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崛起，帝辛逆天改命 第4章 暗流激荡，贤才遇险

朝歌城南，有一片略显破败的馆驿区，专门用来接待各地前来公干的小吏、或是等待考核的低阶官员。自《求贤令》颁布后，这里便住进了不少风尘仆仆、怀揣梦想的寒门士子。他们或埋头苦读，或相互辩论，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躁动不安的希望。

其中一间简陋的客房内，来自东鲁之地的士子“姜尚”正对着一卷自己整理的农事笔记凝神思索。他年约四旬，面容清癯，衣着朴素，虽显落魄，但一双眼睛却格外明亮，透着与年龄不符的睿智与坚韧。他并非真正的姜子牙，只是同名，乃一潜心研究农耕水利的寒门，听闻《求贤令》后，变卖家资，千里迢迢赶来朝歌，欲献上自己多年研究的“代田法”与“简易水车”图样。

与他同住一院的，还有几位士子，其中一人名叫“杜元铣”，来自南方，自称精通算学，另一人叫“杨任”，乃一没落贵族子弟，熟读律法，心怀正义。

夜色渐深，寒风吹拂着破旧的窗棂，发出呜呜的声响。

姜尚刚吹熄油灯准备歇息，忽然，一阵极淡的、若有若无的异香飘入鼻尖。那香气甜腻中带着一丝腥气，闻之令人头脑微微发晕。

“嗯？”姜尚常年行走乡野，见识过一些山精野怪的手段，心中顿时警觉。他屏住呼吸，悄悄起身，透过窗缝向外望去。

只见清冷的月光下，一道模糊的、近乎透明的粉色影子，如同鬼魅般飘入了隔壁杜元铣的房间！那影子无形无质，却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阴冷。

姜尚心中一沉，暗道不好。他虽无降妖伏魔的本事，但也知此物绝非善类。他不敢声张，生怕打草惊蛇，只能紧张地关注着隔壁的动静。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那道粉色影子又悄无声息地飘了出来，似乎比之前凝实了一丝，随即融入夜色，消失不见。

片刻后，隔壁传来杜元铣惊恐的尖叫：“我的算经！我的手稿！不见了！有贼！有贼啊！”

整个馆驿顿时被惊动，灯火陆续亮起，人声嘈杂。姜尚连忙出门，只见杜元铣披头散发，状若疯癫地在房间里翻找，他多年心血整理的算学手稿，竟不翼而飞！

“杜兄，冷静！可曾看到贼人模样？”杨任也闻声赶来，急忙问道。

“没有……什么都没有！我睡着睡着，忽然觉得浑身发冷，醒来就发现手稿不见了！”杜元铣捶胸顿足，几乎要哭出来。那手稿是他晋身的唯一希望啊！

馆驿小吏赶来查看，也束手无策，门窗完好，并无撬动痕迹，只能归结为闹贼，答应上报官府，但找回的希望渺茫。

姜尚站在人群中，看着绝望的杜元铣，又想起刚才看到的诡异粉影，心中寒意更甚。他隐约感觉到，这绝非普通的失窃，而是冲着他这样应《求贤令》而来的寒门士子来的！那异香，那鬼影……是妖邪！

……

翌日清晨，此事便传到了王宫。

帝辛正在用早膳，闻仲与比干联袂求见，面色凝重地禀报了馆驿失窃之事。

“大王，失窃者杜元铣，乃此次应召士子中颇负才名者，尤精算学，其所着《九章新解》据说能大幅提升粮秣、工程计算之效。如今手稿失窃，对其打击巨大，亦让其他士子人心惶惶。”比干痛心道。

闻仲眉心竖纹深锁，沉声道：“老臣暗中查探过那房间，残留有一丝极其微弱的妖气，绝非寻常窃贼所为。”

帝辛放下银箸，眼中寒芒闪烁。果然来了！和他感知到的那缕离开轩辕坟的妖气对上了！这妖孽，不敢直接对付他，便选择对根基尚浅、又关乎他新政成败的寒门士子下手，手段阴毒！

“太师可能追踪那妖气来源？”帝辛问道。

闻仲摇了摇头：“那妖物甚是狡猾，行事干净，残留气息太弱，且离开馆驿后便似被某种力量遮掩，难以追踪。不过，老臣可加强馆驿及重要士子居所的防护，布下警示阵法。”

“有劳太师。”帝辛点头，随即看向比干，“王叔，安抚士子之事，交由你负责。告诉那位杜元铣，手稿遗失，孤甚为惋惜。但才华在心，非区区手稿所能完全代表。让他暂且安心住下，孤会命人记录其口述精华，若确有实学，孤照样重用！”

比干闻言，心中一定，连忙领命：“大王圣明！如此可安士子之心。”

然而，帝辛知道，被动防御绝非长久之计。妖孽在暗，我在明，防不胜防。必须想办法将其引出来，或者，主动创造出能克制它们的力量。

退朝后，帝辛独自来到宫中一处僻静的高台，远眺轩辕坟方向。脑海中，《人族现状白皮书》微微发光，旁边那枚【人道气运种子】似乎也感应到他的焦虑，跳动得略显急促。

“系统，人族孱弱，面对妖邪术法，除却依赖闻仲等少数修士，可有普及性的对抗之法？或者说，人道气运，能否用于庇护个体，乃至……反击？”帝辛在心中默问。

【检索中……依据现有数据库及宿主权限，提供以下参考方向：】

【1.人道信念聚合：当大量人族拥有共同且坚定的信念（如守护家园、忠诚人皇）时，其信念力场可对阴邪能量产生天然排斥与削弱效果。个体信念越纯粹坚定，效果越强。】

【2.气运加持：宿主身为人皇，可消耗自身人道气运，临时加持于特定个体或物品之上，使其具备破邪、显形等特性。注：此法消耗较大，不可常用。】

【3.器物结合：尝试将简易符文、阵法与凡人可用的器具结合，制造出具备基础破邪、预警功能的制式装备。需相关技术及资源支持。】

信念力场？气运加持？符文器具？

帝辛若有所思。前两者更偏向于无形层面，后者则涉及具体造物。或许可以多管齐下。

他首先尝试感应那枚【人道气运种子】，意念集中，试图引导出一丝微小的气运之力。起初毫无反应，但当他回想起昨日朝堂上，百官因他处置奸佞而振奋，万民因他颁布双令而欢腾的场景时，那枚种子骤然亮起，一丝比头发丝还要纤细的金色气流被引导出来，萦绕在他的指尖。

这气流温暖、堂皇，带着一种万民祈愿、薪火相传的厚重感。

“这便是人道气运么……”帝辛能感觉到，这丝气流虽小，却蕴含着一种“秩序”、“文明”、“自强”的意境，与妖邪的“混乱”、“阴冷”、“堕落”截然相反。

他尝试将这丝气运注入随身佩戴的一块普通玉佩中。玉佩微微一热，表面似乎流转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温润光泽，但很快便恢复原状。帝辛能感觉到，这玉佩 now 带上了一丝微弱的破邪属性，但效果恐怕极其有限，且这丝气运也在缓慢消散。

“看来，气运加持消耗巨大，且难以持久，并非普惠之法。”帝辛心中明了，“那么，信念力场和符文器具，便是更可行的方向。”

如何凝聚信念？如何制造器具？

他需要人才，需要工匠，需要资源！《求贤令》必须更快、更有效地推行下去！

就在帝辛思索破局之策时，内侍匆匆来报：“大王，宫外有一老者，自称有破邪安民之策献上，求见大王。”

帝辛心中一动：“可知其人姓名来历？”

“其人自称……姜尚。”

姜尚？

帝辛目光一凝。此名，可是如雷贯耳！不过，此方世界，此姜尚是否彼姜尚？是那位愿者上钩的姜子牙，还是……昨夜那个敏锐地察觉到妖踪的寒门士子？

无论是谁，在此刻出现，言及破邪之策，都值得一见。

“宣他至偏殿等候。”

……

偏殿之中，帝辛见到了这位“姜尚”。果然是在馆驿中见过的那位清癯老者，只是此刻他眼神更加沉静，面对人皇，不卑不亢。

“草民姜尚，拜见大王。”

“平身。姜先生昨日馆驿受惊了。”帝辛开门见山。

姜尚微微一惊，没想到大王连这等细节都已知晓，心中对这位人皇的评价又高了几分。他坦然道：“大王明察。昨夜确有妖物作祟，盗走杜兄手稿。草民不才，略通一些乡野岐黄之术，察觉那妖物似惧阳气、正气。故而斗胆进言，或可尝试以特定药物、矿物，混合朱砂、雄黄等至阳之物，绘制符文，张贴于门户，或制成香囊佩戴，或可起到预警、驱散低阶妖邪之效。”

他顿了顿，继续道：“此外，草民观《垦荒令》欲兴农事，然山林荒野多精怪，恐伤农人、毁禾苗。若能以此法稍作防护，或可安民心，利垦殖。”

帝辛听着姜尚的陈述，心中念头飞转。此法与系统提示的“器物结合”方向不谋而合！而且，此姜尚虽无惊天动地的修为，却善于观察，能结合实际需求提出具体方案，正是当前急需的实务型人才！

“先生所言，甚合孤意。”帝辛赞许道，“不知先生可愿主持此事？孤可拨付资源，调派工匠，由先生牵头，研制此等破邪符文与器物，先在馆驿、垦荒试点等处施用，若有效，再推广全国。”

姜尚闻言，浑身一震，眼中爆发出激动之色。他本是一寒门，怀才不遇多年，今日竟得人皇如此信任，委以重任！

“草民……必竭尽所能，以报大王知遇之恩！”姜尚深深一躬。

帝辛亲自上前扶起他，正欲再勉励几句，忽然，他神色微变，猛地转头望向宫外某个方向！

在他的感知中，系统标记的那个【轩辕坟妖气源头】，再次分出了两缕妖气！而且，这一次，这两缕妖气不再隐藏行迹，反而带着一种明显的恶意与挑衅，如同两支淬毒的利箭，一支再次射向士子馆驿，而另一支，则直奔……王宫而来！

妖孽的试探，升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