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水把单子塞给陆杨,骑上自行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靠,这就走了?”
“老子不是来监督的吗?”
“怎么全成我的事了?”
“喂!我今晚住哪儿啊?”
陆杨傻眼了。
这货翻脸比翻书还快?
陆杨彻底无语了。
他原以为刘一水至少会管顿饭,再找个地方让他歇脚。
哪知道这家伙不仅不管饭不安排住处,居然还给他派了活。
真不是个东西!
陆杨把取货单收进随身空间,挎上包走出调度间。
靠人不如靠己。
非亲非故的,别人也没义务处处照顾他。
想通后,陆杨在轧钢厂里转悠起来。
车间里工人们干得热火朝天,看得他心潮澎湃。
他本想随便找个角落凑合一晚,可每个车间都有人加班,机器声轰隆隆响个不停,实在太吵。
还是换个地方吧。
不知道秦寡妇今晚加不加班?
一想到秦淮茹,陆杨顿时来了劲。
......
不对,现在是1958年。
秦淮茹的男人贾东旭还没死呢!
剧里她是等贾东旭死了才来轧钢厂顶班的。
想到风韵十足的秦寡妇不在,陆杨顿时没了兴致。
至于一大爷、二大爷他们加不加班,他压根不关心。
正想着,远处走来个穿格子外套的女人。
她一手打着手电,一手拎着网兜,迈着小步越走越近。
到跟前陆杨才看清——鹅蛋脸,五官秀气,皮肤白里透红。
两条大辫子垂在身后,像马尾巴似的在屁股后头晃来晃去。
那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滴溜溜转着,仿佛会说话似的。
特别是那凹凸有致的身段,格外引人注目。
这女人看着眼熟!
是秦淮茹!
陆杨越看越确定,她比电视剧里演的那个角色年轻不少。
但眉梢眼角那股子妩媚劲儿,倒是一模一样。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同志您好!能跟您打听个事儿吗?
陆杨上前搭话。
什么事?
秦淮茹看见陆杨时,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这小伙子长得真俊。
不过从他这身打扮,秦淮茹一眼就看出是个乡下人。
请问轧钢厂附近哪有吃饭住宿的地方?
陆杨这会儿又累又饿。
反正张铁柱给了伙食补助和住宿费。
这钱向来是多退少补,不用白不用。
........
哎呀,都这个点儿了,饭馆早关门啦!
住的话得去招待所,离这儿可远了。
小同志,你是打哪儿来的?
秦淮茹饶有兴趣地问。
南台公社。
这不是要收麦子了嘛,公社派我来加工农具。
陆杨越看越觉得秦淮茹有韵味。
贾东旭这小子可真有福气。
南台公社?
那可巧了,我老家是红星公社的,跟你们南台挨着呢。
秦淮茹笑吟吟地说。
那可太有缘了!
群号
姐,您怎么称呼?
陆杨故意问道。
我叫秦淮茹,秦家屯的!你呢?
秦淮茹原本是给贾东旭送饭的,这会儿却和陆杨聊得热络。
我是陆杨,张家屯大队的。
陆杨知道秦家屯,没想到秦淮茹就是那儿的人。
哎呀!我姥爷就是张家屯的!
小时候我还在那儿住过半年呢!
秦淮茹这回是真吃惊了。
世上竟有这么巧的事?
.......
天哪!那你认识我爷爷吗?
他叫陆汉生,是村里的木匠。
陆杨也颇感意外。
好像有点印象!
我姥爷叫张六福,你认识吗?
秦淮茹激动地拽着陆杨的手问。
认识,他是卖豆腐的!我管他叫大伯。
陆杨对张六福确实记得。
以前常见他在村里推着小车,敲着梆子卖豆腐。
啊?你管我姥爷叫大伯?那...那我该怎么叫你?
秦淮茹一时有点发懵。
这么算起来,他岂不是比自己长一辈?
叫表舅呗!
逗你的,喊我小陆就行。
陆杨笑着解释。
没想到和秦淮茹还能攀上亲。
不行,辈分不能乱。
秦淮茹心里虽别扭,嘴上却很坚持。
不用这么较真,咱们又不是真亲戚。
在城里各论各的就好。
以后你叫我小陆,我叫你秦姐。
陆杨赶紧摆手,他可不想当什么表舅。
年纪轻轻的,可不想被叫老了。
不行,规矩不能坏。
这个小表舅我认定了。
咱们真是太有缘了!
“你不是在找住处吗?”
“来我家吧!刚好我婆婆带孩子走亲戚去了。”
“我丈夫今晚值夜班......”
秦淮茹越说越兴奋,偌大的京城,竟能遇见同乡。
这可比瞎猫撞上死耗子还稀罕。
“这样方便吗?”
陆杨听到邀请,有些犹豫。
她婆婆、丈夫、孩子都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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