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不厉害，牛逼不牛逼 第7章 暗流汹涌与苏妙然的交易

深夜遇袭事件给林非凡敲响了警钟。对手不再局限于宗门内规则的束缚，开始动用更阴暗的手段。他深知，在自身实力足够强大之前，必须更加谨慎。

他将主要活动范围限定在弟子房、藏书阁和几个相对安全的公共区域。修炼变得更加刻苦，【破妄之瞳】与内视淬炼的结合，让他的进步速度远超寻常外门弟子，短短十数日，便已触及炼体四重的瓶颈，距离突破到炼体五重只差临门一脚。

同时，他也没有放弃对系统物品的开发。那双用来干扰视线的【永不磨损的棉袜】给了他启发——即使是最普通的物品，在恰当的时机和方式下，也能起到奇效。他将【一捆韭菜】煮熟吃了，确实感觉气血活跃了一丝；【橡皮鸭子】被他放在浴桶里，那“嘎嘎”声似乎有微弱的宁神效果；至于那【结实的麻绳】……他暂时还没想到妙用，但先留着总没错。

这日，他在藏书阁翻阅一本《低阶符箓初解》，希望能找到一些制符的灵感，或许能将自己鉴定出的“规则痕迹”以符箓的形式部分展现出来。正看得入神，那个熟悉的、带着一丝戏谑的清脆女声在身后响起。

“哟，我们的‘牛逼哥’这么用功？开始研究符箓了？”

林非凡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苏妙然。他合上书，转过身，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无奈笑容：“苏姑娘，你就别取笑我了。形势比人强，不多准备点手段，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苏妙然今日换了一身水蓝色的劲装，勾勒出窈窕的身段，显得英姿飒爽。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林非凡，美眸中闪过一丝惊讶：“咦？你的气息……凝练了不少，眼神也更有光了。看来上次遇袭，非但没打垮你，反而让你有所精进？”

林非凡心中微凛，这苏妙然的感知也太敏锐了。他打了个哈哈：“可能是被逼到绝境，潜力爆发了吧。”

苏妙然显然不信，但也未深究，转而压低声音道：“我查了一下上次袭击你的人，线索指向宗门外的一个小帮派‘黑蛇帮’，但他们只是拿钱办事的棋子，真正的幕后主使藏得很深，处理得很干净。”

林非凡并不意外：“是赵家？还是其他看我‘怀璧其罪’的人？”

“都有可能。”苏妙然点点头，“不过你最近小心点，赵刚和他那个炼体七重的跟班陈锋，最近在疯狂接取宗门任务，兑换了不少增气丹和一门凡阶上品的《裂石拳》，看来是憋着劲要在大比上亲手废了你，一雪前耻。”

“凡阶上品《裂石拳》？”林非凡眉头微挑。外门弟子能接触到的功法，大多只是凡阶下品和中品，上品已经算是顶尖了，威力不容小觑。

“怕了？”苏妙然挑眉。

“怕倒不至于。”林非凡笑了笑，眼神却认真起来，“只是更清楚自己该做什么了。多谢苏姑娘告知。”

“光是口头感谢可不够。”苏妙然狡黠一笑，像只偷到鸡的小狐狸，“我这次来找你，可是有正经事要谈——做个交易如何？”

“交易？”林非凡警惕起来，“我身上还有什么值得苏姑娘看得上眼的东西？”

“当然有。”苏妙然凑近了一些，吐气如兰，“我对你那种……能‘看破’事物本质的能力，很感兴趣。帮我鉴定几样东西，作为回报，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些……你目前急需的东西。”

林非凡心中一动。苏妙然身份神秘，她能提供的“急需之物”，很可能非同一般。

“苏姑娘想鉴定什么？先说好，太危险或者我看不透的东西，我无能为力。”林非凡没有把话说满。

“放心，不会让你为难。”苏妙然从储物袋中取出三样物品，放在旁边的书桌上。

第一件，是一块巴掌大小，锈迹斑斑的青铜碎片，边缘不规则，上面刻着模糊的云纹。

第二件，是一颗鸽卵大小，色泽暗淡，毫无灵气波动的灰色石头。

第三件，则是一截干枯发黑的树枝，仿佛随手从路边捡来的。

这三样东西，无论怎么看，都像是破烂堆里捡来的废品。

“就这些？”林非凡有些诧异。

“就这些。”苏妙然点点头，眼神中却带着一丝期待，“你尽力即可，能看到多少算多少。”

林非凡深吸一口气，首先将目光投向那块青铜碎片。他先是普通观察，然后悄然运转【破妄之瞳】，眼中淡金光芒微不可察地一闪。

【名称：未知青铜碎片（甲）】

【材质：万年镇魂铜、星辰砂、？？？】

【状态：严重破损，神纹磨灭。】

【残留信息：承载过极强的“封镇”法则，曾用于镇压某种极邪之物。碎片内部残留一丝微不可察的“龙气”。】

【备注：来自某个毁灭的古天庭遗迹？】

林非凡心中剧震！古天庭？镇魂铜？龙气？这来头也太吓人了吧！他强压住内心的波澜，面上不动声色，缓缓开口道：“此物……曾用于封印，镇压过极其邪恶的存在，材质非凡，与‘龙’有关，但已严重损坏，神性尽失。”

苏妙然美眸瞬间亮了起来，追问道：“还有呢？能看出它原本的形态或者具体镇压过什么吗？”

林非凡摇了摇头：“碎片太小，信息残缺，看不出了。”

苏妙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有失望，反而更加兴奋：“很好！再看下一个！”

林非凡将目光转向那颗灰色石头，【破妄之瞳】再次运转。

【名称：混沌原石（未激活）】

【材质：混沌之气凝结。】

【状态：能量内敛，处于绝对沉寂状态，需特殊方法或极端能量刺激方可激活。】

【效果：激活后，可从中汲取一丝混沌之气，有极小几率感悟混沌法则，或用于淬炼法宝、提升功法品阶。警告：混沌之气狂暴，非大机缘、大毅力者不可轻易尝试。】

【备注：世界的本源碎片，机遇与毁灭并存。】

林非凡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了。混沌原石！这东西的价值，恐怕远超他的想象！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此石……内蕴一种极其古老、本源的能量，处于沉睡状态，需要特定条件才能唤醒。一旦激活，好处极大，但风险也同样巨大，非寻常人能够驾驭。”

苏妙然脸上的惊讶之色更浓，她紧紧盯着林非凡，仿佛要将他看穿：“你……果然能看到！连‘混沌’都能感知？！”

林非凡不置可否，将目光移向最后那截枯枝。

【名称：建木残枝（彻底枯死）】

【材质：世界之根（已坏死）。】

【状态：生机完全断绝，规则消散。】

【残留特性：极其坚韧，难以摧毁。】

【备注：通往天地的桥梁已断，徒留残骸。或许……还能当个烧火棍？】

这个鉴定结果让林非凡有些愕然。建木？传说中的通天之树？可惜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这截树枝……来历惊人，曾是某种‘通道’或‘桥梁’的一部分，但如今生机彻底湮灭，只剩下……坚硬这一个特点了。”林非凡如实相告。

苏妙然听完，沉默了片刻，看向林非凡的眼神彻底变了，少了几分戏谑，多了几分郑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炙热。

“厉害……果然厉害！”她由衷地赞叹，“这三样东西，我请教过不少所谓的鉴宝大师，甚至一位内门长老，他们要么看不出所以然，要么只能含糊其辞。没想到，在你这里，几乎无所遁形！”

她深吸一口气，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玉瓶和一本薄薄的册子，推到林非凡面前。

“这是答应你的报酬。一瓶‘凝元丹’，共三粒，适合炼体期突破小瓶颈时使用，能增加三成成功率。这本是《敛息术》，并非什么高深法门，但修炼到高深境界，足以让你在筑基期以下修士面前隐藏真实修为，配合你的‘演技’，效果应该不错。”

凝元丹！《敛息术》！

林非凡心中大喜！这两样东西正是他目前最需要的！凝元丹可以助他突破到炼体五重，《敛息术》则可以更好地隐藏自己，减少不必要的关注和麻烦。

“苏姑娘果然守信。”林非凡也不客气，将玉瓶和册子收起，“交易愉快。”

苏妙然笑了笑，将三件“破烂”小心收好，意味深长地看着林非凡：“林非凡，你的能力，远超你的想象。好好活着，好好成长。或许……我们以后还有更多合作的机会。”

说完，她不再停留，转身离去，留下一个令人浮想联翩的背影。

林非凡握着手中的玉瓶和《敛息术》，感受着其分量，眼神逐渐变得锐利。

凝元丹有了，突破在即。《敛息术》可以更好地伪装自己。还有近两个月的时间……

他看向窗外，仿佛已经看到了外门大比那风云汇聚的擂台。

“资源有了，手段也在增加。赵刚，陈锋，还有那些藏在暗处的老鼠，你们就等着吧。到时候，我会用你们最看不起的‘硬实力’，告诉所有人——”

他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轻声自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什么叫真正的，厉害不厉害，牛逼不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