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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宝根？！”
这个名字像是一根针，刺破了李伟所有的伪装。
他整个人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我不叫林宝根！”
“我是李伟！我是海归精英！你认错人了！”
他还在徒劳地嘶吼。
林凡却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给他。
她只是轻轻挥了挥手。
身后的大屏幕，画面再次切换。
李伟整容前的照片，手术台上的记录，监狱的入档文件。
一幕一幕，清晰无比。
最后一幕，定格。
正是他在顾城车底，用钳子剪断刹车线的特写。
铁证如山。
“不……不……”
李伟，或者说林宝根，看着屏幕上那个丑陋又狰狞的自己，大脑一片空白。
他所有的谋划，所有的怨毒，在这一刻都成了一个笑话。
“你怎么……你怎么会有这些？！”
“你明明就是个村姑！一个蠢货！”
他状若疯癫地咆哮，猩红的眼睛死死瞪着林凡。
顾城迈出一步，挡在林凡身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蠢货？”
“林宝根，换了张皮，就忘了自己骨子里是什么东西了？”
“你那股子贪婪的臭味，隔着三条街都能熏到我。”
话音未落，一群制服警察冲了进来，直接将他按倒在地。
“李伟，你涉嫌商业窃密、故意杀人未遂、伪造身份等多项罪名，被正式逮捕！”
冰冷的手铐“咔哒”一声锁住他的手腕。
林宝根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他被警察架着往外拖。
在经过林凡身边时，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挣扎着停下。
“为什么……”
他的声音嘶哑，充满了不甘。
“为什么总是你赢？老天不公！”
林凡漠然地看着他，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堆无机质的垃圾。
“老天很公平。”
“是你自己选了当鬼，就别怪阳光太刺眼。”
她忽然俯下身，凑到他耳边。
温热的气息，吐出最冰冷恶毒的诅咒。
“对了。”
“给你整容的医生，我安排的。”
“那张脸，不出半年就会彻底垮掉，烂成一滩泥。”
“你在牢里的后半辈子，会比鬼还难看。”
“啊——！！”
林宝根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眼球上翻，直挺挺地昏死过去。
像一滩烂泥，被彻底拖离了这个光鲜亮丽的世界。
至于那位巅峰科技的秃顶老板，他的商业帝国，随着那一声爆炸，已经灰飞烟灭。
……
风波平息。
凡城集团的总裁办公室，恢复了宁静。
顾城站在巨大的世界地图前，指间夹着烟，却没点燃。
他的视线越过国内熟悉的版图，最终落在了北方那个庞大的红色国度。
苏联。
1991年。
一个巨人行将就木的年份，一个黄金与鲜血并存的年份。
“看什么呢？”
林凡走近，自然地抽走他指间的香烟，扔进垃圾桶。
“看未来。”
顾城转身，顺势将她抱起，放在宽大的办公桌上。
他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将她困于自己与地图之间。
“媳妇。”
“家里的老鼠都清理干净了。”
“咱们……是不是该换张地图，出去打猎了？”
林凡笑了。
她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越过顾城的肩膀，轻轻点在地图上那个名为“莫斯科”的城市。
然后，用指甲，在那片土地上画了一个圈。
“老公。”
“我听说，那里的卢布很快就要变成废纸了。”
“但在某些人眼里。”
“那些废纸，能换来钢铁、飞机、甚至……”
她的声音压低，带着致命的诱惑。
“航空母舰。”
她的眼底没有疯狂，只有一种绝对理性的灼热，像是计算机在精准地计算着吞噬世界的每一步。
“敢不敢陪我去一趟？”
“去那场勇敢者的饕餮盛宴里，分走最大的一块肉？”
顾城低下头，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吻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深沉而用力，充满了即将踏上新征途的野性。
良久，他才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低沉而有力。
“有什么不敢？”
“你在哪，我的战场就在哪。”
“就算是地狱……”
“老子也陪你一起闯！”
窗外，天色晦暗。
一场席卷全球的风暴，正在他们的指尖下，悄然酝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