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兰沉默一瞬。
很快她轻轻摇头,声音低婉:“不是心软,只是,只是觉得有些愧疚。皇上他确实待我很好。”
永琪的眼睛都红了,泛起水汽,俊朗的面容带着少年气的执拗与可怜,透出一种别样的吸引力。
他猛地收紧手臂,将杜若兰更深地嵌入自己怀中,气息不稳地追问:“那你还想要我吗?”
杜若兰眸光微闪,看着他这样,心头那点细微愧疚和动摇,竟奇异地被冲散了。
年轻的躯体,炽热的情感,不顾一切的冲动,永远旺盛的体力……
她感觉到自己的心,好像像被羽毛轻轻搔过,泛起一丝痒意。
她手指微顿,最终还是抬起手臂,回抱住他精瘦的腰身,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声音放得极柔:“永琪,在我心里,从来就只有你一个。
这句话一出,永琪全身紧绷的肌肉瞬间放松下来,一股暖融融的热流涌遍全身,连带着眼睛染上了灼热。
他猛地将杜若兰打横抱起,声音微微颤着:“那你证明给我看……好不好?”
兰儿虽然心里是我,可她毕竟是皇阿玛名正言顺的妃嫔,与皇阿玛朝夕相对,若是有朝一日,她被皇阿玛的权势温情打动,真的动了心,不再属于他,那他该怎么办?
杜若兰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一惊,低呼:“别闹!皇上说他等会儿要回来的!”
永琪却置若罔闻。
他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强硬,将杜若兰放在床榻上,随即俯下身,握住她纤细的脚踝,小心翼翼地帮她脱去脚上的花盆底。
他的目光灼热的太过明显,杜若兰腿肚子一阵发软,下意识地缩起腿,往床里侧躲去,心里暗暗叫苦不迭。
昨夜才经历了那般折腾,他怎么又……
而且皇上明确说了晚些时候要过来!
她摇着头,死死攥住自己的衣襟,努力让语气严肃起来:“真的不行!永琪,你听话,先回去!皇上他真的快过来了!”
她话音刚落,殿外传来了太监的通传声:“皇上驾到——!”
杜若兰心头一紧,正要开口让永琪快走。
永琪却没有惊慌,噙着笑意,掏出一颗小小的丸药,迅速俯身,用嘴含着,强硬地渡入了她的口中。
“唔!”杜若兰捂着嘴,惊疑不定地看着他,那药丸入口即化,带着清香。
她知道永琪绝不会害她,这肯定不是毒药,但究竟是什么?
眨眼间,永琪已熟练地滚入了床底,彻底不见身形。
杜若兰没时间细想,她连忙穿上鞋子起身,又把床帐幔挂起,匆匆去迎驾。
乾隆迈步进来,脸上带着笑意,显然心情颇佳。
见杜若兰披散着长发,发丝还有些微乱,只当她是准备安寝了,他心中怜爱更甚,伸手将她颊边一缕发丝别到耳后,语气温柔:“兰儿是在休息了吗?今儿受了惊吓,朕过来陪你保护你吧,也好好‘努力’。”
杜若兰感受着他指尖的温度,心中却想起床底下的永琪,再忆起昨夜的经历不由得在心底苦笑一声。
但这一次,她竟然不似昨夜那般尴尬,只有一种近乎麻木的感觉。
果然,人的底线就是这样一步步被拉低的。
她陪着皇上,由太监伺候着脱下龙袍外衫,又亲自拧了热帕子给他净面。
待太监宫女们都退下,外间已经黑了,殿门关上,室内便只剩下两只烛台燃烧着昏黄的光。
皇上与杜若兰穿着中衣,并肩坐在床沿。
杜若兰伸手,解开那粉蓝色的床幔的挂钩。
纱幔落下,身侧的乾隆含笑一把将她拉入怀中,两人一同倒在了柔软的锦被上。
杜若兰顺势含羞闭眼,长而密的睫羽微微颤动着,越发引人怜爱。
然而,预想中的重量与亲吻并未落下。那只原本环在她腰间的手,突然无力地垂下。
杜若兰一愣,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小心翼翼地转身,用手臂撑起身子,凑近了仔细看去。
只见乾隆双目紧闭,呼吸平稳悠长,竟是彻底昏睡了过去!
“皇上?”杜若兰一惊,低声唤道,手下意识地轻轻推了推他,却毫无反应。
就在这时,床幔外突然一亮,烛光洒入,一个带着笑意的清朗声音响起。
“皇阿玛年纪大了,政务繁忙,就让他好好休息吧。”
杜若兰循声看去,只见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掀开了纱幔。
永琪笑吟吟站在床边。
额头上还沾着一点灰尘,身后那昏黄的光线仿佛是为他量身定做的金色铠甲,更衬得他面容俊朗,眉眼分明,带着锐不可当的气势。
杜若兰的心,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
但很快,她瞬间明白了过来,失声道:“你刚刚给我喂的……是迷药的解药?”
她话音刚落,还没来得及细想,永琪已毫不犹豫地伸出手,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将她从皇上身边拉开,紧紧箍入自己怀中!
这是昨夜,他在那床底下,听着帐内动静时,一直想做而未能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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