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木头娃娃?蜈蚣纹身?
我猛地想起刚才巷子口那个标记!
难道……那个副店长老王,本身就是曼拉的人?或者与那个邪教有关?他私自藏匿了那箱“祭器”,现在事情败露,潜逃了?
而那箱祭器,恰好与小雯的噩梦、与她眉心的黑气、甚至与丁家铜钱剑的煞气有关?
所有的线索,似乎隐隐约约串联了起来,指向一个更深的阴谋。
我看着眼前这个吓得魂不附体的店员,知道再问不出什么了。
“今天的事,忘掉。跟谁也别说,否则下次没人救你。”我警告了他一句,转身迅速离开。
我必须立刻回去!小雯有危险!
如果老王是曼拉的人,他现在潜逃,曼拉肯定会全力追捕他和小雯这两个可能的知情人!我之前的“偷梁换柱”恐怕瞒不了多久!
用最快速度赶回防空洞附近,我的心越来越沉。
周围太安静了。
安静得可怕。
当我悄悄摸到防空洞入口时,发现掩盖洞口的木板被粗暴地挪开了!
里面一片漆黑,死寂无声。
“小雯?”我压低声音喊道,没有回应。
不祥的预感如同冰水浇头。
我猛地冲了进去!
防空洞内,空无一人!
只有角落里,小雯之前躺的地方,留下了一滩尚未干涸的、暗红色的血迹!
以及,地上用鲜血画出的那个熟悉的、扭曲的蜈蚣符号!
又被抓走了?!还是……
我浑身冰冷,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就在此时,一阵微弱震动从我贴身口袋传来。
我僵硬地掏出那台为了联系“客户”而买的、最廉价的二手手机。
屏幕上,显示着一个未知号码的短信。
点开,只有一句话:
“想救她,明晚子时,城西废电厂,带‘钥匙’来。”
短信下面,附着一张模糊的照片——小雯被绑在椅子上,昏迷不醒,眉心那团黑气似乎更加浓郁了。
而发信人的号码,经过了一重简单的加密,但解码后显示的归属地前缀……是暹罗!
曼拉!果然是她!
她不再隐藏,直接发出了威胁!
冰冷的杀意和愤怒,如同火山般在我胸腔里爆发!
我死死攥着手机,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防空洞里,只剩下我粗重的喘息声,和那无声流淌的、冰冷的血迹。
明晚子时,废电厂。
陷阱已经布下。
去,还是不去?
手机屏幕的光,在防空洞绝对的黑暗中,像一块灼人的冰,映着我毫无血色的脸。
简短的文字,配着小雯被捆绑昏迷的照片,她眉心那团黑气几乎要透屏而出,扭曲蠕动,仿佛有生命。发信人号码那串暹罗前缀,如同恶毒的嘲笑。
钥匙?他们果然盯上了丁家血脉和那破碎的铜钱剑。
地上的血尚未完全凝固,那个用鲜血画就的、扭曲如蜈蚣的符号,在黑暗中散发着难以言喻的邪异感,仿佛正用无形的复眼注视着我。空气里弥漫着铁锈味、土腥味,还有一丝极淡的、类似于香烛烧尽后又混合了某种**油脂的古怪气味——这是降头术常用的“尸油蜡”的味道,他们来过这里,并且毫不掩饰地留下了标记。
挑衅。**裸的挑衅。
愤怒和寒意交织成冰刺,在我血管里窜动。但越是这样,我越是强迫自己冷静。愤怒救不了人,只会踏进更深的陷阱。
明晚子时……城西废电厂……
那地方我知道。建国初期的老厂,早就废弃了十几年,占地极广,厂房破败,设备锈蚀,据说当年还出过几次恶**故,死过不少人。是城里出了名的邪性地界,平时连拾荒的都很少深入。
曼拉把地点选在那里,绝非偶然。那种地方,阴气重,怨念深,本身就是天然的邪术温床,能极大增幅她的降头威力。
我不能就这么去送死。
深吸一口气,压抑住胸腔翻涌的血气和杀意。我蹲下身,没有去碰那滩血和符号,而是再次运转明目咒,仔细观察。
血符号的笔画走向扭曲而诡异,透着一股强烈的束缚和怨念之力,这不仅仅是标记,更像是一个微型的、恶毒的诅咒结界,针对的是小雯残留在此地的气息,防止有人通过追踪术找她?不,更像是……某种仪式的一部分,用来持续吸收她的生机,或者放大她的恐惧,为明晚的“正餐”做准备。
曼拉的手段,阴毒缜密,远超想象。
我从贴身的布袋里,小心翼翼地取出所有铜钱碎片,一共七枚,摊在掌心。它们冰冷、黯淡,断裂处参差不齐。
“老伙计们……”我低声自语,指尖拂过那些沾染过我和无数邪祟鲜血的古钱,“这次,咱们可能真的要走一遭鬼门关了。”
我没有试图修复它们,那是不可能的。但我记得爷爷笔记里提过一种绝境下的搏命法门——“残兵聚煞”。以自身精血为引,神魂为祭,强行激发破碎法器内蕴的最后一点灵煞,将其短暂凝聚,爆发出远超平时的一击。但后果极其严重,轻则修为尽废,重则神魂俱伤,甚至可能被煞气反噬,沦为只知杀戮的怪物。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