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往后,再也没法帮你干活了!”
三大妈哽咽着说道。
她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显然是被阎埠贵打得狠了。
......
“老阎,咱们往后还是好兄弟!”
“有啥事需要搭把手的,你只管开口!”
“等孩子过继过来,咱们就更亲了!”
易忠海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
他听明白了——阎埠贵特意让三大妈当着他的面说这番话,就是要划清界限的意思。
原先易忠海还琢磨过,这会不会是阎埠贵和三大妈联手做的局。
可三大妈身上那些淤青做不得假。
退一万步说,就算真是圈套,也是他自己先找上的三大妈。
四合院里人情世故复杂,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易忠海只能认栽,权当买个教训。
......
陆杨刚把三轮车推到院门口,猛地拍了下脑门——梁拉睇托他找关系去医院上环的事差点忘了。
他赶紧折回去找秦淮茹。
“淮茹,你在市立医院那个熟人叫啥名字来着?”
陆杨压低声音问道。
“秦娟,她不是我亲戚,是从小玩到大的姐妹。”
秦淮茹在四九城最要好的朋友就是秦娟。
虽说见面不多,可但凡有个头疼脑热去找她,总能帮着安排妥当。
“我有个朋友下午想去做个小手术。”
“你上午抽空帮忙递个话,让她帮着打点打点。”
陆杨没想到,这回竟沾了秦姐的光。
“成,我这就去!”秦淮茹利落地应下。
“到时候,让你朋友直接去妇科找她。”
“提我的名字就行。”
能替表舅分忧,秦淮茹心里美滋滋的。
“要准备红包吗?”陆杨压低声音问。
“用不着,都是自己人。”
“让你朋友带些点心水果,表表心意就成。”
“秦娟家四个孩子要养活呢。”
“她丈夫伤得厉害,瘫在床上动弹不得。”
“唉,现在全靠她一个人撑着,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秦淮茹说着,忍不住摇了摇头。
“好,下午我就领朋友过去。”
“顺便给她捎些粮食。”
陆杨蹬上三轮车,匆匆赶往厂里。
......
秦淮茹回屋换了件干净衣裳。
用布袋装了五斤白面,往市立医院走去。
秦娟如今可不如从前了。
自打丈夫出事,家里不仅少了份收入,还得天天花钱抓药。
怕是连窝窝头都快吃不上了。
“娟姐!”
“这会儿有空吗?”
秦淮茹的日子倒是越过越红火。
虽说每天给工人们做饭累些。
但表舅不仅发工钱,还管饭。
贾张氏他们又都搬去了徐主任家。
挣的钱几乎都能存下来。
“闲着也是闲着!”
“淮茹快进来,有事你直说!”
秦娟连忙把秦淮茹让进诊室。
这些天她心里堵得慌,正想找人说说体己话。
“我没什么要紧事,就是表舅的朋友下午要来做个小手术。”
“你多费心。”
秦淮茹解开包袱,取出面袋。
“......”
“跟我见外!”
“天!这么多精面!”
秦娟望着秦淮茹送来的面粉,眼眶发热。
患难见真情。
“这是给丫头们的。”
“记得蒸些馒头给她们。”
秦淮茹眉眼含笑。
能帮上发小的忙,她打心底高兴。
“那我收下了。”
“淮茹,你姐夫近来愈发暴躁。”
“我实在忍不下去了。”
秦娟藏好面粉,抹着泪道。
这些家务事,她不愿让同事知晓,可憋着又难受。
见着秦淮茹,便忍不住倾诉。
“怎么回事?”
“上回你不是说他挺安分?”
秦淮茹握住她的手,满眼关切。
“不怕你笑话。”
“你姐夫至今还惦记着要儿子。”
“我在医院忙活整天,回家还得伺候四个丫头,累得直不起腰。”
“他倒好,整日躺着,光琢磨传宗接代。”
“旁的事,一概不问。”
秦娟说着,泪珠成串滚落。
“......还想要儿子?”
“生了拿什么养活?”
“你怀身子时,谁来照料?”
秦淮茹气得直咬牙。
“谁说不是!我嘴皮都磨破了!”
“他死活不听,嚷着卖屋也要生!”
“他说什么?就是不想让老马家断了香火!”
“我真想不通,四个闺女加起来还抵不过一个儿子?”
“现在他不仅冲我发火,对女儿们也是张口就骂!”
“要不是腿脚不利索,看他那样子恨不得动手打人!”
秦娟抹着眼泪,手里攥着皱巴巴的手绢。
“他身子都不听使唤了,还怎么要孩子?”
“你可别糊涂,以后千万不能由着他。”
秦淮茹连忙提醒。
“他自己动不了,就逼着我在上头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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