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恩的脑子卡了一下。
我们和元帅的家?
这个“我们”,指的是他和伊森?还是他和普罗迪?那伊森又把自己放在了什么位置?
瑞恩的眼神里流露出几分审视,他发现自己从未真正看懂过这个在他身边待了许多年的亚雌。
伊森似乎看穿了他的疑惑,那双漂亮的紫眸在飞行器柔和的光线下,清澈得像一汪泉水。他微微侧过头,唇边的笑意美丽而乖巧。
“雄主,您放心,我喜欢的是您。”
他先是给了一句安抚,然后话锋一转,语气里带上了一种近乎虔诚的向往。
“不过,元帅是守卫帝国的大英雄,是无数军雌的信仰。能和他成为家虫,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我感到由衷的荣幸。”
他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
“所以,任何可能威胁到元帅,威胁到他珍视的孩子的外部因素,都应该被剪除。”
伊森的目光落在自己修剪得圆润光滑的指甲上,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艾登是我的雄子,但我更是菲尔德家的一份子。当他的存在,会危害到这个家的根基时,我必须做出选择。比如说,亲手解决掉他。”
他抬起头,再次看向瑞恩,笑容无懈可击:“您放心,我和您的目标,是一样的。守护这个家,守护元帅,也守护奥斯顿少将。”
瑞恩彻底说不出话了。
他一直以为,伊森对普罗迪的推崇,仅仅是出于对强者的慕孺。现在他才明白,那是一种更深层次的,将对方奉为信仰的崇拜。
伊森的逻辑清晰得可怕:普罗迪是帝国的支柱,奥斯顿是普罗迪的延续,所以任何威胁到他们的存在,都是叛国,都该死。
而他,瑞恩·菲尔德,是普罗迪的雄主,是奥斯顿的雄父,所以伊森会忠诚于他,因为他是这个“家”的核心之一。
原来如此。
瑞恩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他第一次觉得,自己那些雌侍加起来,可能都抵不过一个伊森。
这个亚雌,是开得最美的一朵花,也藏得最深的一把刀。
……
与此同时,沈砚书的庄园里,气氛则要轻松惬意得多。
在确定虫皇是个醉心科研的技术宅,帝国高层暂时没有上演他脑补的政治阴谋后,沈砚书的注意力迅速转移到了新的,更具挑战性的难题上。
“除了等待成年,真的没有其他任何可以提前进入帝国科学院的途径?”
他看着奥斯顿,那双总是冷静自持的浅棕色眸子里,此刻罕见地写满了对未知知识的纯粹渴求。
被自家雄主这样专注地、毫无杂质地盯着,奥斯顿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因此而漏了一拍。
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感从心脏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轻咳了两声,竭力掩饰住自己唇边快要无法控制而扬起的笑意。
“咳,其他方式倒也不是完全没有。”
沈砚书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唯一的星光。
“什么方式?”
奥斯顿强忍着笑意,摆出一副官方科普的严肃模样。
“帝都雄虫学院,是一切怀揣着梦想与求知欲的雄虫阁下的摇篮。”
“帝国科学院每年都会从帝都雄虫学院的优秀毕业生中,挑选一部分理论功底最为扎实、思维最为出色的雄虫阁下,直接邀请他们进入科学院从事心仪的研究工作。”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观察着沈砚书的反应,然后才慢悠悠地补充道。
“不过,我个虫并不建议您报名。”
沈砚书的眉头微微皱起,显露出几分不解。
“为什么?”
奥斯顿的表情显得非常认真,甚至带着一丝凝重。
“因为帝国雄虫学院是完全的四年制。”
“为了使每一位怀揣理想的雄虫阁下们都能获得最扎实的理论功底,学院规定,在毕业之前,所有学员一概不被允许从事任何形式的外部研究工作。”
四年。
这两个字像一道晴天霹雳,精准地劈在了沈砚书的头上。
他的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与呆滞。
对于一个恨不得立刻把帝国所有型号的机甲图纸都拆解分析一遍的科研狂人来说,四年,简直是无法忍受的、如同酷刑般的漫长时间。
看到自家雄主那副仿佛被雷劈了的可爱模样,奥斯顿差点就要破功。
他连忙上前一步,站得离雄主更近了些,放柔了声音,像是在安抚一只受了委屈的幼崽。
“雄主,其实还有一个更好的办法。”
“您离成年就只差最后几个月了。”
“等您成年以后,完全可以通过面向全帝国成年雄虫的,帝国科学院的特殊虫才引进计划,直接申请进入。”
奥斯顿的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骄傲与绝对信任。
“我们刚见面时,在那样简陋的环境下,您就能一眼指出帝国初代机甲模型的结构性不足,并提出优化方案。”
“我相信,帝国科学院出的那套用于检验个虫知识储备的试题,一定难不倒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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