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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年代文里炮灰小女儿 第84章 双喜临门,毒计暗生

作者:云兰妞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2-22 12:46:18

春末夏初的阳光,像是被酿过的蜜,浓稠又热烈,泼洒在城南罐头厂家属院的每一个角落。

墙角的爬山虎顺着斑驳的砖墙蜿蜒而上,翠绿的叶片在阳光下泛着油亮的光,连空气里都漂浮着槐花的甜香,驱散了最后一丝残余的寒意,也给沉寂了许久的何家大房,带来了期盼已久的暖意与生机。

家属院里的青砖路被晒得发烫,三三两两的住户坐在自家门口的小马扎上纳凉,手里摇着蒲扇,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家常。

何天培家的院门却紧闭着,院子里不时传来压抑不住的欢笑声,与往日的沉闷截然不同,那是一种攒了多年、终于得以释放的实实在在的喜悦。

第一桩喜事,是房子。

何天培和水双凤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能拥有一套真正属于自己的、宽敞些的房子。

以前一家五口挤在罐头厂分配的两间小厢房里,孩子渐渐长大,空间越发局促,连转身都得小心翼翼。

为了买房,夫妻俩从结婚起就开始省吃俭用,何天培在厂里是出了名的“老抠”,工装裤的裤脚磨破了补,补了又磨,从来舍不得买新的。

水双凤更是把“精打细算”刻进了骨子里,买菜专挑傍晚降价的,缝补浆洗样样亲力亲为,家里的灯能不开就不开,连肥皂头都要攒起来泡成肥皂水接着用。

这些年,他们省下来的钱,加上何福平上班后交回家的工资,再东拼西凑向亲戚朋友借了些,总算凑够了一笔不算丰厚但足够关键的积蓄。

而隔壁有两间正屋的老樊家发生变故,恰好给了他们这个机会。

老樊家的独子樊祖德,自小就游手好闲、好吃懒做,长大了更是变本加厉,染上了赌博的恶习。

前段时间,他因为赌债缠身,竟铤而走险参与了抢劫,被公安机关抓了起来。

老樊老两口就这么一个儿子,心急如焚,为了捞人,不仅花光了所有积蓄,还四处求亲告友,借了一屁股外债,最终还是山穷水尽,只能忍痛卖掉祖辈传下来的老屋。

那房子是两间正屋,虽然有些老旧,墙皮都剥落了不少,木窗棂也有些松动,但格局方正,采光也好,修整一下连着何家原来的厢房,中间还能围出一个小小的院子,足够何天培一家五口住,甚至还能留出一间当储物间。

何天培和水双凤去看了好几次,越看越满意,跟老樊家谈价钱的时候,双方都带着各自的无奈与期盼,没费太多周折就达成了一致。

手续办妥的那天,何天培从房产局拿回那本红色的房产证和一串沉甸甸的钥匙,手都在微微发抖。

水双凤接过钥匙,紧紧攥在手里,指腹反复摩挲着冰凉的金属钥匙齿,眼圈瞬间就红了。

这些年的起早贪黑、省吃俭用,那些为了几毛钱跟小贩讨价还价的窘迫,那些看着孩子挤在小屋里写作业的心酸,在这一刻都有了着落。

她走到院子中央,抬头看着头顶的天空,深深吸了一口气,连空气都觉得比平时更清甜。

“以后,这就是咱们自己的家了。”水双凤的声音带着哽咽,却难掩喜悦。

何天培站在她身边,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连日来的疲惫仿佛被一扫而空,肩上的担子似乎也轻了许多:“是啊,以后孩子们也有宽敞的地方住了。等过段时间,咱们找人把房子修缮一下,再砌个院墙,种点花草,日子就越来越有奔头了。”

孩子们得知买了新房子的消息,更是高兴得跳了起来。

女儿何喜平已经懂事,知道父母的不易,抱着水双凤的胳膊,眼眶红红的:“妈,以后我一定好好读书,不辜负你们的辛苦。”

小儿子何寿平则拉着何福平的手,兴奋地问:“哥,新房子有我的房间吗?我能不能在院子里搭个鸡窝?”

何福平笑着摸了摸弟弟的头:“当然有,等房子修好了,哥给你搭个最好的鸡窝。”

一家人围在院子里,你一言我一语,规划着未来的生活,欢声笑语飘出了院墙,感染了隔壁的邻居。

第二桩喜事,更是关乎长子的前程。

罐头厂最近有了内部消息,厂里要给一批表现优秀的临时工转正,而何福平凭借着这几年在车间里的踏实肯干、任劳任怨,早就入了领导的眼。

车间主任私下透露给何天培,告诉他过了五月份,只要不出意外,他大儿就能顺利转正,成为罐头厂的正式工人!

这个消息,对于何家来说,不亚于天上掉馅饼。在那个年代,“正式工人”意味着铁饭碗,意味着稳定的工资、福利和社会保障,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归宿。

何福平能转正,就意味着他彻底摆脱了临时工的身份,往后的生活有了保障,何家的日子也能更上一层楼。

水双凤得知消息后,特意去菜市场割了二斤五花肉,又买了一条鱼,做了一桌子丰盛的饭菜。

吃饭的时候,她不停地给何福平夹菜,脸上笑开了花:“福平啊,你可得好好干,别辜负了领导对你的信任。转正之后,就是正式工人了,可得更加稳重,给弟弟妹妹们做个好榜样。”

何天培也端起酒杯,跟儿子碰了一下:“是啊,爸没什么文化,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你们能有出息。你能转正,爸脸上也有光。以后在厂里好好干,跟同事们处好关系,凡事多忍让,少计较。”

何福平重重地点头,心里既激动又踏实。他知道这份机会来之不易,这两年年在厂里,他每天都是最早到、最晚走,脏活累活抢着干,从不抱怨。

如今终于要转正了,他只想更加努力地工作,回报父母的养育之恩,让家人过上更好的生活。

何家大房的喜气,很快就传到了何家小院。何天能和李秀兰得知大哥家的喜讯,真心为他们感到高兴。

李秀兰特意去百货商店扯了几尺大红的灯芯绒布料,打算给大哥家做两副门帘,添点喜庆:“大哥大嫂这些年太不容易了,现在终于买了新房子,福平又要转正,真是双喜临门啊。”

何天能也笑着点头:“是啊,大哥这些年省吃俭用,就盼着这一天。福平这孩子踏实肯干,转正也是实至名归。等他们搬新家的时候,咱们得多过去帮忙。”

何虹平听到福平哥转正的消息,心里那块因为前世噩梦而压着的大石,也似乎松动了一些。

前世,福平哥就是在转正前后,被人陷害,卷入了一场桃色风波,不仅没能转正,还被厂里开除,名声尽毁,最终郁郁而终。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隔壁那个游手好闲的樊祖德。

如今,家里提前买了樊祖德家的房子,福平哥也即将顺利转正,是不是意味着,前世的悲剧真的可以避免?

何虹平心里既充满了期待,又隐隐有些不安。她知道大堂哥会被人诬陷,但旁敲侧击提醒过了,大堂哥自己也特别注意这事。大堂哥的劫难应该过去了吧?

然而,喜悦的阳光之下,总有照不到的阴暗角落,毒菌正在悄然滋生。

樊祖德在看守所里待了一个多月,每天吃不好睡不好,整个人瘦了一圈,眼神也变得浑浊不堪。当他拖着疲惫狼狈的身躯,在父母的搀扶下回到熟悉的巷口时,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自家那住了几代人的老屋,门楣上竟然贴着“何宅”两个刺眼的红字,院门上挂着一把崭新的铜锁,显然已经换了主人。

一股巨大的恐慌和愤怒瞬间淹没了他。他挣脱父母的手,疯了一样冲到院门前,使劲摇晃着门锁,嘴里发出野兽般的咆哮:“我的房子!这是我的房子!谁让你们卖的?!”

老樊两口子看着儿子歇斯底里的样子,心里又是恨又是痛。樊母早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拉着樊祖德的胳膊,哽咽着说:“祖德啊,不是我们想卖,是为了捞你出来,我们实在没办法了啊……”

“没办法?”樊祖德猛地转过身,一把推开母亲,眼神凶狠地瞪着老两口,“你们就这么没用?连一套房子都保不住?我在里面受苦受累,你们却把我的房子卖了!你们是不是早就想把我扔掉,自己去过好日子?!”

樊父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的鼻子,痛心疾首地骂道:“你这个畜生!我们为什么卖房子?还不是为了捞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出来!你看看你自己,赌博、抢劫,你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我们老两口为了你,脸都丢尽了,亲戚朋友都借遍了,实在凑不出钱了,才不得不卖房子!”

他越骂越激动,声音也提高了八度:“你再看看人家何家的福平!跟你差不多大,人家在罐头厂里踏踏实实干活,马上就要转正成为正式工人了!安安分分,给家里长脸!你呢?你都干了些什么?!我们老樊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你还有脸在这里咆哮?!”

“何福平……”樊祖德咬牙切齿地重复着这个名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他当然认得何福平。那个在罐头厂里闷头干活、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小子,以前他们在巷子里碰到,他都懒得正眼瞧一下,觉得那种循规蹈矩、埋头苦干的人没出息,一辈子也成不了大气候。可现在,就是这个他瞧不上眼的人,不仅“夺”走了他家的房子,还成了父母口中用来贬低他的“别人家的孩子”!

一种混合着失去家园的怨恨、自身落魄的羞耻以及被比较的强烈嫉妒,像一剂剧毒,在他心里迅速发酵、膨胀。他不敢怨恨含辛茹苦捞他出来的父母,便将所有的怒火和怨气,都一股脑地转移到了何家,尤其是那个即将转正、风光无限的何福平身上。

在他看来,何家就是趁人之危,用低价买了他家的房子;何福平就是运气好,才能得到转正的机会。凭什么他樊祖德要落得如此下场,而何福平却能顺风顺水、步步高升?这不公平!

从家里出来,樊祖德胸中的怒火无处发泄,径直走向了巷口那家昏暗的小酒馆。他推开门,里面烟雾缭绕,几个同样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狐朋狗友正坐在角落里喝酒打牌。

“德哥!你出来了!”看到樊祖德,一个染着黄头发的年轻人立刻站起来,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

其他几个人也纷纷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问长问短。樊祖德没心思跟他们废话,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喊道:“老板,拿酒来!最好的酒!再炒两个菜!”

老板连忙应着,很快就端来了几瓶劣酒和一盘花生米、一盘炒土豆丝。樊祖德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碗,仰头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灼烧着喉咙,却让他心里的怒火更旺了。

几杯酒下肚,樊祖德的脸涨得通红,眼神也变得越发阴鸷。他猛地将酒碗顿在桌上,碗底与桌面碰撞发出“哐当”一声巨响,吓了众人一跳。

“妈的!何家那个何福平,算个什么东西!”樊祖德的声音带着酒后的沙哑和浓烈的怨毒,“仗着有几个臭钱,就趁人之危买了老子家的房子!还在厂里装模作样、假清高!老子非得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知道,老子不是好惹的!”

“德哥,你想怎么弄他?”一个尖嘴猴腮、名叫李四的同伙凑了过来,眼神里透着一丝兴奋和恶意,“要不咱们找个机会,把他堵在巷子里,揍他一顿出出气?”

“揍他一顿?太便宜他了!”樊祖德恶狠狠地说道,“而且打人容易惹麻烦,万一被警察抓住,老子还得进去蹲!我要让他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翻身!”

他的脑子飞快地转着,琢磨着能让何福平彻底垮掉的法子。何福平现在最在乎的是什么?是即将到来的转正机会!只要毁了他的转正资格,让他在罐头厂待不下去,让他成为人人唾弃的对象,那才解气!

可怎么才能毁掉他的转正资格呢?在工厂这种纪律严明的单位,什么样的罪名最致命?

樊祖德皱着眉头,一边喝酒,一边苦思冥想。偷窃?何福平那小子看着老实,不像会干这种事的人,而且也不容易栽赃。旷工?他一向出勤率很高,领导对他印象不错,这点小事根本影响不了转正。

就在这时,他模糊地想起,以前偶尔去罐头厂附近晃悠,想找机会蹭烟抽的时候,似乎听车间里的女工们嚼过舌根。她们说,车间里有个叫李娟的女工,长得还算周正,就是性格有些泼辣,对何福平有点意思,还主动给何福平送过毛巾、递过饭盒,示好过好几次,但何福平那小子就是块木头,不解风情,直接拒绝了李娟,让她在同事面前丢尽了脸。

当时他听了只觉得好笑,觉得何福平傻,送上门的好事都不要。可现在,这个记忆碎片却像一道闪电,照亮了他心中的黑暗。

乱搞男女关系!对!就这个!

在那个年代,社会风气相对保守,尤其是在工厂这种单位,“乱搞男女关系”是一项非常严重的罪名,不仅会影响转正、晋升,严重的还会被开除公职,甚至被拉去游街示众,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樊祖德脸上露出了扭曲而得意的笑容,眼睛里闪烁着恶毒的光芒。他压低声音,凑近几个同伙,将自己的计划缓缓说了出来。

“何福平不是马上就要转正了吗?咱们就让他转不成!”樊祖德的声音带着一丝阴狠,“他不是清高吗?不是看不上女工吗?咱们就给他按个乱搞男女关系的罪名!让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李四眼睛一亮,连忙问道:“德哥,这罪名怎么按啊?总不能空口白牙说他乱搞吧?”

“当然不能!”樊祖德冷笑一声,“那个李娟,不是被何福平拒绝了吗?女人嘛,被人拒绝了,心里肯定有怨气,说不定还恨着何福平呢!咱们想办法找到她,添油加醋地跟她说,就说何福平背后到处嘲笑她,说她不自量力、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根本看不起她!”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然后咱们再许她点好处,比如给她点钱,或者答应帮她做点事,让她配合咱们。到时候,只要她一口咬定何福平跟她有不正当关系,是何福平主动追求她,后来又始乱终弃,咱们再找几个人作伪证,说亲眼看到他们两个人私下里来往密切,形迹可疑……嘿嘿,到时候,就算何福平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

几个狐朋狗友听得连连点头,纷纷觉得此计甚妙。

“德哥,这主意太绝了!”黄头发的年轻人拍着马屁,“到时候何福平不仅转不了正,还得被厂里开除,名声也臭了,看他还怎么得意!”

“就是!到时候咱们就等着看好戏!”李四也跟着附和,脸上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樊祖德看着同伙们跃跃欲试的样子,心里的怨毒和恶意越发膨胀。他端起酒碗,又喝了一大口,眼神阴鸷地望向何家的方向,仿佛已经看到了何福平身败名裂、狼狈不堪的下场。

“何福平,你给老子等着!”樊祖德在心里恶狠狠地说道,“老子的房子,老子的脸面,都会让你加倍偿还!”

一条针对何福平的毒计,就在这昏暗的小酒馆里,在几个人卑劣的心思和恶毒的算计中,悄然编织起来。

而此时的何福平,还沉浸在即将转正的喜悦和对未来的憧憬中。他正在厂里加班,认真地检查着每一批罐头的质量,丝毫没有察觉到,一场足以毁掉他一生的危机,正如同一条潜行的毒蛇,吐着信子,悄然逼近。

何家大房的喜气洋洋之下,隐藏着致命的危险。何虹平那隐隐的不安,并非空穴来风。一场围绕着房子、工作和名声的较量,即将在这个春末夏初的季节,悄然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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