在笼内,依旧从容,甚至带着一丝怜悯地看着他们:“你觉得很滑稽?等你发现自己快要饿死、渴死在这里,却拿我毫无办法的时候,就不会觉得滑稽了。”
陆小凤追问:“可是,你怎么离开这个笼子?又怎么走?”
霍休指了指自己脚下的石台:“这笼子唯一的出口,就在我脚下的石台上。刚才……我可是一再‘邀请’你们过来喝一杯的,可惜你们都不肯赏光。”
他摇了摇头,仿佛真的很惋惜,“现在,我马上就要启动机关离开了。放心,等我走了,一定会记得把这条路彻底封死,保证不会有人打扰你们长眠。”
独孤一鹤冷哼一声,手中长剑寒光闪烁:“大不了我们原路返回!破了你进来的门便是!”
“原路返回?”霍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以为你们进来的那扇门,还能从里面打开吗?那扇门只能从外面开启。而我,可以保证,绝不会再有人从外面为你们打开那扇门了。”
他笑得越发自得:“不出十天,你们就会因饥渴而死。再过十天,我会亲自回来,取走你们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毕竟,蚊子腿也是肉嘛。”
花满楼温声道:“你莫不是忘了,西门庄主还在外面。”
霍休闻言,笑容微微凝滞了一瞬,但随即恢复,冷笑道:“西门吹雪剑术通神,这我承认。但你可曾听说,这位剑神也精通机关消息之术?这楼内的机关,乃是我毕生心血所聚,他纵有通天之能,一时间也休想找到破绽,更遑论从外面打开了。”
陆小凤摸着下巴,看着那铁笼,叹了口气:“这么说,你是打定主意,死也不肯出来了?”
霍休语气带着一丝自豪:“这笼子乃是百炼精钢铸成,净重一千九百八十斤,即使有削铁如泥的宝刀神剑,也未必能将其斩断。我自然是出不去,但你们也休想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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