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尊 第46章 猜测

他精神一振，开始沿着这个思路继续到处搜集信息，试图将它们拼凑出自己想象的那个样子…

这种异想天开，还略带一丝疯狂的举动终于引起了一个人的注意，那就是戚怀义的上司，监玄使司南司司长于逊。

于逊的背景同样不简单，乃是南帝都五大超级世家之一的于家之人，他的先祖可是大明帝国历史上鼎鼎有名的大臣于谦。

在大明帝国当今的朝政当中，官家与世家的势力是相互交织错综复杂的，官方的许多重要位置也被世家之人所掌握，比如戚怀义的先祖是戚继光，戚家同样是南帝都五大超级世家之一，但论辈份和历史的话，戚家算是后起之秀，想要跟于家相比还是很难的。

至于海祥的先祖海瑞，乃是大明有名的清官，一生清廉两袖清风，虽然做官之余还自己劳作，但他喜欢纳妾生小孩还要养老母以致于家财耗尽，象他这样有些异类的清官就很难建立起什么大世家，因此海祥仅仅是凭借着先祖的荫护，以及自身的武道天赋和努力得以入朝为官，能够当到一个专案组的大队长已经是极限了。

于逊察觉到戚怀义的异样后将他传唤到自己的办公室，先是将他晾在了一边好一会，接着哼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啊…”戚怀义心怀鬼胎，但还是一口否认。

“没有？！你说谎的时候脸色就发红，看看你现在的脸…”于逊眼中泛着智慧的光芒说道。

“这个…或许是刚刚来得匆忙些…”

“不可能！你最近在各个衙门走动得倒是很勤快，怎么样，有没有查到你想要的东西？”于逊哼道。

“没有查到什么…啊…我没查…”戚怀义还是被于逊诈出了口风，毕竟姜还是老的辣啊…

于逊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还敢说没有？我问你，你是不是在查皇室的事情？这种事情是你一名大队长能查的吗？再这样下去，只怕一个不好你就会陷进去！”

“这…”戚怀义闻言一愣，心头一沉，终于意识到自己之前的举动有些魔怔了。

于逊说的没错，虽然监玄使司的权力很大，但这权力实际上是明帝给的，是用来对付那些玄者和普通人的，如果将这个权力用在皇家自己身上，那岂不是倒反天罡了？！

只听于逊续道：“你以前是很稳重的一个人，怎么这时候犯糊涂了？难道你想现在就站队？告诉你，现在只不过是各个皇子刚刚开始争储之时，我们做臣子的千万不能随便掺合进去，就算要站队也不是这个时候，最起码也要等到事态渐有眉目之后再做决定…”

戚怀义一听连忙说道：“于头，我没有要站队，更不可能这个时候去参与什么皇子争储之事！那种事是我这种小人物掺合得了的吗？”

“那你到底在查什么？告诉你，已经有几个人对你最近的行为起了疑心，风言风语也传到我这里来了，具体是谁在传播我不会告诉你，但你一定要小心了，须知皇家无小事，任何一件小事对我们臣子来说都是天大的事，绝对不能等闲视之！”于逊告诫道。

“多谢于头提醒！事情其实是这样的…”戚怀义咬咬牙，下定决心将事情的经过简述了一遍。

于逊听完后整个人都禁不住坐直了，浑身绷紧！

“你？！你怎么到现在才告诉我这些事？！这些事是你能扛下来的吗？”于逊微怒道。

“于头，我这不是想调查清楚了再告诉你吗？毕竟这只是我个人的一些猜测而已，却没想到竟会引起有心人的猜疑…”戚怀义叹道。

于逊摇头道：“我说的是南司指挥系统遭人入侵之事！至于明帝的私生子？这样的八卦跟我们监玄使司有何关系？说起皇家那些私生子，其数量之大恐怕远远超出你我的想象，多一个龙渊不多，少一个龙渊不少，难道你连这点觉悟都没有？！”

戚怀义点头道：“这一点我当然知道，光是皇家嫡系就已超过数万人，如果加上各个分支，总人数超过一百万人不在话下！但是，龙渊之所以会引起我的注意，是他身上那股浓烈的玄黄气息，甚至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王爷都要浓烈得多！”

“竟有此事？！你不会弄错吧？！”于逊闻言愣住。

“不可能出错！我与不少王爷和皇室后裔都有接触过，他们身上那股玄黄气息我无比熟悉，但龙渊身上那股气息竟浓烈到我忍不住要下跪的地步…当时他可能是刚刚修炼完，所以身上的气血展现得极为彻底，我是不可能弄错的。另外，他当时才开始修炼一个多月的时间，修为已经达到武者后期，这样的资质与检测报告上的F级资质出入颇大，而且，他拥有精神力天赋，分值是100分！最后还有一件事，上次丰阳抓住扶桑凶手的信息就是龙渊提供的，而后来暗夜谷的线索也是他提供的，如果没有他，我们南司不可能如此快就破解此案！”戚怀义断然道。

“什么？！！！”于逊的脸色终于变得郑重起来，一个拥有如此浓烈玄黄气息的皇室后裔，还拥有满分的精神力天赋，这是要成为高级念师的节奏啊！再加上破案的关键线索提供者，这些信息综合在一起，一方面意味着龙渊是一个修炼天才，另一方面也意味着他潜在的价值极大，甚至拥有大气运，如果能够及早结识，那必定是一段善缘，要是以后他能成长为玄黄剑的执剑人，那自己和背后的家族可就要发了！

难怪戚怀义如此稳重的一个人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换作自己恐怕也是如此…

戚怀义续道：“我观龙渊此人，其面相与明帝颇为相似，与其少年时的面相则更为接近，所以我才会有此猜测，从最近调查到的资料来看，龙渊至少是一名嫡系王爷的私生子才对。”

“难道是…玄黄剑的当代执剑人安王朱积安？”于逊沉吟道。

“我也曾有过这个猜测，毕竟朱积安天赋异禀，出生时就带有极其浓烈的玄黄气息，是修炼玄黄剑的天选之人，不过…”

“不过什么？”

“我查过朱积安的资料，他的后辈玄黄气息极其黯淡，能够修炼的几人中也没有一人能够将玄黄剑修炼到剑气阶段，也就是没有一个人能够进入先天！我估计是朱积安本人已经将他这一脉的玄黄之气都给耗光了的原因！”戚怀义说道。

于逊听得极为赞同，点头道：“有道理！事情很可能就是这样！”

“所以，龙渊不可能是朱积安的后辈…最近我一直在查的是明帝十几年前是否曾经出过宫，并在出宫的过程中留下过血脉…”

于逊略一思索，摇摇头道：“不大可能！明帝近几十年来一直沉湎于做木匠，整日在宫内做那些木匠活，根本没有踏出过宫门一步！”

“什么？！难道外面那些传言都是真的？！”戚怀义不可思议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