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链即将锁住沈青砚手腕的刹那,林夭夭突然上前一步,声音清亮而坚定:
“皇上!请等一下!”
她迎着皇上锐利的目光,毫无惧色:
“我能解皇太后的毒!请给我三日时间,我必定能让皇太后苏醒!”
这话如同惊雷,让殿内所有人都愣住了。
九皇子先是一愣,随即大喜过望,连忙磕头道:
“父皇!您听到了吗?夭夭能救皇祖母!求您给她一次机会!”
皇上眉头紧锁,显然不信:
“你一个黄毛丫头,竟敢妄言能解此奇毒?李太医都束手无策,你何德何能?”
“皇上,”
林夭夭直视着他,眼神恳切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底气,
“我自幼跟随师父研习草药毒理,这种‘慢性毒遇醉仙尘激发’的毒理组合,我曾在古籍中见过记载。
虽不敢说有十足把握,但至少有七成胜算!
若三日之内我解不了毒,任凭皇上处置,我与沈青砚他们一同陪葬便是!”
皇后也劝道:
“陛下,太后性命垂危,既然林姑娘有把握,不如让她一试。
若是真能救回太后,也是一桩幸事;即便不成,再处置他们也不迟。”
九皇子连连磕头,额头的血痕愈发明显:
“父皇!求您答应!儿臣愿在此为他们作保,若三日之后夭夭解不了毒,儿臣愿与他们一同承担罪责!”
皇上看着榻上气息微弱的皇太后,又看了看苦苦哀求的九皇子和神色坚定的林夭夭,沉吟片刻,终于松口:
“好!朕就给你三日时间!”
他话锋一转,语气冰冷,“将沈青砚、墨麒、胡媚雪三人暂且打入天牢看管!
三日之内,林夭夭可在宫中自由行动,所需药材器具任由调配,但若敢耍花样,朕定不饶你!”
“多谢皇上!”
林夭夭松了口气,连忙谢恩。
沈青砚看着她,眼神复杂,既有担忧也有信任:
“小心行事,切勿勉强。”
“我会的。”
林夭夭点头,转头看向四皇子,目光陡然锐利,
“不过,在我开始解毒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弄清楚。”
她一步步走向四皇子,语气带着几分试探:
“四殿下,方才我闻到红尘醉气味,除了沈青砚衣袖上有,似乎在你身上也闻到过一丝呢 ——
为何你身上也会有这种药粉?”
四皇子脸色一变,随即强作镇定,厉声反驳:
“胡说!本皇子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你休要血口喷人,妄图转移视线!”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一试便知。”
林夭夭冷笑一声,“醉仙尘虽易清理,但沾染在皮肤上的残余,短时间内难以彻底洗净。
尤其是指尖缝隙、指甲边缘,必定还留有痕迹。”
四皇子心头一紧,下意识地攥紧了双手 ——
方才他确实在暗中接触过红尘醉,虽已用特制药水清洗过双手,但难保没有残余。
他强装镇定:
“你想如何试?无非是想栽赃陷害本皇子罢了!”
“很简单。”
林夭夭转向李太医,
“李太医,劳烦你即刻准备两样东西:
一碗清水、一钱硫磺粉、半钱朱砂末,再取一小块明矾研磨成粉,混合均匀。”
李太医虽不解其意,但还是连忙吩咐宫女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