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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年代文里炮灰小女儿 第97章 周六,惊雷

作者:云兰妞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2-22 12:46:18

七月的第一个周六,何家老宅比过年还热闹。

天还没大亮,张翠花就指挥着刘玉兰和何青萍把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

堂屋正中那张褪了漆的八仙桌被擦得锃亮,上面摆着攒了半个月的鸡蛋,还有昨天何天佑不知从哪儿弄来的半斤花生。

“你俩都给我麻利点!”张翠花站在院门口张望,“老大老二说今天都回来,老三一家也要来。这可是咱们老何家的大喜事!”

何青萍蹲在灶房门口择菜,耳朵却竖得老高。

她昨晚几乎没睡,满脑子都是那个计划。今天大房二房三房齐聚,正是观察的好机会。

上午九点多,何天培一家最先到。

水双凤拎着两个鼓囊囊的布兜子,一进院门就笑着招呼:“爹,娘,我们来了!”

何福平跟在父母身后,手里提着一网兜苹果——这在村里可是稀罕物。

何禄平今天穿了件崭新的白衬衫,袖子挽到肘部,露出晒黑的小臂。他脸上带着笑,但眼神里藏着几分紧张。

何寿平和何喜平一人提着一包点心跟在父母和两个哥哥后面。

“爷爷,奶奶。”兄妹四人齐声叫人。

张翠花迎上来,先接过水双凤手里的东西,眼睛往布兜里瞟:“来就来,还带这么多东西干啥。”

“应该的。”水双凤笑着,“禄平考上中专,不仅仅是大房的喜事,也是咱们老何家的喜事。”

正说着,院门外传来自行车铃声。何天能一家也到了。

李秀兰从自行车后座下来,手里拎着一包点心。何虹平从横梁上跳下来,好奇地打量着老宅——自从过年那场风波后,她还是第一次回来。

“二叔二婶!”何福平何禄平连忙上前帮忙拿东西。

何天能停好车,从车把上解下一个油纸包:“爹,这是县里副食品店新到的酱牛肉,给您下酒。”

何明显从堂屋出来,看见两个儿子两家人都到了,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好,好,都进屋坐。”

大人们寒暄着往堂屋走,孩子们留在院子里。何福平把苹果分给弟妹们,何虹平接过一个,小声问:“禄平哥,恭喜你。”

“谢谢虹平。”何禄平揉了揉她的头,“你也要好好学习。”

何青萍站在灶房门口,冷冷地看着这一幕。她注意到何福平今天穿了一件深蓝色的工装,洗得发白但很干净。他给何虹平苹果时,笑得格外温和。

那种温和刺痛了何青萍的眼睛。

临近中午,何天良一家才姗姗来迟。

叶春燕挺着四个月的肚子,走得缓慢。她身后跟着四个女儿——来儿牵着念儿的手,迎儿安静地跟在后面,最小的招儿已经没了。何天良走在最后,手里提着半袋玉米面,脸色灰败。

“爹,娘。”何天良的声音有些沙哑。

张翠花瞥了一眼三儿子手里的东西,没说什么,只招呼他们进屋。

午饭是张翠花亲自掌勺做的——白米饭,炒鸡蛋,炖豆角,还有何天能带来的酱牛肉切了一盘。这规格在老何家算是顶天了。

饭桌上,何明显举起酒杯:“今天把大家叫回来,一是庆祝禄平考上中专,给咱们老何家争了光。二是下周六大摆宴席,请亲戚朋友都来热闹热闹!”

“恭喜禄平!”

“咱们老何家出人才了!”

酒杯碰在一起,气氛热烈。何禄平被夸得脸通红,何天培和水双凤笑得合不拢嘴。

何青萍坐在最下首,小口扒着饭,眼睛却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桌上每一个人。

她注意到何天培虽然笑着,但眉宇间有淡淡的疲惫。

水双凤给丈夫夹菜时,小声说了句“少喝点”。何天能和李秀兰坐在一起,偶尔交换一个眼神,默契十足。

何天良埋头吃饭,几乎不说话。叶春燕一只手护着肚子,另一只手艰难地夹菜。

酒过三巡,何明显放下筷子,清了清嗓子:“有件事,趁今天大家都在,我说一下。”

桌上安静下来。

“禄平考上中专,之前天培给他准备的那个后手——红星机械厂的临时工名额,就用不上了。”

何明显看向大儿子,“天培,这个名额你打算怎么处理?”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何天培。

何天培放下酒杯,斟酌着开口:“爹,这个名额是我托了好大关系,花了不少钱才弄到的。原本是怕禄平考不上,给他留条退路。现在用不上了,但名额不能浪费。”

张翠花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那……”她忍不住插话,“这名额能给谁?咱们自家人有没有合适的?”

何天培看了母亲一眼:“我是这么想的。名额给自家人当然最好,但要符合条件——至少得初中毕业,年龄不能太小,也不能太大。还得肯吃苦,机械厂的活不轻松。”

张翠花脑子里飞快地转着。初中毕业……何福平已经转正了用不上,何禄平考上中专也用不上,何寿平和何启平都才十三岁太小,何喜平和何虹平更小。老三家的来儿也十四岁了,可她是女娃而且初中没毕业呢……

“天佑!”张翠花脱口而出,“你大哥说的条件,天佑都符合啊!他高中毕业,年纪正合适……”

“妈。”何天能打断她,“天佑连地里的活都干不利索,去机械厂能行吗?”

“怎么不行?”张翠花瞪了二儿子一眼,“不会可以学!再说了,那是他亲大哥弄来的名额,不给自己弟弟给谁?”

何天培皱了皱眉:“妈,这个名额是我花钱买的,不是白来的。而且机械厂招工有要求,天佑他……”

“他怎么了?”张翠花声音拔高,“你当大哥的,拉拔弟弟不是应该的吗?天佑在村里没个正经事做,你当哥哥的就不着急?”

饭桌上的气氛一下子僵了。

何青萍低着头,嘴角却勾起一丝冷笑。吵吧,吵得越凶越好。

就在这时,院门外突然传来嘈杂的人声。

“何天佑!何天佑你给我出来!”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躲是躲不掉的!”

“开门!再不开门我们砸门了!”

桌上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何天佑手里的筷子啪嗒掉在桌上,脸色瞬间惨白。

张翠花最先反应过来,蹭地站起来:“谁啊?大中午的吵吵什么?”

她快步走到院门口,拉开院门。门外站着五六个壮汉,为首的是个脸上有刀疤的中年男人,嘴里叼着烟,眼神凶狠。

“你们找谁?”张翠花强作镇定。

刀疤脸上下打量她:“这是何天佑家吧?他欠了我们六百块钱,说好上个月还,这都拖了一个多月了。今天我们弟兄几个来收账。”

“六……六百块?”张翠花倒吸一口凉气,“不可能!天佑怎么会欠你们这么多钱?”

“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刀疤脸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何天佑按了手印的。怎么,想赖账?”

何天佑这时候哆哆嗦嗦地走到门口,看见刀疤脸,腿都软了:“彪……彪哥……”

“哟,何老弟,舍得出来了?”刀疤脸冷笑,“钱准备好了吗?”

“我……我再宽限几天……”何天佑声音发颤。

“宽限个屁!”一个壮汉上前一步,“上次就说宽限,这次还想糊弄我们?今天不拿钱,我们就搬东西!”

张翠花慌了神,回头朝院里喊:“天培!天能!你们快出来!”

何天培和何天能已经走到门口,看到这阵势,脸色都沉了下来。

“怎么回事?”何天培盯着弟弟,“你真欠了六百块钱?”

何天佑不敢看大哥的眼睛,低着头:“就……就玩了几把牌……手气不好……”

“玩牌?”何天能声音冰冷,“六百块钱,够咱们家吃两年的!何天佑,你长本事了!”

刀疤脸不耐烦了:“行了,家庭会议回头再开。今天这钱,你们是给还是不给?”

张翠花一把抓住大儿子的胳膊:“天培,你先帮天佑垫上!他被人逼成这样,咱们不能不管啊!”

何天培脸色铁青:“妈,我上半年为了给禄平弄那个临时工名额,掏了一半家底。另一半家底也为了换大房子出去了。现在我哪来的六百块钱?”

“那你想想办法啊!”张翠花急得直跺脚,“总不能看着你弟弟被人打断腿吧?”

她又看向二儿子:“天能,你有办法的对不对?你跑长途,手头肯定有……”

何天能冷冷地看着母亲:“我是有点积蓄。但上半年三弟家三个闺女重病,我掏了大半医药费。剩下的钱,是我留着给承平交学费,给启平买课本的。我不会为了何天佑这个无底洞掏出来。”

张翠花愣住了,她没想到二儿子会这么直接地拒绝。

刀疤脸等得不耐烦了:“给不给钱?不给我们就自己动手了!”

他身后的壮汉们开始往前挤。

“等等!”张翠花尖叫一声,转头看向三儿子,“天良,你呢?你手里有没有……”

何天良站在人群后面,看着挺着大肚子的妻子,看着四个瘦小的女儿,嘴唇动了动,最终低下头,缩了回去。

张翠花的心凉了半截。

“妈,你别逼三弟了。”何天能开口,“他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春燕没工作,还有半年要生了,四个闺女要养,他自己身体也不好。他哪来的钱?”

院门口围观的村民越来越多,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何青萍躲在门后,看着这一幕,心里涌起一股扭曲的快意。但她的目光很快又落回到何福平身上——他站在父亲身后,眉头紧锁,拳头攥得紧紧的。

还不够。她想。这场乱子还不够大。

刀疤脸啐了一口唾沫:“看来是没得谈了。兄弟们,进去搬东西!值钱的都搬走!”

壮汉们一拥而入。

“住手!”何明显拄着拐杖从堂屋出来,声音虽苍老却带着威严,“这是何家,容不得你们撒野!”

刀疤脸愣了一下,随即嗤笑:“老爷子,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您儿子欠钱不还,我们搬东西抵债,走到哪儿都说得过去。”

“钱,我们会还。”何明显一字一顿,“但你们今天敢动何家一样东西,我就去公社,去县里告你们私闯民宅,抢劫勒索!”

刀疤脸眼神闪烁。他看得出来,这老爷子不是吓唬人。

“行,老爷子有骨气。”他退了一步,“那您说,什么时候还钱?”

何明显看向何天佑:“你自己欠的债,自己说。”

何天佑哆哆嗦嗦:“我……我没钱……”

“没钱就想办法!”何明显厉喝,“从今天起,你每天去公社修水库,挣工分!挣的钱除了吃饭,全部还债!”

“那得还到猴年马月……”刀疤脸不满。

“每个月还二十。”何明显说,“六百块,两年半还清。你要是不同意,现在就去公社派出所,咱们让政府评评理。”

刀疤脸咬了咬牙。六百块钱确实不是小数目,但真闹到派出所,他们放贷赌博的事也得被查。每个月二十,虽然少,但总比没有强。

“成。”他点头,“但得立字据,何天佑按手印。每个月十五号,我们来收钱。少一分,别怪我们不客气!”

一场风波暂时平息。

刀疤脸带着人走了,围观的村民也渐渐散去。但何家院里的气氛,比冰窖还冷。

张翠花瘫坐在门槛上,哭了起来:“造孽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何天佑蹲在墙角,抱着头一声不吭。

何明显看着满屋的儿孙,长长叹了口气:“都回堂屋,接着说事。”

重新坐回饭桌旁,但谁还有心思吃饭?

何明显看向大儿子:“天培,那个临时工名额,你自己看着办。但爹说一句——咱们老何家现在正是难的时候,能拉一把的,就拉一把。”

何天培沉默良久,点了点头:“爹,我明白。”

他又看向二儿子:“天能,你小弟家……”

“爹,我心里有数。”何天能打断他,“该帮的我会帮,但不该帮的,我不会管。”

这话意有所指,张翠花的哭声停了一瞬,随即更大声了。

一顿本该喜庆的团圆饭,就这样草草收场。

下午,各房陆续离开。何天培一家走的时候,张翠花追到院门口,拉着大儿子的手:“天培,那个名额……你再想想……”

“妈,我会想的。”何天培抽回手,语气疲惫。

何天能一家推着自行车走在村路上,谁都没说话。直到出了村口,李秀兰才叹了口气:“这叫什么事啊。”

何虹平坐在自行车横梁上,回头看了一眼渐渐远去的何家村。

她想起来了。在原着里,何天佑确实欠过一笔赌债,但没这么多,而且最后是何天培掏钱摆平的。但现在剧情变了——何天培把钱花在了买名额和换房子上,拿不出这笔钱。

蝴蝶的翅膀已经扇动,未来会走向何方,连她也看不清了。

与此同时,何家老宅后山。

何青萍背着竹筐,里面装着几根枯枝。她站在一棵老槐树下,等着约好的人。

不多时,一个瘦小的身影从山路那头走来。是个十七八岁的姑娘,穿着打补丁的衣裳,皮肤黝黑,眼神怯生生的。

高小蝶走到何青萍面前,用手比划了几下——她不会说话。

何青萍笑了,笑得天真无邪:“小蝶姐,我有个好事要告诉你。”

高小蝶疑惑地看着她。

“下周六,我们家要大摆宴席,请全村人吃饭。”何青萍压低声音,“到时候,我福平哥也会回来。他可是罐头厂的正式工,小组长呢。”

高小蝶眼睛亮了亮,随即又暗淡下去——那样的条件,怎么可能看上她?

“小蝶姐,你听我说。”何青萍凑得更近,“我有办法,让福平哥注意到你。到时候,你只要按我说的做……”

她细细地说着计划,声音又轻又软,像羽毛拂过。

高小蝶听着,脸渐渐红了,手紧紧攥着衣角。最后,她咬了咬嘴唇,用力点头。

何青萍笑了,眼睛弯成月牙:“那就说定了。下周六,等我的信号。”

看着高小蝶远去的背影,何青萍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只剩下冰冷的算计。

麦子黄了,该收割了。

有些毒,也该发作了。

她抬头看向天空,七月的太阳明晃晃的,刺得人眼睛生疼。

山风吹过,老槐树的叶子哗哗作响,仿佛,在预示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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