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阅高考考完后,有天在爷爷奶奶家吃完了晚饭,准备赶回家追剧。
外头天气很闷,下雨也止不住闷热的空气,在外头待一会儿身上都黏糊糊的。
公交车很难等,夏阅死活等不到,就撑着伞往家里的方向走。
那时他们家离爷爷奶奶家,不算远,半个小时的路程。
那天的天,才刚刚有些暗,视线是清晰的。
夏阅就索性步行回家了。
她本来很开心,举着雨伞哼着歌,拎着爷爷奶奶塞给她的一袋子水蜜桃。
路上的行人并不多,夏阅走得路,甚至不是小路。
可就是这样,她还是不可避免的遇到了那件事。
没有征兆、没有犯罪诱因。
如果非要说,那就是下雨天、夏天。
她一开始发现后面有人跟着她时,还以为只是路人。
可是那个人,却在她拐进大院的小门时,突然加快速度拽着夏阅,并捂住了她的嘴。
他近乎连拖带拉,将夏阅拖到了花坛里。
夏阅被对方拽倒在泥泞时,对方已经快速地压住了她。
并抓住了她的手,向下握了上去。
那是非常恐怖的触感。
夏阅这辈子都记得。
她不停地躲闪,可对方却下意识做出了更恐怖的一件事。
他将他的手,伸进了夏阅的裙子里。
夏阅的大脑完全空白了。
她心里只有一个声音:
--杀了他,他不死,你就会毁了。
夏阅疯狂地挣扎了起来,雨水和泥巴将她身上都溅湿了。
她往死里咬了那个男人的手,无论他怎么打她,她都没松口。
男人实在是扛不住了,吃痛放开捂住她的手时,她疯狂的尖叫了起来。
男人开始要扯她的裙子了。
他身体实在太沉了,压在她身上,她完全无法推开他。
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雨越下越大。
小门没有一个人进来,没有一个人能听到她的呼救。
只有绝望的少女,在泥泞的花坛里,被无情的男人侵犯。
--快,杀了他。
夏阅脑子里那个疯念头,一直在催促她。
她终于摸到了和她一起摔在花坛里的雨伞,那把长柄的雨伞。
是她爷爷给她的老式雨伞,她一开始还嫌又重又沉。
可如今来看,刚刚好。
它伞柄又长又尖,杀人是个好凶器。
夏阅用尽全力地,拿那把雨伞戳向了男人的后背。
但很可惜,她没杀死他。
她躺在地上,反手拿伞,很难发力。
但对方一个慌神间,松开了她。
她欣喜若狂。
她知道自己有救了。
她命不该绝。
夏阅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并拿雨伞再次恶狠狠地敲向对方。
一下、两下、三下。
对方被敲得一阵闷哼,倒在了地上。
他很生气,再次抓住了夏阅脚脖子,想要将她再次拽倒。
“你是不是觉得我真的不敢杀你?”
夏阅却拿着那把长柄伞指向了他的脑子,可她的手却止不住地在发抖。
雨水将他的头发淋得全湿透了,搭在了他脸上。她看不清他的脸,但是她能感觉他迟疑了。
就是在他迟疑的一瞬间,夏阅拿着那把伞,砸向了他的脑门。
他脑门被砸破了,气急败坏的他一把夺过了雨伞,并向一个食草动物,展现了食肉动物捕猎时的惊人爆发力。
夏阅被那股强大的力气,拉得一个踉跄,生生被他拽倒在地。
他压着她,狠狠扇了她一巴掌,那巴掌几乎是用拳头砸下来的。
砸得她耳朵里都是“嗡嗡”的声音。
又一巴掌,砸了下来,她都分不清自己脑门上是雨水还是血。
她觉得自己,大概是要死在这了。
她明明马上就要到18岁了,要去美好的大学了。
为什么要让她死在17岁这天。
为什么会是她遇到这种事。
为什么不再等一等公交车。
为什么要走这个小门。
“夏阅!”
夏阅快昏过去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那声音带着急促,和尖锐。
恍惚间,她看到妈妈,骑着他们家的小摩托,戴着荧光色安全帽,穿着红色的雨衣,滑稽地冲了过来。
那个她每次看到都想发笑的造型,却在今天这一刻如同女超人般降临了。
妈妈的雨衣,就好像女超人的红色披风,在雨中飘起。
妈妈从车上冲了下来,几乎是疯了一样拿安全帽砸对方。
“臭流氓!下三滥!狗逼养的东西!你再动她,我把你下面给剁了!”
妈妈骂了这辈子最难听的脏话,对方大概是真的怕了,拔腿跑了。
可她当时伤得不轻,妈妈根本没精力去追他,只能急急忙忙地把她送到了医院。
然后这件事,就没了结果。
那天雨太大了,她和妈妈都没看清那个人面貌,也没摄像头录拍到他的脸。
2013年的天眼系统,在省会城市已经普及化了,但在下面的地级市潭城还没有普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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