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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年代文里炮灰小女儿 第66章 疯了

作者:云兰妞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2-22 12:46:18

腊月的寒风卷着雪粒子,呜呜地刮过钢厂家属院的屋顶,像是在为那间低矮破旧的屋子,奏响一曲绝望的挽歌。

叶春燕在炕上昏死了整整三天,这三天里,那间狭小的屋子俨然成了人间炼狱,弥漫着挥之不去的血腥气、刺鼻的酒臭,还有浓得化不开的绝望。

新生的女婴被随意放在屋角一个破旧的竹筐里,身上只裹着几块补丁摞补丁的旧布。

她的哭声微弱得像随时会断线的风筝,细弱蚊蝇,每一声啼哭都透着先天不足的孱弱,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沉寂。

可即便如此,这微弱的哭声也成了何天良发泄怒火的导火索。

这三天里,何天良要么醉得不省人事,瘫在地上呼呼大睡,嘴里还时不时嘟囔着“赔钱货”“断子绝孙”的胡话;要么就是酒醒后红着眼睛,在屋子里摔摔打打。

他把家里本就不多的桌椅板凳、碗碟器物砸得稀烂,粗哑的咒骂声不绝于耳,一会儿骂叶春燕是“没用的废物”“丧门星”,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一会儿又骂刚出生的女婴是“讨债的赔钱货”“克家的小妖精”,恨不能将她从窗户里扔出去。

屋里的五个女孩,像五只受惊过度的小老鼠,紧紧挨着蜷缩在冰冷的灶膛角落。十二岁的来儿、十岁的念儿、八岁的盼儿,三个稍大的女孩懂事早,知道父亲正在气头上,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连呼吸都放得极轻极缓,生怕稍有不慎就引来一顿打骂。

她们不久前还在二伯何天能家待了一阵子,二伯娘李秀兰待她们和善,总能让她们吃上饱饭,短短几天竟养起了一点肉。可回到自己家这几天,日子又打回了原形,那点好不容易长出来的肉,迅速消瘦下去,脸颊又恢复了往日的蜡黄干瘪。

六岁的迎儿和两岁的招儿还不完全明白家里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饿,只知道害怕。

迎儿抱着膝盖,小声地啜泣着,泪水顺着布满污垢的小脸往下淌;招儿则紧紧攥着姐姐迎儿的衣角,时不时发出几声细弱的哭腔,那哭声在死寂的屋子里格外清晰,更添了几分压抑。

没人给她们做饭,灶台上冷冰冰的,只有几个硬邦邦的窝头渣子。饿极了,她们就只能掰一点窝头渣子塞进嘴里,慢慢咀嚼,咽不下去就喝点水缸里的凉水。

邻居王媳妇是个心善的人,看不得这几个孩子遭罪,偶尔会偷偷从自家拿一个黑面馒头,趁何天良醉倒或者出去喝酒的时候,悄悄塞给来儿,压低声音叹息着说:“孩子,快拿着,分给妹妹们吃,别让你爹看见了。”

来儿每次都会感激地看王媳妇一眼,然后飞快地把馒头掰成几块,分给妹妹们,自己只留最小的一块,狼吞虎咽地吃完,生怕被父亲发现。

何天能和李秀兰终究放心不下,中间又特意跑了一趟。他们带来了一些钱和粮票,又托人请了镇上的大夫,给叶春燕和新生儿做了检查。

大夫给叶春燕把了脉,摇着头说:“产妇这是郁结于心、气血两亏,加上生产时伤了元气,身子亏得厉害,得好好静养,还得补补营养,不然怕是落下病根。”

转头又看了看那个瘦小的女婴,眉头皱得更紧:“这孩子先天不足,体质太弱,得格外小心照料,保暖、喂食都不能马虎,稍有不慎就可能……”后面的话大夫没说,但谁都明白其中的意味。

至于何天良,大夫看他一副醉醺醺、疯癫癫的模样,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开了点安神的草药,嘱咐他少喝酒、放宽心。

可何天良哪里听得进去,等大夫一走,他就把那包草药扔到了一边,继续抱着酒瓶子猛灌,用酒精麻痹自己,逃避眼前的现实。

第三天下午,昏死了三天的叶春燕,眼皮终于轻轻颤动了几下。她的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泪痕,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嘴唇干裂起皮。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睁开眼睛,眼神空洞地望着糊满旧报纸的顶棚,一动不动,足足有一刻钟的时间,没有任何反应,仿佛灵魂还飘荡在某个未知的所在,没有回到这具残破的身体里。

然后,生产那天的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涌入她的脑海——分娩时撕心裂肺的剧痛、稳婆焦急的催促、自己声嘶力竭的哭喊,还有何天良那声充满绝望和疯狂的咆哮:“又是丫头!”

“儿子……我的儿子……”叶春燕猛地挣扎着想坐起来,可浑身酸软无力,刚抬起一点身子就又倒了下去。

她只能徒劳地扭动着脖颈,目光在屋子里慌乱地搜寻着,嘶哑着嗓子,对着守在炕边、同样面色憔悴的娘家妈问道:“娘……孩子呢?我的儿子呢?是……是儿子吧?仙姑说了,这胎一定是儿子的!”

叶母看着女儿这副模样,心里又疼又无奈。女儿这一路的执念和苦楚,她都看在眼里,可事已至此,她实在不忍心再刺激她。

叶母避开女儿的目光,支支吾吾地说道:“春燕……你刚醒,身子还虚,先别管孩子了,好好歇歇……”

“我要见我的儿子!”叶春燕的情绪激动起来,声音也拔高了几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娘,你快把我的儿子抱来给我看看!仙姑说了,这次肯定是儿子,不会错的!”

就在这时,屋角那个用破布裹着的女婴似乎被这边的动静惊动了,发出一阵细微的、像小猫叫似的哭声。那哭声微弱至极,却像一根尖锐的针,狠狠扎进了叶春燕的耳膜。

叶春燕的身体猛地一僵,她猛地转过头,目光死死盯住声音的来源。当她看到那个被随意放在角落旧竹筐里、瘦小得可怜、浑身青紫还未褪去的婴儿时,她的呼吸瞬间停滞了。

“那是……什么?”她的声音陡然尖利起来,带着一种不祥的颤抖,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

“春燕……”叶母看着女儿眼中的疯狂,心里咯噔一下,连忙上前想按住她,“你……你冷静点,那是你的孩子,是个闺女,母女平安就好,闺女也挺好的……”

“闺女?!”叶春燕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瞳孔缩成了针尖大小,里面布满了血丝,一种近乎癫狂的难以置信占据了她的全部表情。

她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猛地爆发出惊人的力气,竟然挣扎着从炕上爬了起来,枯瘦的手如同鹰爪般伸向那个啼哭的女婴,面目扭曲地嘶吼道:“不可能!这不可能!仙姑说了是儿子!是儿子!!这不是我的孩子!这是个妖怪!是个来克我的讨债鬼!我摔死她!我要摔死她!!”

“春燕!你疯了!住手!!”叶母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扑上去,死死抱住状若疯魔的女儿,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这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啊!是你的亲闺女啊!你怎么能做傻事!快松手!”

“放开我!你放开我!”叶春燕疯狂地挣扎着,双手不停地挥舞着,指甲在母亲的手臂上划出一道道血痕,“她不是我的儿子!我的儿子被她换走了!都是她!都是因为她,我才生不出儿子!我要杀了她!”她的眼神涣散,嘴里胡言乱语,显然已经陷入了偏执的疯魔状态。

她无法接受这个现实——自己寄予了全部希望,吃了无数苦涩的生子药,忍受了旁人的指指点点,笃信仙姑断言会带来的“男丁”,竟然又是一个“赔钱货”!这巨大的落差,加上长久以来积压在心底的压力、委屈和不甘,彻底摧毁了她本就脆弱的理智。

就在母女俩撕扯哭喊、乱作一团之际,里屋喝得醉醺醺的何天良被外面的动静吵醒了。

他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脑袋昏沉,眼神迷离。看到炕上疯癫挣扎的叶春燕,还有一旁哭喊不止的岳母,再听到那个女婴烦人的哭声,连日来积压在心底的愤怒、失望、憋屈和绝望,瞬间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吵什么吵!都给我闭嘴!”他怒吼一声,抬脚就踹翻了旁边的一个小板凳,“哐当”一声,凳子腿断了两根,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指着叶春燕,口齿不清却无比恶毒地骂道:“叶春燕!你这个没用的丧门星!连着生了六个赔钱货!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娶了你!跟你过不下去了!离婚!必须离婚!老子不要你了!也不要这些讨债鬼!”

“离婚”两个字,像最后一块沉重的巨石,轰然砸在叶春燕本就濒临崩溃的神经上。

她猛地停止了挣扎,身体僵在原地,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面目狰狞、满嘴酒气的男人,仿佛从来不认识他一样。

几秒钟后,她突然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不似人声的尖叫,那声音穿透了屋顶,在寒冷的空气里回荡,听得人毛骨悚然。

尖叫过后,她整个人瘫软在炕上,目光彻底涣散,嘴里只会机械地、喃喃地重复着一句话:“儿子……我的儿子……仙姑说了是儿子的……”

叶母抱着彻底崩溃的女儿,看着眼前狼藉不堪的屋子,看着那个冷漠暴戾、一心只想离婚的女婿,再看看角落里那个无人问津、哭声微弱的婴儿,悲从中来,再也忍不住,抱着女儿放声痛哭起来。那哭声里,满是心疼、无奈和绝望。

这场闹剧发生的时候,张翠花和刘玉兰婆媳俩,正“适时”地提着一个小篮子,里面装着几个鸡蛋和半斤红糖,慢悠悠地前来“探望”。她们早就听说叶春燕醒了,特意挑了这个时候来,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只有她们自己清楚。

刚走到何天良家的门口,屋里传来的哭闹声、叶春燕疯癫的嘶吼声、何天良的怒骂声,还有那句清晰的“离婚”宣言,就一字不落地钻进了她们的耳朵里。

张翠花脸上非但没有丝毫悲伤的神色,反而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离了好!离了叶春燕这个丧门星、不下蛋的鸡,她就能名正言顺地让天良把工资都交给自己保管。到时候,再想法子让天良过继小儿子何天佑的儿子,老何家的香火也算续上了,天良的工资不就都落到自己和小儿子口袋里了?这可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刘玉兰站在一旁,心里打的也是类似的算盘。她觉得三房这堆烂摊子散了也好,叶春燕生了六个丫头,就是个填不满的窟窿,何天良又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这一家子只会拖累大家。离了婚,天良一个人过,说不定还能清净些,她们家也少了个需要时不时接济的累赘。

婆媳俩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嘴角都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笑意。这才慢悠悠地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张翠花把手里的篮子往桌上一放,发出“咚”的一声轻响。她瞥了一眼瘫在炕上眼神空洞、喃喃自语的叶春燕,又看了看旁边醉醺醺、一脸戾气的何天良,不咸不淡地说了几句场面话:“天良啊,有话好好说,夫妻之间哪有不吵架的,离什么婚?多晦气。春燕这刚生完孩子,身子虚得很,你别这么刺激她。”这话听着像是在劝和,实则毫无分量,甚至带着点拱火的味道,根本没有真心劝阻的意思。

刘玉兰也跟着假惺惺地附和道:“就是啊,三弟妹,你也想开点,闺女不也挺好的嘛,都是自己的骨肉,别太钻牛角尖了。”她说着,目光在屋里扫了一圈,看到地上的狼藉和角落里的婴儿,眼神里满是嫌弃,仿佛这屋子有多晦气似的。

她们俩没待多久,前后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象征性地安慰(或者说刺激)了叶春燕几句,便借口家里还有活要干,匆匆忙忙地离开了。桌上留下的那几个鸡蛋和半斤红糖,与其说是关怀,不如说是一种姿态,一种做给外人看的、用来堵别人嘴的姿态。毕竟,作为婆婆和弟媳,叶春燕刚生完孩子,她们不来探望一下,难免会被邻里说闲话。

她们前脚刚走,听到消息的水双凤和李秀兰后脚就赶来了。水双凤是听邻居说叶春燕醒了之后疯疯癫癫的,心里放不下,特意过来看看;李秀兰则是一直惦记着那几个孩子,放心不下,也跟着一起来了。

一推开门,一股混杂着血腥气、酒臭、霉味的难闻气味就扑面而来,让人忍不住皱起眉头。屋里的景象更是让两人心头一沉:地上散落着破碎的碗碟、断裂的凳子腿,一片狼藉;炕上,叶春燕眼神呆滞,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胡话,整个人如同失去了灵魂一般;何天良则瘫坐在椅子上,头歪在一边,又睡着了,嘴里还时不时发出几句梦呓,依旧是骂骂咧咧的话语;屋角的竹筐里,那个新生的女婴还在微弱地啼哭着,声音越来越小;灶膛边,五个女孩挤作一团,瑟瑟发抖,面黄肌瘦,眼神里满是恐惧和麻木。

水双凤带来的是一小袋小米和几个咸鸭蛋,那是她特意从家里省出来的;李秀兰则带了些细挂面和一小块猪肉,想着给叶春燕补补身子,也给孩子们煮点热乎饭吃。她们默默地把带来的东西放在桌上,然后快步走到灶膛边,看着那五个可怜的女孩。

最大的来儿已经十二岁了,可长期的营养不良和生活的重压,让她看起来只有十岁孩子的大小。她紧紧搂着怀里的迎儿和招儿,低着头,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她的眼睛,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水双凤和李秀兰都清楚地看到,她那双过早承担了生活重压的眼睛里,除了深深的恐惧,还有一种与年龄不符的冰冷麻木,甚至……一丝不易察觉的、一闪而过的恨意。

念儿和盼儿紧紧挨着来儿,两人都瘦得皮包骨头,身上穿着破旧不堪的衣服,沾满了灰尘和污渍。她们的眼神怯懦,看到水双凤和李秀兰,下意识地往姐姐身后缩了缩,不敢看人。六岁的迎儿和两岁的招儿则懵懂无知,只是本能地依偎着姐姐们,小脸上满是茫然和恐惧。

“来儿,别怕。”李秀兰走到她们面前,蹲下身,把手里的挂面和猪肉塞到来儿手里,声音有些哽咽,“拿着,去给妹妹们弄点吃的,煮点面条,让妹妹们也尝尝肉。”

来儿缓缓抬起头,飞快地看了李秀兰一眼,那眼神复杂极了,有感激,有委屈,但更多的是一种认命般的沉寂。她默默地接过挂面和猪肉,紧紧攥在手里,像是握住了救命的稻草,然后低低地说了一声:“谢谢二伯娘。”

水双凤也叹了口气,把带来的小米和咸鸭蛋放在灶台上,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念儿枯黄干涩的头发。她想说点什么安慰的话,比如“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可看着眼前这触目惊心的惨状,看着孩子们麻木的眼神,她又觉得任何语言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最终只是化作了一声沉重的叹息。

妯娌俩又走到炕边,看了一眼炕上那个仿佛已经失去灵魂的叶春燕,又看了一眼旁边烂醉如泥的何天良,心里都清楚,她们能做的实在有限。这里的症结太深了,何天良的偏执、叶春燕的疯魔,都不是她们几句话、一点东西就能改变的。

她们低声叮嘱了来儿几句:“照顾好妹妹们,也记得给你娘喂点水和吃的,有什么难处就去家里找我们,别自己硬扛着。”来儿默默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交代完这些,水双凤和李秀兰便心情沉重地离开了。走出何天良家的大门,凛冽的寒风扑面而来,两人却丝毫感觉不到冷,心里只觉得堵得慌,沉甸甸的,喘不过气来。

“造孽啊……”走了一段路,水双凤最终打破了沉默,重重地叹了口气,“好好一个家,怎么就弄成了这个样子。春燕也是可怜,被生儿子的执念逼疯了,天良更是个浑球,根本不配当爹、当丈夫。”

李秀兰眼圈发红,擦了擦眼角的湿润,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是啊,大人造孽,苦的却是孩子。那刚生下来的小六,那么瘦小,没人好好照料,能不能养活都难说。来儿她们几个,长期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以后可怎么办啊?”

她们都为那几个无辜的女孩感到心痛,却又无能为力。在那个年代,在这样的家庭里,她们能做的,也只是偶尔接济一下,给孩子们一点短暂的温暖,却无法改变她们悲惨的命运。

而此时,在那间如同冰窖般寒冷、充满了绝望气息的屋子里,当所有外人都离开后,来儿默默地站起身。她走到灶台边,开始生火。她的动作机械而熟练。盼儿小声问:“姐,娘……娘是不是不要我们了?爹……爹也要走吗?”

来儿添柴的手顿了顿,没有抬头,声音低低地,却带着一种冰冷的平静:“不知道。反正,有没有弟弟,咱们的日子不都这样?”

念儿在一旁默默地点头。

最大的何来儿,心里甚至涌起一股扭曲的快意和恨意。她恨爹眼里只有儿子,对她们非打即骂;她恨娘把生儿子当成唯一的事,对她们不闻不问,动辄迁怒。现在好了,娘疯魔了,爹要离婚了,他们指望的儿子也没了!她觉得,这都是他们活该!是报应!

至于未来?她不敢想,也不愿想。她只知道,要想活下去,带着妹妹们活下去,就不能再指望这对已经不配为父母的爹娘了。她紧紧攥着手里那把挂面,仿佛攥住了妹妹们活下去的一线微光,也攥住了内心深处对父母、对这个家日益滋长的、冰冷的恨意。

寒风依旧凛冽,吹不散这人间悲剧的阴霾,也吹不暖那颗在绝望和恨意中过早冰冷坚硬的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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