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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年代文里炮灰小女儿 第79章 满月宴惊变

作者:云兰妞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2-22 12:46:18

周六的县城,阳光难得挣脱云层的束缚,给青灰的街道镀上一层浅淡的暖意。

县国营饭店门口却比这春日暖阳还要热闹几分,平日里相对冷清的台阶下,此刻挤满了往来的宾客,欢声笑语与自行车的铃铛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县城的宁静。

朱兴安为了这场满月酒,显然是下了血本。饭店门口张贴着大红的“喜”字,边缘缀着细碎的金纸,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门楣上挂着两串红彤彤的鞭炮,尚未点燃,却已透着十足的喜庆架势。

她包下了饭店里最大的一个包厢,连带着门口的走廊都打扫得干干净净,甚至特意请人用彩纸扎了几个简单的纸花,挂在门框两侧,添了几分热闹。

进出的宾客衣着大多体面,男士们多穿着笔挺的中山装或的确良衬衫,女士们则穿着色彩鲜亮的外套,有的还烫了头发,脸上都带着程式化的应酬笑容,相互寒暄着“恭喜恭喜”“孩子真俊”。

空气中弥漫着饭店后厨飘来的饭菜香气,混合着宾客身上淡淡的雪花膏味和烟草味,构成一种浮于表面的喜庆,热闹得有些不真切。

何家一行人也准时到了。何天能穿着一件半旧的蓝色中山装,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脸上带着几分尴尬的拘谨;李秀兰则穿了件藏青色的灯芯绒外套,手里拎着一个小布包,里面装着给孩子准备的小礼物。

两人身后跟着何承平、何启平、何虹平姐弟三人,承平沉稳,启平好奇地东张西望,虹平则显得格外沉静,眼神里带着几分疏离的观察。

不远处,何天培和水双凤也带着儿女们来了。何天培依旧是那副憨厚老实的模样,水双凤则打扮得干净利落,不时叮嘱几个小的孩子们别乱跑。

作为朱兴安的父母,朱父朱母自然是这场宴席的重要长辈,也被请了过来。

朱母穿着一件簇新的深紫色上衣,头发抹了头油,梳得光溜溜的,脸上带着几分掩饰不住的得意,仿佛这场满月酒是她自己的荣耀。

至于何天佑一家,刘玉兰早就惦记着这场热闹,想着能蹭顿好饭,还能看看朱兴安的新日子,可张翠花嫌她平日里爱搬弄是非、上不得台面,怕她在这种场合丢人现眼,硬是没让她来。

何青萍则依旧被留在老宅看家,对于这种热闹场合,她本就兴致缺缺,留在安静的老宅里,反而更合她的心意。

走进包厢,里面的布置更是花团锦簇,与饭店朴素的整体风格形成了鲜明对比。

一张巨大的圆桌占据了包厢的核心位置,桌面上铺着崭新的红色塑料桌布,边角整齐地垂下来,没有一丝褶皱。

桌子中间摆着一个白瓷盘子,里面装满了瓜子、花生和各色水果糖,旁边还放着几个洗得干干净净的苹果和橘子,散发着清新的果香。

墙壁上贴着几张寓意吉祥的年画,画着胖娃娃抱鲤鱼的图案,角落里还放着一个老式的暖水瓶,冒着淡淡的热气。

朱兴安穿着一件崭新的红格子列宁装,领口和袖口都熨烫得十分平整,衬得她气色红润。

她的头发梳得油光水滑,用一根黑色的发夹固定在脑后,脸上还特意涂了淡淡的胭脂,显得格外精神。

她怀里抱着一个裹在大红襁褓里的婴儿,襁褓上绣着简单的“长命百岁”字样,正站在门口热情地迎客,脸上洋溢着掩饰不住的得意,还有一种刻意营造出来的幸福模样,逢人便笑着说“快请进,里面坐”。

刘伟站在她身边,穿着一件笔挺的灰色中山装,这是他为数不多的体面衣服,显然是特意为了这场宴席准备的。

他脸上也带着笑,时不时附和着朱兴安招呼宾客,但那笑容有些僵硬,眼底深处似乎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勉强,像是强撑着完成一场不得不应付的任务。

何家人被服务员引到靠里的位置坐下。何虹平悄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和宾客,看到了不少熟面孔,有父亲车队的同事,也有母亲认识的街坊邻居,还有一些陌生的面孔,估计是刘伟那边的亲戚,或是朱兴安离婚后新结交的朋友。

包厢里的气氛看似热烈,宾客们三三两两地交谈着,声音此起彼伏,但细看之下,不少人的眼神里都带着几分探究和看好戏的意味。

毕竟,朱兴安当初为了和刘伟在一起,不惜抛夫弃子,闹得满城风雨,她和刘伟的这段感情,在县城里早就不是什么秘密,如今这场满月酒,自然成了众人窥探他们新生活的窗口。

“排场倒是不小。”水双凤凑到李秀兰耳边,低声嘀咕了一句,语气里听不出明显的褒贬,却带着几分复杂的意味。

在这个物资尚且匮乏的年代,能在国营饭店包下这么大的包厢,摆上这么一桌宴席,确实算得上是大手笔了。

李秀兰轻轻点了点头,目光不自觉地落在朱兴安怀里那个熟睡的孩子身上。孩子小小的,闭着眼睛,眉头微微蹙着,看起来格外娇弱。

她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孩子是无辜的,生来就该被呵护,只是生在这样一个复杂的环境里,父母的关系又如此特殊,这孩子未来的路,恐怕也不会好走。

宴席很快就开始了。服务员们端着托盘,鱼贯而入,一道道热气腾腾的硬菜被陆续摆上桌:色泽红亮、香气扑鼻的红烧肉,块头硕大,肥瘦相间,上面还撒着几粒葱花;整只炖得酥烂的土鸡,鸡皮金黄,汤汁浓郁,轻轻一扯就能脱骨;外焦里嫩的糖醋鲤鱼,浇着酸甜的酱汁,造型别致,像是跃龙门的模样;还有寓意吉祥的四喜丸子,圆润饱满,散发着诱人的肉香……

这一桌酒席在当时堪称豪华,引得在场的宾客们啧啧称赞,纷纷拿起筷子,大口地品尝起来。

一时间,包厢里只剩下碗筷碰撞的声响和宾客们的赞叹声,场面倒是其乐融融,颇有几分宾主尽欢的架势。

朱兴安抱着孩子,坐在主位上,接受着众人的祝福,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仿佛真的拥有了全世界最幸福的生活。

然而,就在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气氛达到最热烈的时候,包厢那扇厚重的棉门帘被人猛地掀开了!“哗啦”一声,打破了包厢里的喧闹,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被吸引了过去。

只见门口站着几个人,一对老夫妻,还有两个瘦弱的孩子。那对老夫妻穿着打满补丁、洗得发白的旧棉袄,棉袄的布料已经磨得发亮,袖口和领口都有些破损,露出里面单薄的里衬。

他们的脸上布满了风霜,皱纹深刻,像是被岁月的刀子刻过一般,眼神里带着几分局促不安,更多的却是一种豁出去的愤怒,直直地盯着包厢里的人。

他们身边,站着一个九岁多的女孩和一个六七岁的男孩。女孩身形单薄,穿着一件不合身的旧外套,长度几乎到了膝盖,袖口卷了好几圈,依旧显得宽大。

男孩穿的衣服更是破旧,棉袄上的补丁摞着补丁,露出的手腕冻得通红。两个孩子都衣衫褴褛,小脸冻得发紫,嘴唇干裂,头发枯黄枯燥,像是许久没有好好打理过。

何虹平认出了他们,这正是刘伟与前妻所生的儿女——刘芳菲和刘方傲。

刘芳菲紧紧抿着嘴唇,嘴角绷成一条直线,小小的身躯挺得笔直,一双早慧的眼睛里像是淬了冰,冷冷地扫视着满桌的佳肴,扫视着那些衣着光鲜、谈笑风生的众人,最后,目光定格在穿着崭新衣服、抱着新生妹妹的朱兴安身上。

那目光里没有孩子该有的天真,只有与年龄不符的冰冷和仇恨,几乎要凝成实质,仿佛要将朱兴安生吞活剥一般。

刘方傲则显得有些害怕,他紧紧地缩在姐姐身后,小脑袋微微低着,不敢去看周围的人,只是用一双小手紧紧抓着姐姐的衣角,手指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身体还微微颤抖着,显然是被眼前的场面吓到了。

热闹的包厢瞬间安静了下来,刚才还充斥着的欢声笑语戛然而止,只剩下碗筷碰撞的细微声响,显得格外突兀。

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得十分精彩,有惊讶,有好奇,有对两个孩子的同情,更多的则是等着看好戏的兴奋,目光在刘伟一家和朱兴安之间来回流转,像是在欣赏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

刘伟的父亲,刘老汉,嘴唇哆嗦着,带着浓重的乡音,声音沙哑地开口了:“伟子!你……你真是好样的!娶了新媳妇,生了新闺女,就在这国营饭店里大鱼大肉摆酒席!你……你还记不记得你还有俩爹娘,还有这俩你前头留下的娃?!”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失望和愤怒,说到最后,几乎是吼出来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刘母更是激动,她往前迈了一步,伸出手指着朱兴安,声音尖利刺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就是这个女人!都是你这个狐狸精撺掇着伟子!克扣我们的养老钱!连给这俩孩子的那点抚养费,你都敢昧下!伟子,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这大冷天的,娃连件厚棉袄都没有!我们老两口在家都快揭不开锅了,你却在这里花天酒地!”

朱兴安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变得煞白如纸。

她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孩子,身体微微颤抖着,眼神躲闪,不敢去看刘伟的父母,不敢去看那两个眼神冰冷的孩子,更不敢去看周围宾客那意味深长、带着嘲讽的目光。

她确实做了手脚。自从和刘伟在一起后,她就觉得刘伟前妻留下的两个孩子是累赘,刘伟每个月准备寄回老家给父母和孩子的生活费,她都以各种理由克扣了大半,要么说家里开销大,要么说要给刚出生的女儿攒奶粉钱,剩下的那点钱,也只是勉强寄出去,根本不够老两口和两个孩子糊口。

她本以为老家离县城远,山高皇帝远,他们就算有怨气,也闹不到这里来,没想到,这老两口竟然真的带着孩子找上门来了!

刘伟的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一阵红一阵白,像是调色盘一样。他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身,椅子腿在地面上划出刺耳的声响,脸上满是又惊又怒的神情:“爹!娘!你们怎么来了?!这……这像什么话!这么多亲戚朋友都在这儿,有什么事不能回去说?!你们这是要让我难堪吗?!”

“回去说?回去你肯见我们吗?!”刘母情绪更加激动,哭喊了起来,眼泪顺着布满皱纹的脸颊滑落,“钱呢?!这个月的生活费呢?!你是不是都拿去给这个狐狸精和她生的赔钱货摆阔了?!我们娘仨在家受冻挨饿,你们却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你的心怎么就这么狠啊!”

“赔钱货”三个字像一根尖锐的针,狠狠扎在朱兴安心上。她这辈子最在意的就是生个儿子,可偏偏生了个女儿,这三个字正好戳中了她的痛处。她身子晃了晃,差点没站稳,怀里的孩子被惊醒,“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哭声在寂静的包厢里显得格外响亮。

包厢里彻底炸开了锅。宾客们再也按捺不住,纷纷放下碗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声音越来越大。

“啧啧,原来是这样啊,我就说他们怎么这么大方摆宴席呢,感情是克扣了前头孩子的抚养费啊。”

“我说呢,这排场也太大了,闹了半天钱是这么来的,真是不地道。”

“前头的这两个孩子也太可怜了,你看看穿的,这大冷天的,看着都让人心疼。”

“这后妈的心也太狠了吧,都是孩子,怎么能这么偏心呢?”

“当初就听说朱兴安为了跟刘伟在一起,闹得挺不光彩的,现在看来,人品确实不怎么样。”

各种议论声像潮水一样涌向朱兴安和刘伟,让两人脸上火辣辣的,无地自容。

何家在的这一桌,气氛也十分微妙。原本应该坐主位的李秀梅觉得小姑子丢人就带着儿女坐到自己姐姐李秀兰旁边,看到这个场面撇了撇嘴,压低声音,对着身边的李秀兰说了句“丢人现眼”,至于骂的是闹场的刘伟父母,还是被揭穿真相的朱兴安,就不得而知了。

主桌朱父眉头紧紧锁着,脸色凝重,不停地叹气,觉得这场面实在太过难看,让他这个做长辈的都觉得脸上无光。

水双凤和李秀兰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对那两个衣衫褴褛孩子的深深同情,还有对朱兴安所作所为的不齿。她们都是母亲,实在无法理解,怎么会有人对无辜的孩子如此狠心。

何虹平静静地坐在座位上,看着眼前这场突如其来的闹剧。她看着朱兴安那心虚慌乱、手足无措的样子,看着刘伟那又羞又怒、狼狈不堪的神情,看着刘芳菲那双充满仇恨的冰冷眼睛,心里一片清明。

朱兴安这看似风光无限、幸福美满的“新生活”,底下早已是千疮百孔,不堪一击。这场她精心准备、想要用来证明自己幸福的满月酒,俨然变成了揭露她自私自利、人品不堪的审判场。

刘伟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下,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扇了无数个耳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强压着心头的怒火和羞耻,快步上前,伸手想去拉自己的父母:“爹,娘,你们先跟我出去,有什么事我们回家再说,别在这里闹了,好不好?”

“别碰我!”刘老汉猛地甩开他的手,力道之大,让刘伟踉跄了一下。老人老泪纵横,指着刘伟的鼻子,声音哽咽却坚定,“今天当着这么多亲戚朋友的面,你把话给我们说清楚!这养老钱,这孩子的抚养费,你到底给不给?!这爹娘,这前头的娃,你还认不认?!你要是不认,我们今天就死在这儿!”

刘母也跟着哭喊:“对!今天你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不然我们就不走了!”

两个孩子站在一旁,刘芳菲依旧死死地盯着朱兴安,眼神里的恨意丝毫未减;刘方傲则吓得哭了起来,紧紧抱着姐姐的胳膊,小声地喊着“娘,我饿”。

场面一度僵持不下,气氛尴尬到了极点。原本喜庆热闹的满月宴,彻底变成了一场揭露人性自私与不堪的闹剧。

桌上的美味佳肴还冒着热气,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但此刻在许多人嘴里,也仿佛变了味道变得索然无味,只剩下油腻和苦涩,成了就着这出“好戏”下饭的佐料。

朱兴安抱着哭闹的孩子,站在原地,感受着四面八方投来的异样目光,那些目光里有嘲讽,有鄙夷,有同情,有探究,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

她精心营造的幸福泡沫,被这突如其来的三个“不速之客”,轻而易举地戳破了,露出了底下丑陋不堪的真相。她知道,经过今天这一闹,她在县城里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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