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夭夭靠在门框上,对着霁风挥了挥手,含糊不清地说:
“霁兄…… 今天很高兴认识你…… 下次再约…… 一定要再喝酒……”
她说着,脚下一软,差点摔倒。
霁风眼疾手快,立刻上前扶住她的胳膊。
入手处一片柔软,还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混合着酒香和灵气的清香 ——
那香气不像女子的熏香,却格外清新,瞬间勾住了他的心魂。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或许是这香气太过诱人,
霁风竟有些失神,眼神不自觉地落在林夭夭泛红的脸颊上,心跳也渐渐加快。
他连忙稳住心神,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轻声说:
“小心点,别摔了。快回去休息吧,改日再约。”
“我来,我来吧。”胡媚雪从霁风手里把林夭夭接过来。
“我来就行,多谢九皇子了!殿下慢走!”
扶稳林夭夭,门轻轻关上,雅间里又安静下来。
霁风深深看了林夭夭一眼,才转身离开,脚步轻缓,走进了斜对面的雅间。
胡媚雪看着林夭夭昏昏欲睡的模样,无奈又好笑地摇了摇头,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傻丫头,喝这么点就醉了,等你酒醒了,我再带你回家!”
她扬声唤来门外的侍女:
“姑娘,麻烦备一份醒酒汤,要温和些,莫要放太多药材。”
侍女应了声 “好嘞”,脚步轻快地退了下去。
烟雨楼的侍女向来机灵,不多时便端着一个白瓷碗进来。
碗里的醒酒汤泛着淡淡的姜枣香气,还飘着几颗圆润的莲子。
“姑娘,醒酒汤来了,刚温好的,您让这位小公子趁热喝。”
胡媚雪接过碗,指尖试了试温度,不烫不凉正合适。
她扶着林夭夭的后颈,轻轻抬起她的下巴:
“夭夭,来喝点醒酒汤,喝了就不晕了。”
林夭夭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神还有些涣散。
她顺从地张开嘴,胡媚雪舀了一勺醒酒汤,缓缓送进她嘴里。
姜枣的微辛混着莲子的清甜在舌尖散开,温热的汤汁滑进胃里,像一股暖流,渐渐驱散了酒意带来的燥热。
“慢点喝,别急。”
胡媚雪耐心地一勺一勺喂着,见她眉头渐渐舒展,眼神也清明了些,才松了口气。
一碗醒酒汤喝完,林夭夭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声音还有些软乎乎的:
“头不晕了,谢谢媚雪。”
“知道谢我就好,下次可不准喝这么多了。”
胡媚雪放下空碗,伸手替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
林夭夭点了点头,想起刚才自己醉醺醺的模样,脸颊又红了几分:
“我也没想到这酒这么烈…… 刚才我没说什么胡话吧?”
“没说什么,就是傻呵呵地笑,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胡媚雪故意逗她,见她急得要辩解,才笑着摆手,
“逗你的!你就偶尔搭两句话,声音软乎乎的,九皇子看你的眼神都快化了。”
林夭夭脸颊更红,轻轻捶了她一下:“又胡说!”
歇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林夭夭的酒意彻底散了,眼神清明,脚步也稳了。
胡媚雪结了账,扶着她起身:“走吧,现在不晕了,咱们回家。”
林夭夭点点头,跟着她朝门外走去。
两人并肩走在青石板路上,晚风带着山间的凉意,吹得人神清气爽。
胡媚雪偶尔讲个笑话,逗得林夭夭轻笑出声,身影渐渐融入暮色,朝着住宅的方向走去,
只留下身后烟雨楼的灯火与隐约的歌舞声,在夜色里慢慢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