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咱今天...... 还做菜不?” 孙虎揉着还有些发酸发僵的胳膊,指尖下意识地摩挲着昨晚憋笑憋得发麻的脸颊,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是真怕了,昨日那道 “九转金豆” 引动的天劫,夜里又遭遇黑衣人偷袭,老板随手一撮粉末就把人折腾得魂飞魄散,他实在不敢想象,今天老板要是再兴之所至,还能整出什么更吓人的幺蛾子。
林小凡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浑身骨头 “咔咔” 作响,他漫不经心地瞥了孙虎一眼,语气随意得像在说今天吃什么:“看情况吧,有合适的食材就露一手,没食材或者懒得动,就歇着看热闹。
主要是他们这丹道大会流程太磨叽,光摆架子不实操,坐得我屁股都麻了,闷得慌。”
正说着,前方蜿蜒的青石小径上,一道清雅出尘的身影缓缓走来,步伐轻盈,衣袂飘飞,恰好与他们撞了个 “不期而遇”。
来人正是墨苓仙子。
她依旧身着一袭淡雅青衣,裙摆绣着细密的兰草暗纹,面覆一层薄如蝉翼的白纱,将大半容颜遮掩,只露出一双清澈如秋水的明眸。
晨光透过薄雾洒在她身上,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宛如月下谪仙,不食人间烟火。
只是今日,她那双往日里多是平静旁观的眸子,却添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关切,还有一丝凝重,仿佛有要事相告。
她脚步不停,看似随意地走近,在与林小凡即将擦肩而过的瞬间,脚步微微一顿,侧身站定。
“林大师,晨安。” 她的声音清悦如泉水叮咚,却刻意压低了几分,恰好能让林小凡听清,又不会被旁人偷听,“昨日在百草门客舍歇息得可好?听闻听竹苑景致清幽,灵气充沛,最是养神。”
林小凡停下脚步,抬手揉了揉还有些惺忪的眼睛,目光在她脸上一扫而过,语气平淡得像是在抱怨住宿条件:“还行吧,床板有点硬,硌得腰不舒服。
就是半夜不太安生,有些不长眼的‘小虫子’嗡嗡地吵人,又是挠门又是扒窗的,烦得很,直接影响了我的睡眠质量。”
墨苓眸光微闪,心中瞬间了然 。
她微微颔首,螓首微侧,声音压得更低,几乎如同耳畔私语,却字字清晰有力:
“百草门地处山谷,仙草繁盛,灵气盎然,难免会滋养些喜阴恋暗、见不得光的湿秽之物,夜间出来扰人清梦也属寻常。”
“大师日后还需多加小心,尤其......”
她顿了顿,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林小凡随身背着的那个旧布包 —— 里面装着他的厨具和各式 “调味粉”,随即又落回他脸上,语气凝重了几分,“...... 需格外提防某些无色无味、无影无形,却能悄然蚀人神魂根基的‘花粉’。”
她说这话时,特意在 “蚀人神魂” 和 “花粉” 这两个关键短语上加重了语气,暗示之意再明显不过。
林小凡原本懒散的神情瞬间收敛了几分,眼神倏地一凝,目光直直看向墨苓。
昨夜那三个黑衣人的诡异偷袭,与此刻墨苓这番看似随意、实则暗藏警示的话语,瞬间在他脑海中串联起来!
这绝非巧合,显然有人在暗中针对他,而且手段远比那三个黑衣人阴毒得多!
他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姿态,神色变得郑重起来,对着墨苓微微颔首,语气带着几分请教,眼神却异常明亮:“多谢墨姑娘提醒,林某感激不尽。不知墨姑娘可否告知,这烦人的‘花粉’,究竟是何来历?
又有何明显特征?也好让我这粗人提前做个防备,免得被叮咬了还蒙在鼓里,稀里糊涂吃了大亏。”
墨苓见他一点就透,丝毫没有迂腐之气,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也不再绕弯子,略一沉吟便缓缓开口,语速平缓却字字珠玑:“此物极为阴毒罕见,名唤‘蚀魂花’,并非寻常草木,只生长于极阴绝地、万葬坑深处,以天地间的阴煞死气为食,孕育出的花粉堪称无形夺命之物。”
“其花粉细如微尘,真正做到了无色无味,灵力波动微弱到近乎于无,即便是金丹期修士的神识,也难以察觉其踪迹。”
“但若不慎沾染上身,便会如影随形,悄无声息地渗透肌肤,顺着经脉游走,最终侵入修士的神魂本源,逐步蚕食。”
她语气愈发凝重,继续详细描述其危害:“初时中毒,只会觉得精神疲惫,心神难以集中,极易被误认为是连日劳累所致,很难引起警觉。
但久而久之,神魂便会日渐萎靡,修为不仅会停滞不前,甚至会莫名倒退,记忆也会变得混乱模糊,最终神智昏沉,形如痴傻。
更可怕的是,此毒极难查出根源,往往会被当成是修炼岔气或走火入魔。”
说到这里,她目光再次落在林小凡身上,带着一丝深意补充道:“此等阴毒之物,唯以至阳至纯之力方可克制或化解。”
“大师昨日烹饪时引动的火焰,刚猛浩然,至阳至纯,气息非凡,或许能对这蚀魂花粉有所克制,但终究只是治标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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