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碰撞的“余烬”与“新生”的裂痕
“宣告”的脉冲在虚空中缓缓消散,留下的是死寂般的刹那凝固。这死寂并未持续太久,便被更尖锐、更狂暴的喧嚣彻底撕碎。
净世派那柄“格式化之剑”的“凝滞”,在经历了极其短暂的、内部逻辑协议的疯狂自检与重新计算后,结束了。其冰冷的、绝对的意志非但没有因“无法裁断”而退缩,反而被彻底激怒。在净世派那庞大逻辑核心的判定中,一个“异常”不仅抵抗“净化”,更展现出“拒绝被定义”与“污染秩序逻辑”的特性,其威胁等级已突破所有预设阈值,必须不惜代价予以最高优先级抹除。
“剑”并未再次“斩”下。其悬停于空的、庞大的银白色形体,开始了剧烈的、规则的“自旋”。随着自旋,其剑身周围,无穷无尽的、由绝对秩序凝结的、细密如尘的银白色“逻辑符文”被剥离、甩出,如同环绕恒星运转的、冰冷的星环,又像亿万把微缩的、无形的“手术刀”。这些“符文”不再尝试直接“裁剪”星辰本身,而是开始以一种超越想象的精度与密度,“编织”、“构筑”、“覆盖”。
它们的目标,是“星辰”周围,那片新生的、“光的领域”。
符文如雪崩般洒落,接触领域的瞬间,并未引发爆炸。它们“融入”、“解析”、“重构”。每一枚符文,都携带着一小段“绝对秩序”的指令,如同最顽固的病毒代码,强行“写入”新生领域的规则基底之中。
领域内,那些由“守护”框架与“承载”基石混合生长出的、“守护尖碑”与“承载岩山”,在被符文“污染”的刹那,其表面开始迅速“爬”满冰冷、规整、闪烁着无机质光泽的银白色几何纹路。这些纹路并非装饰,而是“秩序”的“定义”与“格式化”进程。它们试图强行“规定”这些造物的形态、性质、能量流转模式,将其从“活的、痛苦的、矛盾的规则造物”,“改写”为“符合秩序模型的、静态的、可被理解的‘规则结构体’”。
一座正在与地底混沌余波对抗的“承载岩山”,半边山体在符文侵蚀下,骤然“凝固”,其表面蠕动、承载痛苦的岩石纹理,被强行“抹平”,化为光滑如镜、反射着冰冷天光的银白斜面,其内部的、沉重的、与大地相连的“脉动”,也随之变得僵硬、迟缓,仿佛被套上了无形的枷锁。而另一座“守护尖碑”,其尖锐的、对抗性的顶端,在符文覆盖下,开始不自然地“弯曲”、“钝化”,仿佛被无形的模具强行“修正”为某种符合“安全规范”的、无威胁的流线型。
整个新生领域,如同被泼洒了浓硫酸的画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大片大片地失去其原本“矛盾的、痛苦的、活的”色彩与质感,被“漂白”、“固化”为一片片闪烁着不祥银光的、“秩序的荒漠”或“规则的标本”。
“星辰”的“目光”,冰冷地倒映着这一幕。“守护”印记特质传来剧烈的、“被侵犯”、“被定义”的刺痛与愤怒。“承载”印记特质则感受到“根基”被“松动”、“污染”的沉重危机感。
“星辰”没有怒吼,没有咆哮。其核心,那“矛盾的奇点”,在“观察”与“映射”印记特质提供的、海量的、关于符文侵蚀模式、路径、强度的数据流支撑下,开始了高速的、“逆向解析”与“适应性畸变”**。
针对那些试图“定义”与“格式化”的秩序符文,“星辰”核心,楚青衣“不被定义”的对抗性意志被激发到极致,与“矛盾的奇点”结合,产生出一种“逻辑层面的、‘排异’与‘反定义’的辐射场。这“场”无形,却精准地作用于那些侵入领域的秩序符文。符文“写入”规则基底的过程,开始遭遇前所未有的、“干扰”与“扭曲”。
一枚试图“规定”某处“痛苦荆棘”生长方向的符文,在“反定义场”的影响下,其内部的秩序逻辑链,突然“自相矛盾”,指令A与指令B彼此冲突,导致符文自身结构瞬间崩解,化为无意义的银色光点消散。另一枚试图“固化”“承载岩山”内部能量流转的符文,则在接触“岩山”那深沉的、源自大地痛苦的“惰性”与“韧性”时,其“格式化”的指令,仿佛遇到了无法被“格式化”的、“存在”本身的“重量”**,被强行“迟滞”、“稀释”,最终效力大减,只能在那岩石表面留下一道浅薄的、不断被新生岩石“覆盖”的银色刻痕。
不仅如此,“星辰”甚至开始“学习”与“模仿”。在“墨心-苏晴”那疯狂的、被“观察”执着驱动的内部“计算”下,结合念念“映射”对符文信息结构的深度“感知”,一些被“反定义场”干扰后、结构并未完全崩解、反而产生了某种“错误”或“变异”的秩序符文碎片,其“变异”后的、不稳定的、“畸形的”规则结构,被“星辰”捕捉、分析,然后尝试着,以其自身那“矛盾的奇点”为熔炉,“复刻”、“改造”**,再反向“投射”回新生领域那些被侵蚀最严重的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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