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夭夭拉着沈青砚的衣袖,轻轻摇晃着,指尖蹭过他的手腕,语气软得像棉花:
“哎呀,我们就是去听曲喝酒,又不做别的。再说有你和墨麒在,还能出什么事?”
她仰头望着他,眼底亮晶晶的,带着几分狡黠的撒娇,
“阿砚,就去嘛,我听说醉仙楼的《广陵散》弹得极好,还有新出的桂花酿,甜而不腻,我想尝尝嘛。”
她的指尖轻轻勾了勾他的掌心,带着细碎的痒意,脸颊微微泛红,模样娇憨又动人。
沈青砚本就招架不住她的撒娇,被她这般软声哀求,心中的抗拒瞬间溃不成军,耳尖悄悄泛红,无奈地叹了口气:
“罢了,想去便去吧,只是务必小心,不可胡闹。”
“我就知道阿砚最好了!”
林夭夭立刻笑靥如花,踮起脚尖,飞快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像偷食的小狐狸,转身拉着胡媚雪就往厢房跑,
“我们去换衣服乔装打扮,不然被人认出来就不好了!”
沈青砚僵在原地,手抚上被亲吻的脸颊,那里还残留着她柔软的触感与淡淡的馨香,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墨麒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提醒:
“我们是不是也要准备一下?。”
“咳咳。”
沈青砚轻咳两声,掩饰自己的窘迫,点头道,
“你随我去取两套普通的布衣,我们扮作寻常富商,不易引人注目。”
半个时辰后,四人在府门口汇合。
林夭夭与胡媚雪已然换了模样:
褪去了精致的裙装,换上了一身月白色的书生袍,头发束成简单的发髻;
脸上略施薄粉,眉眼间添了几分英气,竟真像两位俊朗的少年郎。
林夭夭还特意压低了声音,模仿着男子的语调:
“沈公子,墨公子,久等了!”
沈青砚看着她刻意扮作男装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
她本就眉眼灵动,扮成少年后更显俊秀,只是那眼底的狡黠藏不住,一眼就能认出。
沈青砚身着藏青色暗纹锦袍,腰间挂着一块成色极佳的玉佩,气质沉稳,妥妥的富商模样;
墨麒则穿了一身月白色锦缎便服,腰间束着同色系玉带,虽面容依旧冷峻,却多了几分商户的内敛稳重,与沈青砚站在一起,倒真像常年结伴经商的好友。
四人低调地走出九皇子府,朝着都城最繁华的东市走去。
醉仙楼就坐落在东市的中心,朱楼画栋,门前挂着红灯笼,远远便能听到楼内传来的琴曲与笑语,热闹非凡。
刚踏入醉仙楼,便有伙计热情地迎上来:
“两位公子里面请!楼上有雅间,视野开阔,听曲喝酒最合适不过了!”
伙计目光扫过沈青砚与墨麒身上的锦袍,又见两人气度不凡,愈发殷勤起来。
林夭夭与胡媚雪跟在身后,装作乖巧的模样,眼神却忍不住四处打量。
四人跟着伙计上了二楼雅间,雅间内布置雅致,临窗的位置刚好能看到楼下的戏台,桌上摆着精致的果盘与酒壶。
“先来一壶桂花酿,再上几碟招牌小菜,另外,麻烦请最好的琴师来弹一曲《广陵散》。”
沈青砚抬手示意伙计,语气从容,随手扔给伙计一块碎银。
伙计喜笑颜开地应下,转身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