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老李手里攥着对讲机,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后堂,额头上的汗砸在地板上:“念真老板!张磊带了三个男的,就在后门巷子蹲着呢,手里还拿着撬棍和手套!”
苏念真刚把陈念苏画的全家福贴在冰箱上,闻言立刻转身,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就往门外走,声音干脆:“妈,锁好后堂门,谁来都不开,我去处理。”
李秀莲赶紧把陈念苏搂进怀里,点头应着:“你小心点,不行就叫警察!”
监控室里的屏幕正对着后门那条窄巷,苏念真刚进门就盯住最中间的画面,张磊蹲在墙根,手里摊着张皱巴巴的纸,三个染着黄毛的男人围在他身边,手指在纸上戳戳点点。她凑近了看,心脏猛地一沉,那是超市仓库的内部结构图,边角还有撕痕,分明是上个月被开除的店长王海偷偷拷贝走的那份。
“调声控,我要听他们说什么。”苏念真拍了下监控员的肩膀。
监控员迅速调大音量,巷子里的杂音夹杂着对话传了出来。张磊的声音带着狠劲:“仓库后门的通风口够宽,你们三个钻进去,直奔最里面的保险柜。每天这个点交接班,仓库里没人,收银台的现金刚送进去没多久。”
一个黄毛往地上吐了口痰:“苏念真那娘们精得很,会不会有埋伏?”
“埋伏个屁!”张磊踹了他一脚,从怀里掏出把折叠刀别在腰上,“我蹲了三天,每天这个点仓库灯都关着。我在巷口放风,得手了就往东边废品站跑,那里有车接应,等她反应过来咱们早没影了。”
苏念真立刻摸出手机打给陈宇泽,电话刚通就语速飞快:“张磊带了三个同伙,要偷仓库保险柜,手里有王海的结构图,现在就在后门。”
“别慌。”陈宇泽的声音很稳,“上午我跟李警官碰过面,他们已经安排了四个便衣在超市周边,就等他动手。你现在让财务把保险柜里的现金转移到二楼铁皮柜,留空柜给他们,再把仓库监控权限共享给李警官。”
挂了电话,苏念真抓起对讲机按下通话键:“刘姐,立刻带两个财务去仓库,把保险柜里的现金全部转移到二楼办公室,动作快,别出声!”
“收到,马上到!”对讲机里传来刘姐急促的回应。
她转头看向老李:“你带两个保安去仓库门口,装作整理货架上的滞销货,别让他们起疑心。记住,不管里面有什么动静,都不准进去,守好门口就行。”
老李刚领命跑出去,监控里的张磊就站了起来,给三个黄毛分了黑色手套:“进去后撬不开就直接搬,别墨迹,五分钟内必须出来!”
三个黄毛点头,猫着腰往超市后门挪。苏念真盯着屏幕,指节无意识地敲了敲桌面,后门的卷帘门是她早上特意吩咐留的一道缝,就是为了让他们能顺利进来,免得在门口徘徊生疑打草惊蛇。
“他们要进了!”监控员压低声音。
画面里,最瘦的黄毛先凑到卷帘门旁,确认没人后钻了进去,另外两个紧跟着弯腰进入。仓库里只开了盏应急灯,昏昏暗暗的,空保险柜就放在最里面的角落,在灯光下格外显眼。
苏念真拿起手机给李警官发了条信息:“鱼已入网,行动。”
信息刚发出去,监控里的三个黄毛已经摸到了保险柜前。最壮的那个掏出撬棍,插进柜门的缝隙里,另外两个死死按住柜子两侧,嘴里喊着号子往下压。撬棍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柜门被撬开一道两指宽的缝。
“操!是空的!”壮黄毛骂了一声,抬手就要砸柜子。
就在这时,仓库天花板的夹层突然被推开,四个穿着便衣的警察跳了下来,手里的警棍直指三人:“不许动!警察!”
三个黄毛吓得魂飞魄散,瘦黄毛抄起身边的纸箱就往警察身上砸,被警察侧身躲开,一脚踹在膝盖上,当场跪倒在地,疼得直咧嘴。另外两个想往后门跑,刚跑到门口就撞上了守在外面的老李和保安,被结结实实地按在地上,手套都蹭掉了。
巷口的张磊听到仓库里的动静,以为同伙得手了,掏出手机就要打给接应的人。还没按下拨号键,两只手突然从身后伸过来,死死钳住了他的胳膊。
“动一下试试!”便衣警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张磊挣扎着往地上一滚,掏出腰上的折叠刀就往后划。苏念真正好从超市后门出来,见状大喊:“小心!他有刀!”
钳住张磊的警察反应极快,左手猛地按住他的手腕,右手肘狠狠顶在他的后颈上。“砰”的一声,张磊的脸直接砸在水泥地上,鼻子瞬间流出血来,折叠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被另一个警察捡了起来。
“苏念真!你这个贱人!是你设的局!”张磊被按在地上,嘴里全是血沫,含糊地叫嚣着,“等我出来,我要把你全家都杀了!”
苏念真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冷得像冰:“你没机会出来了。从你偷拍我女儿照片的那一刻起,就该想到今天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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