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子!”永琪忍不住提高了声音,“你怎么能这么无端揣测别人?这次要不是她,大家可能都在宗人府的大牢里,事情也不会这么顺利解决!”
“就是她装得好!”小燕子更气了,口不择言地喊道,“那你们就都忘了令妃娘娘了吗?她一来就抢走了令妃娘娘的丈夫,令妃娘娘对我们多好啊!”
尔康脸色一肃,沉声道:“小燕子!慎言!皇上并非专属任何人的‘丈夫’,这后宫嫔妃,都是皇上的女人。我们作为晚辈,岂能妄议皇上的后宫之事?”
紫薇也柔声劝解:“小燕子,懿妃娘娘之前因为……因为我们大家的缘故,受了那么多苦,如今皇阿玛对她好一些,我心里那份愧疚也能稍稍减轻一点。你就别再钻牛角尖了。”
看小燕子还是一脸不服气,紫薇压低声音道:“而且,好不容易才让皇阿玛原谅了我们,你现在万万不可再冲动行事了!万一又惹恼了皇阿玛,可怎么是好?”
小燕子被他们轮番教育,气得腮帮子鼓鼓的,却又找不到话来反驳,只能闷闷地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一直沉默着的永琪,看着小燕子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心中莫名烦躁叹口气,忽然开口道:“小燕子,太后娘娘就快回宫了。”
他这话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永琪继续道:“太后最重规矩礼法。如今皇后娘娘被禁足,后宫无主,我们千万要谨言慎行,安分守己,别让太后抓到任何错处。否则,谁也保不住我们。”
小燕子不以为然地嘟囔:“太后有什么好怕的?皇阿玛都原谅我们了!”
紫薇连忙拉住她,神色严肃:“小燕子,可不能这么说!太后是我们的皇祖母,是长辈。皇阿玛是出了名的孝子,我们若是惹太后生气,皇阿玛定然不会轻饶的。”
小燕子眼珠转了转,突然想到什么,脸上露出一丝狡黠和幸灾乐祸。
那个杜若兰,她可是二嫁,都没清白了。
这个太后如果重规矩,回宫后第一个要收拾的肯定是她!看她还能得意多久!
这么一想,她心里顿时平衡了不少,甚至隐隐期待起来。
永琪看着小燕子那副样子,心中五味杂陈,也没了继续待下去的心情,推说有事,便先行离开了。
紫薇送尔康出漱芳斋,两人走在宫道上,脸上都带着忧色。
紫薇轻声叹息:“尔康,我还是担心。皇阿玛只让小燕子做五阿哥宫里的格格,这身份未免太委屈她了。我怕她日后知道了真相,会受不了。”
尔康沉吟片刻,分析道:“皇上如今正宠爱懿妃,自然会迁怒于小燕子。毕竟,当年若非小燕子起哄,懿妃也不会所嫁非人,遭遇那般惨事。加上小燕子之前屡次陷害懿妃,最后又爆出欺君之罪,数罪并罚,皇上没有严惩,只是指婚为格格,已是格外开恩了。”
紫薇点点头,仍是忧虑:“幸好懿妃娘娘还肯为我们说话,不然,若只是贬为普通宫女,恐怕日子更难过。如今去了五阿哥那里,至少……至少五阿哥心里是有她的,总会护着她。日后时日长了,或许还能慢慢晋升。”
尔康却微微摇了摇头,眉头微锁,不那么乐观。
和紫薇依依惜别,从宫中出来,尔康照常去郊外马场,准备跑马锻炼一下。
不料,刚到马场,便看见一匹骏马正疯狂地驰骋,马背上的身影赫然是永琪。
远远的都能看见他紧抿着唇,黑着一张脸,眉宇间笼罩着浓得化不开的烦躁。
手中的马鞭一下下挥下,马越跑越快。
尔康心头一紧,生怕永琪出事,立刻策马追上,瞅准机会,敏捷地跃到永琪的马背上,从后面紧紧勒住了缰绳。
受惊的马匹扬起前蹄,嘶鸣了好一阵才渐渐平息下来。
永琪知道是尔康没有说什么。
只是沉默地翻身下马,胸膛剧烈起伏。
“永琪,你……”尔康跟着下马,刚想开口询问。
永琪却突然打断他,声音沙哑:“尔康,陪我切磋一下。”
话音未落,竟不由分说地一拳挥了过来。
尔康虽觉意外,但反应极快,侧身避开。
见永琪招式凌厉,全然不像平日切磋,更像是发泄,尔康也只好凝神应对,见招拆招。
两人在马场边的空地上你来我往,拳脚生风,直打到都精疲力竭,才双双瘫倒在柔软的草坪上,大口喘着气。
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
尔康平复着呼吸,侧过头看向用手臂蒙着眼睛的永琪:“永琪,现在一切都尘埃落定了,紫薇认了爹,小燕子也指给了你,你和她也算是……快终成眷属了。你还在烦躁什么?”
永琪的手臂僵硬了一下,良久,才闷闷地开口:“尔康……如果一个女人,她明明……应该是喜欢你的,却偏偏要主动撮合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这是为了什么?”
尔康心中猛地一震。
撮合他的女人?
那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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