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千金难求的特效药
当最终的pEt-ct和增强核磁共振结果出来时,整个医疗小组,连同前来探视的几位知情领导,
全都震惊得说不出话,随即爆发出压抑不住的、带着哽咽的欢呼!
影像清晰显示:平老体内的所有肿瘤病灶,包括原发胰腺癌和所有转移灶——全部消失了!
干干净净,一点残留的活性肿瘤组织都找不到!血液、体液检查,也查不出任何癌细胞存在的证据!
不仅如此,平老多年来因高强度工作和野外考察积累下的关节炎、
陈旧性腰肌劳损、轻微的肝功能损伤等一堆小毛病,也全都好了!
他的身体机能指标,甚至恢复到了比他实际年龄年轻十几岁的水平!
整个人看起来精神矍铄,目光清澈,仿佛一下子“返老还童”了!
平老自己感觉最好,他在病房里来回走了好几圈,又试着做了几个深蹲,激动得老泪纵横:“好了!全好了!身上从没这么轻快过!这花……神花!真是神花啊!”
消息传回最高层,再次引发巨大震动。
这次不再是纸上数据,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从死神手里被硬生生拉回来、并且恢复得比生病前还好的铁证!
“清洁花”对癌症的绝对疗效,再无任何疑问。其战略意义,瞬间提升到了无以复加的高度。
陈院士的实验室,立刻被升级为最高机密等级的“国家生物特殊项目研究中心”,安保措施提升到极限,资源供应无限优先。
关于“清洁花”的大规模培育、提纯工艺优化、作用机制深度解析、更多适应症探索,等一系列庞大计划,火速全面展开。
而李小白,在得知平老奇迹般康复的消息后,只是眨了眨眼,挠了挠头,对着赶来报喜、激动得语无伦次的龙战天和陈院士,咧嘴一笑:
“嘿嘿,我就说那花长得干净,肯定有点用吧?没想到用处这么大……挺好。
对了,下次再去鬼哭崖,我得多留意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土特产’了。”
龙战天和陈院士看着她那副“好像只是捡了块漂亮石头”的轻松模样,相视一眼,都是哭笑不得。
这丫头,每次去那绝地,带回来的,都是足以改变世界的“惊喜”。
鬼哭崖的恐怖,似乎完全被她的“没心没肺”和逆天运气给克制住了。
京市金水湾,孟家宅邸。
卧室被改造成了堪比IcU重症监护室的病房,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息。
各种精密的监测仪器环绕在宽大的床铺周围,粗细不一的管子,连接着床上那个曾经叱咤风云、如今却枯瘦如柴的身影——华城集团的老总,孟仁。
他静静地躺着,脸颊深陷,面色是一种不健康的青灰色,眼窝像两个深坑。
氧气面罩覆盖了他大半张脸,偶尔,监测仪会发出几声急促的警报,
守在旁边的医疗团队成员便会立刻上前调整参数或用药,每个人的脸色都凝重无比。
床边,孟仁的女儿孟紫紧紧握着他一只枯瘦冰凉的手,那手背上布满了针眼和淤青。
她眼睛又红又肿,脸上泪痕未干,就这么一眨不眨地看着父亲。
国家医科院院士、孟仁的主治医师钟洋,做完例行检查后,看着仪器上不容乐观的数据,又看了看床上几乎没有了反应的老友,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走到孟紫身边,声音压得很低,充满了疲惫和沉痛:
“小紫……你爸爸的情况,很不乐观。
癌细胞扩散得太快了,已经侵袭到多个关键脏器,引发了多器官功能衰竭的征兆……目前的维持治疗,只是尽量减轻他的痛苦,拖延一点时间。”
他顿了顿,看着孟紫瞬间惨白、满是绝望的脸,狠下心说出了那句医生最不愿说、家属最怕听的话,“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早做打算。”
“打算?”孟紫猛地抬起头,眼泪又一次涌了出来,巨大的悲痛和无力感几乎将她击垮。
“那种最新的抗癌针呢?我们不是联系过国外吗?不是说对某些晚期也有效吗?多少钱我们都出!”
钟洋摇了摇头,疲惫地摘下眼镜擦了擦:“那种针,对极少数特定基因突变、并且转移灶有限的晚期患者,或许能争取一些时间。
但你父亲现在的情况……太晚了,全身性的弥漫转移,脏器功能严重受损,
身体已经承受不住任何激进治疗带来的负担,效果会非常有限,甚至可能加速……”
“怎么会这样……”孟紫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软在椅子边,紧紧攥着父亲的手,把脸埋进床单里,压抑的哭声从喉咙里挤出来,
“我爸这一辈子……为国家做了那么多事,华城从无到有,解决了多少就业,拉动了多少经济……他那么要强的一个人,为什么会得这个病?
为什么偏偏是他?为什么治不了啊!”她的话与其说是在问钟洋,不如说是在质问命运。
钟洋看着崩溃的孟紫,又看看床上气息奄奄的老友,心里像压了块大石头。
他嘴唇动了动,像是有什么话堵在喉咙口,脸上充满了犹豫、挣扎,甚至有一丝愧疚。
作为院士,他深知纪律;可作为几十年的老友,他实在不忍心看着孟仁就这么痛苦地走向终点,看着孟紫彻底绝望。
他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往前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几乎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眼神复杂地看着孟紫:
“其实……按理说,我不该说,这严重违反规定……”
孟紫的哭声一滞,像是溺水的人突然看到了一根飘过的稻草,哪怕知道希望渺茫,也本能地死死抓住。
她猛地抬起泪眼模糊的脸,死死盯住钟洋,眼中爆发出最后一点疯狂的光:“其实什么?钟叔!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办法?哪怕……哪怕只有一丝可能?求求你告诉我!只要能救我爸,我做什么都行!倾家荡产我也认!”
看着她近乎哀求的眼神,想到老孟为国家做的贡献,钟洋最终咬了咬牙,压低声音,语速很快,仿佛怕自己后悔:
“前段时间,农科院的平老院士,情况比你父亲还糟!
胰腺癌晚期,全身转移,所有专家都摇头,已经……已经准备后事了。就几天前的事!”
孟紫的眼睛骤然睁大,平老!她跟着父亲去探望过,那位躺在病床上瘦得脱形、连说话力气都没有的老人,她印象深刻。
那几乎是绝症中的绝症。
钟洋的声音更低了,带着一种自己也难以置信的口吻:“可就在前几天,我亲自给他做的复查……他体内的癌细胞,没了!
一个都查不到了!而且整个人……精神头好得不得了,一些陈年老毛病都好了,看着像年轻了十几岁!”
“没了?查不到?”孟紫像是被一道闪电劈中,脑子嗡嗡作响,巨大的震惊和随之而来的、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狂喜猛地冲上头顶,
“什么药?!什么特效药这么神?!哪里能弄到?!钟叔,你一定知道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