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名流云观弟子被我这非人形态和雷霆手段所慑,见我发问,皆是浑身一颤。为首那名面容坚毅的青年强自镇定,上前一步,将我护在身后,拱手行礼,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多……多谢前辈救命之恩!晚辈流云观弟子,赵乾。”他又指了指身旁那名脸色苍白的少年,“这是晚辈师弟,李铭。地上那位是刘师弟。”
他的目光小心翼翼地扫过我那混沌星辉凝聚的躯体,眼中充满了敬畏与疑惑,显然无法理解我究竟是何种存在。
我的注意力却不在他们的恐惧上,目光依旧锁定在那玉佩上:“你腰间的玉佩,从何而来?”
赵乾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那枚刻画着流云纹的青色玉佩,恭敬答道:“回前辈,此乃我流云观内门弟子信物,由师门长辈赐下,每一位内门弟子皆有。”
每一位内门弟子皆有?我心中微沉。若此玉佩与丁家有关,难道流云观与丁家有什么渊源?还是说,这只是某种巧合?
“你可知这玉佩的来历?或者说,流云观与一个姓‘丁’的家族,可有关联?”我追问,魂识仔细感知着赵乾的情绪波动。
“丁?”赵乾脸上露出茫然之色,仔细回想片刻,摇了摇头,“晚辈入门时日尚浅,未曾听闻观中与什么丁姓家族有关联。这玉佩据说是祖师爷传下的制式,寓意‘青云直上’,并无特殊之处。”
并无特殊之处?我眉头微蹙。爷爷留下的那枚玉佩,材质、纹路都与眼前这枚极其相似,绝非凡品,怎会只是普通信物?要么是这赵乾地位不够,不知内情;要么就是流云观刻意隐瞒了什么。
看来,有必要去这流云观走一遭了。
“你们为何会在此地?又为何被那些邪修追杀?”我暂时按下心中疑问,转而问道。
赵乾脸上露出一丝苦涩:“晚辈三人是奉师门之命,前来南疆采集几种特定的解毒灵草,用以炼制‘清瘴丹’,救治观中几位中了瘴毒的同门。不料在此地遇到了那群‘血狼帮’的恶徒,他们见我们势单力薄,便起了杀人夺宝之心……”
清瘴丹?流云观也有人中了南疆瘴毒?看来这南疆近来确实不太平。
“前辈……”赵乾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问道,“不知前辈尊姓大名?今日救命之恩,我流云观上下必当厚报!”
“名号不足挂齿。”我淡淡回应,目光扫过地上那名昏迷的刘姓弟子,他在我乙木星辉的滋养下,气息已趋于平稳,“此地不宜久留,那些邪修可能去而复返,我送你们一程。”
说罢,不待他们反应,混沌星魂之光微放,卷起三人(包括昏迷的那位),化作一道流光,朝着赵乾所指的、流云观所在的方位疾驰而去。
赵乾和李铭只觉眼前一花,耳边风声呼啸,下方山林飞速倒退,速度之快,远超他们驾驭飞行法器之时,心中对我更是敬畏莫名。
流云观位于南疆与中原交界的一片云雾缭绕的山脉之中,规模不算宏大,但山门清幽,灵气也算充裕,确是一处不错的修行之所。
我将三人在山门前放下。
“多谢前辈护送!”赵乾和李铭再次躬身行礼,态度愈发恭敬。
“去吧。”我摆了摆手,混沌星魂隐匿于云雾之中,并未离去。
待赵乾三人叩开山门,被守山弟子接引进去后,我才悄然绕着流云观外围探查起来。
观中弟子修为普遍不高,金丹修士的气息寥寥无几,最强的一道气息也仅在金丹后期徘徊,看来只是个中小型门派。护山阵法也算不得精妙,我轻易便找到了几处破绽。
夜幕降临,我如同真正的幽灵,穿过阵法缝隙,潜入了流云观内部。
观内建筑古朴,弟子们大多在各自房中打坐修炼,或在讲堂听道,一派祥和景象。我的魂识仔细扫过每一处角落,尤其是藏经阁、祖师祠堂等重要之地,试图寻找与丁家或那玉佩相关的线索。
然而,一圈探查下来,却一无所获。藏经阁中的典籍多为寻常道法,祖师祠堂供奉的牌位上也并无“丁”姓之名。那玉佩,似乎真的只是普通的弟子信物。
难道真是我想多了?爷爷的玉佩只是巧合?
就在我心中失望,准备离开之际,魂识偶然扫过后山一处被列为禁地、有阵法守护的偏僻山洞。
这山洞的守护阵法,远比护山大阵要精妙古老得多!其气息……竟然与爷爷留下的那枚玉佩,隐隐有一丝同源之感!
有蹊跷!
我精神一振,立刻来到那山洞之前。阵法光华流转,将洞口牢牢封锁。
但这难不倒我。融合星辰图残片后,我对能量结构的理解已远超从前。我仔细观察着阵法能量流转的轨迹,很快便找到了一个极其隐晦的、需要特定信物或血脉才能激发的“锁钥”节点!
就是这里!
我尝试着将一丝混沌星辉,模拟成爷爷那枚玉佩的能量波动,小心翼翼地探向那个“锁钥”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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