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不厉害，牛逼不牛逼 第73章 青云故人与暗流初现

十日时间转瞬即逝。

这期间，林非凡和苏妙然并未在碎星坊市过多逗留。除了必要的休整和利用剩余灵石补充了一些基础符箓、丹药外，林非凡将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熟悉新获得的能力上。

【法则模拟】虽然只是初级，但应用范围极广。他尝试模拟各种低阶法术的波动，甚至模拟自身气息，使之看起来如同纯粹的体修或剑修，效果颇佳。【能量协调】功能则让他对自身灵力的掌控更加精细入微，施展同样威力的法术，消耗降低了近一成，这对于持久战至关重要。

当然，每日的抽奖也未曾落下。或许是之前接连获得【诚实喇叭】和【仇恨弹力球】耗光了运气，这十天的收获大多平平无奇：几块味道不错但毫无灵气的【异界糕点】、一把极其锋利但无法灌注灵力的【不锈钢菜刀】、一打怎么撕都撕不完但只能写普通文字的【便利贴】、以及好几声冰冷的“谢谢参与”。

“看来系统也知道家大业大，要勤俭持家了。”林非凡自我调侃着，将这些“破烂”仔细收好。他坚信，没有无用的奖品，只有没找到用途的宿主。

第十日清晨，林非凡二人准时抵达了坊市边缘的“空港”。一艘长约三十丈，通体由某种暗银色金属打造，流线型的飞梭静静停泊在专用的平台上。梭身铭刻着复杂的空间符文，散发出稳定的空间波动，正是“破虚梭”。

验票登梭。梭内空间比想象中宽敞，划分出数十个独立的静室。静室虽小，但隔音、防护阵法俱全，足以保证乘客在旅途中的修行不被打扰。

破虚梭启动时几乎悄无声息，只有轻微的震动感传来。透过梭壁特制的水晶舷窗，可以看到外界的虚空乱流被一层柔和的银光稳稳排开，飞梭以惊人的速度在光怪陆离的通道中穿行。

十日航程，平静无波。林非凡大部分时间都在静室中打坐，巩固修为，揣摩《混沌开天经》与《大地守护》、《游龙九变》神通的配合，偶尔与苏妙然交流一下修行心得，或者研究一下那些奇葩奖品的“潜在用途”。

当破虚梭轻微一震，传来“已抵达万法城外环空港”的提示音时，林非凡才从入定中醒来。

走出破虚梭，脚踏实地的那一刻，一股远比碎星坊市浓郁、且更加稳定、充满生机的天地灵气扑面而来。

眼前是一片巨大的、建立在悬浮山峰之上的广场。远处，一座无法用语言形容其宏伟的巨城轮廓映入眼帘——城墙高耸入云，并非单一材质，而是由无数种闪烁着不同属性光辉的金属、玉石、甚至某种生物甲壳构筑而成，铭刻着亿万符文，如同活物般缓缓呼吸、流转。巨城上空，有无数流光飞遁，有庞大的浮空楼船，更有道道强大的神念如同无形网络，笼罩四方。

这就是万法城！灵霄大陆人族抵御虚空侵袭、沟通诸天万界的前哨与中心之一！

“总算到了。”林非凡深吸一口气，感受着此地磅礴的气象，心中豪情顿生。系统对炼天塔方向的感应也越发清晰。

“我们先去青云宗的联络点。”苏妙然提议道，“了解一下宗内近况，也方便我们后续行动。”

林非凡点头同意。根据苏妙然所知的信息，青云宗在万法城设有一处“青云别院”，主要负责接待宗内前来历练的弟子，处理与万法城各势力的往来事务。

两人驾驭遁光，朝着万法城外城区域飞去。万法城实在太大，划分为外城、内城和核心区。外城鱼龙混杂，是大部分散修、中小势力活动区域；内城则主要由各大宗门、世家掌控；而核心区，据说便是万法议会及炼天塔所在。

青云别院位于外城东部，一片相对清静的区域。那是一座占地不小的园林式建筑，白墙青瓦，门口悬挂着青云宗的云纹标志。

两人刚落在别院门口，正准备向守门弟子通报，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略显激动的呼喊：

“苏师姐？！林师弟？！真的是你们！”

只见别院内快步走出几人，为首的是一位身穿青云宗内门服饰，面容俊朗，气质沉稳的青年，正是许久未见的萧辰！他身后还跟着水灵儿，以及另外两位面生的内门弟子。

“萧师兄！水师姐！”苏妙然见到熟人，脸上也露出欣喜之色。

林非凡笑着拱手：“萧师兄，别来无恙。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们。”

萧辰快步上前，仔细打量了二人一番，特别是感受到林非凡身上那愈发深不可测、却又内敛无比的气息时，眼中闪过一丝惊异，随即化为欣慰：“宗门收到你们在遗迹失踪的消息，都十分担忧。看到你们平安归来，真是太好了！这位是赵师弟，这位是孙师妹，都是近年来在万法城历练的精英。”

他介绍了身后的同门。那赵、孙二人好奇地打量着林非凡，显然也听过这位“名声在外”的林师弟的事迹。

众人进入别院客厅落座，萧辰迫不及待地问道：“苏师姐，林师弟，你们当日坠入空间裂缝，后来发生了什么？是如何脱险的？”

苏妙然简略地将他们流落碎星坊市，最终搭乘破虚梭返回的经历说了一遍，其中略去了系统碎片和具体战斗细节，只说是凭借一些特殊手段和运气才得以脱身。

即便如此，也听得萧辰等人惊叹不已。虚空坊市、空间乱流、破虚梭……这些对于大部分宗门弟子来说，都是颇为遥远和危险的存在。

“林师弟果然福缘深厚，总能化险为夷。”萧辰感慨道，随即脸色微微一正，“不过，你们回来的也正是时候。万法城近期，恐怕不会太平静。”

“哦？发生了何事？”林非凡问道。

水灵儿接过话头，语气带着一丝忧虑：“近几个月，万法城周边，包括城内，出现了多起修士失踪或离奇死亡的事件。受害者不乏一些中小家族的精英和散修中的好手。执法队调查后，怀疑可能与一个名为‘噬界盟’的神秘组织有关。”

噬界盟！

林非凡与苏妙然心中同时一凛，交换了一个眼神。

“噬界盟……”林非凡沉吟道，“我们在碎星坊市也遭遇过疑似他们成员的袭击。萧师兄，宗门对此有何看法？”

萧辰神色凝重：“宗门高层已经重视此事。据我们目前掌握的情报，这个噬界盟行事诡秘，成员对一种名为‘虚无’的力量运用极为娴熟，能够侵蚀、瓦解我们的灵力和法则。他们的目的不明，但极其危险。宗门已下令，在外弟子需加倍小心，并尽可能搜集相关情报。”

他顿了顿，看向林非凡：“另外，林师弟，你如今名声在外，又曾与噬界盟有过接触，恐怕更需谨慎。我听说，王家那边，似乎对你颇有微词。”

“王家？”林非凡挑眉，想起了那个在入门考核时就有过冲突的王家子弟王霖。

“嗯。”萧辰点头，“王霖的兄长，王焱，如今也在万法城，是内城战堂的执事之一，修为已至筑基大圆满，据说半只脚踏入了金丹。此人性格霸道，护短，你需留心。”

林非凡笑了笑，不置可否。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现在底牌众多，只要不是金丹后期以上的老怪物亲自出手，他都有周旋的底气。

“多谢萧师兄提醒。”林非凡道了声谢，随即话锋一转，“萧师兄，我们此次回来，除了报个平安，还打算去‘万法炼天塔’见识一番。”

“炼天塔？”萧辰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以林师弟和苏师姐的实力，确实有资格去闯一闯。不过，炼天塔资格获取不易，需要通过公开试炼，或者消耗大量贡献点。我们青云宗每年也只有固定的推荐名额，今年的早已用完。”

“无妨，我们打算去参加公开试炼。”林非凡早有准备。

“公开试炼竞争激烈，来自各方的天才都会参加。”水灵儿提醒道，“而且，我听说王家王焱那边，似乎也放出风声，要在试炼中‘掂量掂量’某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

林非凡闻言，非但没有担忧，反而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

“掂量我？”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正好，我也想知道，这万法城的天才们，到底有几斤几两。只希望他们……别让我失望才好。”

他看向萧辰和苏妙然，习惯性地，带着一丝跃跃欲试的语气问道：

“你们说，要是在炼天塔试炼里，把那些所谓的天才都给比下去了，这波操作，算不算厉害？牛不牛逼？”

萧辰和水灵儿先是一愣，随即看着林非凡那副自信满满的样子，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萧辰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带着几分期待：“若真能如此，那自然是……相当牛逼！”

青云别院内的气氛，因为林非凡的回归和这句熟悉的“灵魂拷问”，顿时轻松活跃了不少。然而，所有人都清楚，万法城的暗流，已然开始涌动。炼天塔的试炼，绝不会只是一场简单的实力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