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要胡闹。”皇上低声斥责,手捏了捏阿箬的掌心软肉:“冷宫那边就这样吧。”
李玉毕竟是我身边近侍怎么可以突然去冷宫伺候一个废妃,这让前朝后宫怎么想。
怀里阿箬勾起嘴角,那得意洋洋的样子的像幼时在圆明园养过的小奶猫,会故意把脏兮兮的小爪子放在我的茶杯里,被我发现的时候也不害怕,就这样缩在朕怀里,喵喵叫的反而越发清亮。
皇上摸摸阿箬的下巴,纳闷道:“你真的那么讨厌如懿吗?”
阿箬撇撇嘴巴,冷哼一声:“皇上,你怀疑冷宫的蛇是我放的吧。”
皇上摇头:“虽然证据都指向你,但是太明显了,一看就是陷害!。”
深邃的眸子漾起笑意:“而且你这个小丫头做事哪有那么委婉。”
还算聪明嘛,阿箬满意的笑眯了眼睛,抬头在皇上的下巴的啵儿的一声亲了一口。
“臣妾心情好,我提醒下哦。”阿箬带着脑子里的剧本暗示道:“是谁对如懿恨之入骨,如懿死了对谁有好处......你看我干什么!”
阿箬抱着手臂头,一张气鼓鼓的俏脸恨不得转到背后去。
只听见胸口震动,皇上竟然还轻笑出声,又马上捧着她的脸,安抚道:“朕就是看你越来越漂亮呢。”
“朕知道你虽然讨厌如懿,但她毕竟和我们青梅竹马,有些情分的。”
阿箬转过头,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呸,有什么情分,我只是想一点点撕了她虚伪的假面,让她自作自受!”
皇上眼神更加柔和了,他轻抚阿箬的脸颊:“朕知道阿箬最是心软不过了。”
阿箬仿佛见鬼了一般看着他。
我?心软?
皇上这眼神不太好啊。
不过不重要。
阿箬点点头,认可了这句称赞,然后没忍住吐槽道:“如懿当年在江南长大,皇上您在圆明园,不是后面才见面的吗,也算青梅竹马。”
皇上嘴唇翕动,眼神迷茫了一瞬:“好像确实不算?”
怎么全宫都认为我们自幼相识了,莫不是见鬼了!
他突然想起来什么,抬起阿箬圆润了许多的下巴,眉目如画,眼波流转,丰腴艳丽:“我怎么记得某人说是我的小青梅啊。”
“皇上......”阿箬盈盈一笑,气息如兰:“”床上的话怎么能作数呢。”
小巧的、粉嫩的舌尖带着一丝挑衅极其缓慢舔过自己丰润的下唇。
轰的一声!
皇上眸色骤深,捏着她下巴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了些许,风暴顷刻而至。
然后,他目光下移,华美的宫装下,隆起的弧度如一盆冷水浇在头上。
皇上动作猛地僵住,翻腾的浪花被无形巨手狠狠扼住,他死死盯着阿箬依旧含情的脸。
“胡闹!”终于开口,声音却沙哑的厉害。
阿箬捧着肚子,格格笑着,花枝乱颤。
然后在皇上无奈的视线里,突然支起身子在耳边说了句话。
属于帝王的龙涎香将阿箬完全笼罩。
海面上的风浪永不停歇,昭嫔娘娘是勇敢的水手,驾驭海浪,随着温柔的颠簸而舒服的眯起眼睛。
......
春日暖阳和煦。
冷宫那扇沉重的、布满铁锈的宫门,在刺耳的“吱呀”声中,被推开了。
金色天光一寸寸侵入这个晦暗的场所。
皇上赐婚,惢心在下个月出嫁江府,现在是嫔娘娘恩赐可在永寿宫备嫁。
院子里,惢心怀里抱着一个小小的、瘪瘪的蓝布包袱,那是她在冷宫的全部家当。
旨意下来的时候,她虽然因为抛弃了主儿羞愧的落泪,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心里到底是松了口气。
离开之前,她回头望去,如懿站在屋檐下,阴影笼罩着她的面容,看不清楚。
惢心咬牙,奔到她面前,跪下,额头在青石桥砖面上磕出血痕,声音破碎哽咽:“主儿,您多保重。”
如懿面无表情,眼里是深不见底的冰冷和暗藏的恶毒:“自古男儿多薄幸,你抛弃我们的情分,选择离开,希望是选了一条正确的路。”
惢心嘴角嗫喏了一下,深深地埋下头。
被说的人忍了,被派来接人的春蝉可忍不住:“乌拉那拉庶人,你怎么这么恶毒,大喜的事,你说的晦不晦气,人家就不能嫁人,非要一辈子伺候你吗。”
怎么能说我恶毒,我向来人淡如菊,即使被欺负背叛我也从未在意。
如懿脸皮涨红:“你怎么能恶意揣测我,我是好心提醒惢心。”
春蝉嗤笑一声,主儿还宫里等着呢,都懒得看她。
......
外间细雨蒙蒙,冷宫死寂暗淡。
如懿坐在屋檐下,听着雨声,看着海兰送进来的墙头马上的戏折子满脸怅然。
轻微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带着刻意的停顿和犹豫,海兰来了。
“姐姐,姐姐,你睡下了吗?”
门缝里,如懿表情冷淡:“说。”
海兰还以为是惢心的背叛让姐姐伤心了,门外沉默了片刻:“……刚得的消息,乌拉那拉大人……今晨……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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