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明崇祯，我不上煤山 第117章 攻防变换

孔昭烈哪经得起这般撺掇，粗黑的眉毛一挑，上前两步稳稳接过“震天弓”。那弓刚入手便沉得往下一坠，他却浑不在意，扎稳马步，双臂青筋骤然绷起，喉间低喝一声“起！”——暗红的弓身竟被他生生拉成了一轮满月，弓弦崩得笔直，发出细微的嗡鸣。

殿外风恰好吹过，杏黄旗上的鸾鸟图案微微晃动，那墨点般的鸟眼在日光下极难瞄准。孔昭烈眯起眼，目光如炬锁定目标，手腕微转，松弦的刹那只听“咻”的一声，羽箭破空而去，不偏不倚正中鸾鸟左眼！

“好！”崇祯抚掌大笑，那笑声爽朗得全然没了帝王的威仪，倒像个赢了戏赌的少年郎，“果然是员猛将！赵爱卿，你瞧瞧，这御膳与御酒，朕可没赏错人！”

赵之龙悬着的心总算落地，忙躬身附和：“陛下慧眼识珠，孔昭烈确是勇悍过人。”

孔昭烈还在摩挲着那张“震天弓”，闻言挠了挠头，黝黑的脸上泛起憨笑：“谢陛下！臣、臣这就等着吃御膳了！”

崇祯被他直白的模样逗得更乐，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不大，却带着几分长辈对晚辈的亲昵：“急什么？朕的御膳房还需备些时辰。先随朕到偏殿歇着，朕倒要听听，你这神力是打娘胎里带的，还是练出来的。”说罢，竟自顾自迈步向前，脚步里都透着轻快。

孔昭烈愣了愣，转头看向赵之龙，见世伯朝他点头，才连忙跟上崇祯的脚步，嘴里还不忘念叨：“回陛下，臣打小就能举石锁，娘说臣生下来就比别家娃沉……”细碎的话语伴着帝王偶尔的应和，渐渐远了。

大凌河城，靖边锐旅的营帐如点点星火，在燕山深处的雨幕中闪烁。这支融合了精锐与利器的劲旅，正积蓄着力量，等待着明日在大凌河畔，与后金铁骑展开一场惊天动地的厮杀——他们的马蹄声，将在辽东的土地上，敲出属于大明的铁血回响；他们的火器轰鸣，将成为刺破后金阴霾的一道强光。

这支由袁崇焕亲手淬炼的靖边锐旅，早已不是寻常的大明边军。他们是精锐老兵与新式利器熔铸的钢铁之师——腰间佩着锻造精绝的雁翎刀，手中握着能洞穿重甲的火绳枪，身后更列着数门寒光凛凛的红夷大炮。此刻，他们正敛声屏气地蛰伏在雨幕浸过的营垒中，每一颗心脏都在沉稳搏动，每一双眼睛都亮着待战的锋芒。明日的大凌河畔，将是他们与后金铁骑的生死对决，那奔腾的马蹄会在辽东冻土上踏出震彻山河的铁血节拍，那轰鸣的火器更要化作劈开后金阴霾的万丈光刃，将“大明不可欺”的怒吼刻进天地间。

雨丝终于收了势，如被无形的手拂去般消散在暮色里，中军大帐内的烛火却似被注入了精神，跳跃着映亮了四壁悬挂的舆图。袁崇焕刚卸下肩头沾着湿冷水汽的玄铁甲胄，甲片相撞的脆响还未散尽，帐门便被“哗啦”一声推开。祖大寿捧着卷得紧实的城防图疾步而入，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满是按捺不住的振奋，铜铃般的嗓音撞得帐内烛火微微摇晃：“袁大人！您来得太是时候了！”他将城防图“啪”地铺在案上，粗粝的手指重重戳在图纸边缘，“这大凌河城，我带着弟兄们凿山取石、昼夜不歇地督造了半年！外有三重丈许宽的壕沟，沟内埋着尖刺，沟外密布鹿角木栅，便是后金最凶悍的楯车也得在这儿卡断轮子；内城墙上筑了十六座炮台暗堡，红夷大炮架在上面，十里之内的骑兵连影子都别想靠近！”他喉结滚动，声音里添了几分底气，“粮草我备足了三个月的，火铳弹药堆得比城头还高，就等您来掌旗，管叫后金狗贼有来无回！”

袁崇焕俯身细看图纸，烛火的光晕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流动，指尖缓缓划过标注着“红夷大炮”的朱红印记，眸中骤然迸发出慑人的精光。“祖将军不愧是辽东柱石，这大凌河城，确实是铜墙铁壁、固若金汤。”他话音一顿，抬眼时目光已扫过整个帐内，语气陡然添了几分杀伐决断，“但我们今日聚在此处，不止是要‘守’——守得住是本分，打得出去才是底气！”他抬手抓起案上的狼毫，蘸饱墨汁后在大凌河与沈阳之间狠狠画下一条直线，墨痕如刀，直刺后金腹地，“明日清晨，先用城上大炮轰散围城的敌营，挫掉他们的嚣张气焰；随后你的步兵留守城池，稳住后援、策应全局；我的靖边锐旅带着所有火器当先锋，借大凌河的水运补给，水陆两路齐头并进，直扑沈阳！”他指尖在沈阳的位置重重一点，眼底翻涌着志在必得的锋芒，“后金以为我们只会龟缩守城？这次就让他们尝尝，前有锐旅火器开路，后有坚城粮草兜底，首尾不能相顾的滋味！”

祖大寿闻言，只觉得一股热血从脚底直冲头顶，双目瞬间赤红如燃。他猛地单膝跪地，抱拳叩首的力道重得震得地面微颤，嘶哑的嗓音里满是决绝：“大人有如此惊天雄心，末将便是粉身碎骨，也必追随到底！”他猛地起身，胸口的甲胄因动作剧烈而发出碰撞声，“我这就去点兵！让弟兄们把大炮擦得锃亮，火铳填足火药，明日定要让后金的铁骑看看，我大明的城墙如何挡得住他们的冲锋，我大明的火器如何炸得他们魂飞魄散——这辽东的天，还得是大明的！”说罢，他攥紧拳头，大步流星地冲出帐外，脚步声在寂静的营地里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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