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万次重生开始摆烂 第33章 清剿行动与屋檐下的杀机

黎明前的青溪镇笼罩在薄雾中。楚无涯推开私塾的木门，肩头蹲着睡眼惺忪的楚小银，脚边跟着精神抖擞的小饿。昨夜发现的银线种子分布图在油纸伞上若隐若现，七个红点如同疮疤般散落在小镇各处。

第一个目标，楚无涯轻点伞面，醉仙楼后院。

醉仙楼后院静悄悄的，只有李婶养的老母鸡在鸡舍里咕咕低鸣。楚小银突然揪住楚无涯的耳朵，小手指向鸡舍角落的一堆草料。

在那里？楚无涯眯起眼睛。小饿已经化作暗影潜入鸡舍，片刻后叼着一枚银光闪烁的鸡蛋钻出来。

鸡蛋在楚无涯掌心碎裂，露出里面米粒大小的银色种子。与昨夜那颗不同，这颗种子已经长出细密的根须，正试图钻入他的皮肤！

楚小银吐出一个泡泡将种子包裹。泡泡内的种子剧烈挣扎，最终化为青烟。

这么强的活性......楚无涯面色凝重，才一夜就孵化到这种程度？

第二个目标是镇东铁匠铺。尚未走近，就听到里面传来打铁声——但节奏诡异得令人毛骨悚然：每三下轻敲后必然跟着一声重击，如同某种暗号。

楚小银突然焦躁地拍打楚无涯的脸，泡泡一个接一个地冒出：铁匠铺地下...好多...好多种子...

小饿率先从门缝钻入。片刻后，铁匠铺内传来一声闷响，打铁声戛然而止。楚无涯冲进去时，只见小饿正按着昏迷的铁匠，而地上散落着几十颗已经发芽的种子！

这些种子在互相传递信息！楚无涯倒吸冷气。发芽的种子排列成奇特的阵型，显然在完成某种仪式。

清理工作持续到正午。当第七个目标——镇长家阁楼——的种子被楚小银的泡泡净化后，油纸伞上的红点却变成了八个！新出现的红点正在快速移动，方向直指私塾！

调虎离山！楚无涯脸色大变。

......

私塾院内，药铺学徒正在煎药。自从被种下银线种子后，他就被楚无涯留在这里。此刻，他哼着小调搅动药罐，浑然不觉屋檐下的一枚风铃正在诡异旋转。

咔嚓。

风铃碎裂，一颗鸡蛋大小的银色种子坠地，瞬间长出无数根须扎入土壤。学徒闻声回头，正对上一朵缓缓绽放的银花。花蕊中，浮现出他朝思暮想的姑娘的面容。

小翠......学徒痴迷地伸手。

别碰它！楚无涯的怒吼从门口传来。但为时已晚——学徒的手指触到银花的瞬间，整个人如同陶器般碎裂，化作养料被银花吸收！

银花暴涨至一人高，花瓣展开，露出里面一个银线编织的人形。与之前的怪物不同，这个人形有着清晰的面容——正是学徒的模样！

感谢你，楚先生。学徒的复制体微笑，你清除了那些劣质种子，反而帮我们完成了进化。

楚无涯放下楚小银，油纸伞在手中化作长剑：你们到底是什么？

我们是被遗忘的文明。复制体优雅行礼，曾经被银线吞噬，如今重获新生。而这个小镇，将是我们复兴的温床。

小饿咆哮着扑上，却被无数银线缠住。复制体轻笑：没用的，我们已经适应了这只小兽的吞噬能力。

楚小银突然咯咯笑起来。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婴儿漂浮到半空，银发无风自动。他张开小嘴，不是吐泡泡，而是发出空灵的声音：

错误。

简单的两个字，却让复制体如遭雷击，银线身躯开始崩解！

不可能！你怎么能说话？！

楚小银没有回答，只是伸手点向复制体眉心。银光炸裂中，楚无涯看到了一幅骇人景象：无数文明在银线侵蚀下消亡，它们的怨念凝聚成这些，妄图通过寄生其他文明重生。

所以银线既是毁灭者，也是守护者？楚无涯喃喃道。银线吞噬文明是为了防止这些文明怨念扩散？

复制体彻底消散前，发出最后的狂笑：太迟了！种子已经播向万千世界，当所有怨念集结之时，就是宇宙重归混沌之日！

私塾重归寂静。楚小银从空中跌落，被楚无涯接住时已变回普通婴儿模样，沉沉睡去。

所以，楚无涯轻抚婴儿的银发，你才是银线真正的克星？

小饿凑过来蹭了蹭楚小银的手，传递来复杂的信息：婴儿不是克星，而是修正程序，是宇宙为纠正银线错误而诞生的机制。

楚无涯望向远方。如果每个被银线吞噬的文明都会变成复仇的种子，那么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帮助银线彻底清除这些文明怨念，或者......找到让怨念安息的方法。

看来，他抱起楚小银，这次不能摆烂了。

屋檐下，又一枚风铃悄然裂开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