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无奈地放下水壶,温声安抚:“薛姑娘,稍安勿躁。陆小凤只是有些私事要处理,具体情况,花某也不甚清楚。”
“私事?什么私事要躲起来一个多月?!”薛冰根本不信,“你肯定知道他在哪儿!快告诉我!”
花满楼叹了口气,好说歹说,才勉强将这位脾气火爆的大小姐劝住,让她先回家等待,保证陆小凤回来后一定会去找她。
送走了薛冰,花满楼清俊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忧色。
连薛冰都听到了如此确切的传言,看来陆小凤此次遇到的‘麻烦’不小。
他沉思片刻,开始动用花家在江湖上的人脉,暗中寻访陆小凤的下落。
……
而与外界的纷扰喧嚣截然不同,悬崖之下的桃源村,依旧是一片与世无争的宁静。
这一个多月平淡、快乐而温馨的日子,几乎让陆小凤忘记了江湖的刀光剑影和那些需要他解决的麻烦。
每日陪着‘媳妇’种种菜、逗逗小铃铛、和淳朴的村民闲聊、吃着最原始却美味的食物,这种简单的生活,竟让他生出几分惬意。
然而,他毕竟是陆小凤,是麻烦不断的陆小凤。
他知道外面的朋友一定急坏了。
而且他也敏锐地发现,桃源村并非完全与世隔绝,村民们使用的某些盐铁之物,明显来自外界。
他暗中探查,得知离开村子的路确实有,需要顺着河流的方向,穿过一段极为险峻偏僻的峡谷,故而村民们极少外出,外人更是难以寻入。
陆小凤心中已有了盘算,是时候该离开了。
他打算找个合适的时机,向林姝玥坦白自己早已恢复记忆,他可以保护她,帮助她解决她的麻烦。
他甚至想好了,出去之后,可以先将她安顿在花满楼的百花楼,那里安全又清静。
然后……他就可以一身轻松地去喝他最爱的酒,继续他潇洒不羁的江湖生活了。
这日晚间,恰是小铃铛的生日。
林姝玥和农妇一起张罗了一桌还算丰盛的饭菜,为了热闹,还特意用新收的糯米酿了些清淡的米酒。
这米酒对于陆小凤这等酒中豪客来说,几乎跟喝水没什么区别,他一个人就喝了一大壶,依旧面不改色。
林姝玥也难得高兴,喝了几杯。
米酒虽淡,后劲却有些绵软,她白皙的脸颊上很快飞起两抹动人的红晕,眼眸也水润润的,更添娇媚。
在这里的一个多月,没有勾心斗角,没有时刻需要警惕的目光,只有纯朴的村民和虽然总爱逗她却也处处维护她的陆小凤。
她慢慢意识到,自己不再是那个需要靠降低存在感才能生存的、被遗忘的林姝玥。
她会被人真心夸赞美貌,她的手艺备受推崇,她可以自然地与人谈笑,甚至偶尔还能反击一下陆小凤的调侃。
她仿佛脱胎换骨般,渐渐变得大方。
她几乎快要忘记皇宫里的一切,包括那个曾让她心悸又带来噩梦的皇帝。
而对身边这个看似不羁、实则细心可靠的‘假夫君’,她心中也有了份朦胧的好感。
晚上洗漱完毕,陆小凤坐在那窄床边,手里还拿着酒壶,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过过干瘾。
他看着女人坐在镜前,梳理着那一头如云青丝,背影曼妙窈窕,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
这一个月,他觉得自己都快立地成佛了。
和一个天天喊自己‘夫君’、容貌身段皆是绝色的美人同床共枕,明明看穿了她那些‘今天好累’、‘月色真好我想多看会儿’之类的拙劣借口,却还得配合着装傻,硬是当了一个多月的柳下惠。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只怕连老实和尚,都要甘拜下风,夸他一句定力非凡了。
他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也不知道今晚,他这个越来越大胆、也越来越迷人的‘媳妇’,又会找出什么新鲜有趣的借口,来维持这‘相敬如宾’的夫妻生活。
他并未察觉,自己望向她的眼神中,染上了柔情与宠溺。
听到他的叹气声,林姝玥放下梳子,转身坐到他身边,声音因为喝酒带着软糯,关切地道:“不要老是叹气,会把好运气都赶跑的。”
陆小凤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容颜,因酒意而泛着桃花般的绯红。
那双清亮的眸子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温软真挚,几缕柔软的发丝垂落在她白皙纤细的脖颈旁,整个人清丽得如同月下仙子,又带着几分楚楚动人的可怜可爱。
他心头一荡,举起酒壶做投降状,从善如流地笑道:“好,好,都听媳妇的。”
林姝玥被叫得脸颊更热,含羞带嗔地瞪了他一眼。
陆小凤却得寸进尺,弯腰低头,俊脸凑近她,促狭地笑着,一把握住她柔嫩的小手,摩挲着指尖,语气暧昧地问:“那我这么听话,乖不乖?”
林姝玥心跳如擂鼓,无奈地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试了几下抽不出来,她也就由他去了。
她忽然想起白天和邻居张姨闲聊时,听来的一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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