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代码：斗战胜佛觉醒 第68章 八戒忆取经 钉耙藏秘钥

灵山脚下的“落霞酒馆”里，午后的阳光斜斜地透过木窗，在桌面上洒下几块碎金似的光斑。八戒坐在靠窗的老位置，面前摆着一坛刚开封的“醉流霞”，酒液泛着琥珀色的光，香气裹着暖融融的风飘到鼻尖，可他却没像往常那样急着斟酒，只是垂着脑袋，右手反复摩挲着搁在桌旁的九齿钉耙。

那钉耙看着还是老样子，柄是乌金裹的，九根齿泛着冷森森的银光，齿尖上似乎还沾着当年在高老庄犁地时蹭的泥垢——可只有八戒自己知道，这几日夜里，每当他把元神之力悄悄注入耙身，齿根处就会隐隐透出几缕淡蓝色的光，像极了当年在通天河底，他无意中瞥见悟空金箍棒上闪过的异样。

“客官，再来一碟酱牛肉不？您这坛酒都快温凉了，配着肉才够味。”酒馆老板是个圆脸的汉子，手里搭着块白巾，笑着走过来，目光扫过那九齿钉耙时，眼里多了几分好奇，“说起来，您这兵器也怪，别家好汉带刀带剑，您偏带个耙子，莫不是以前种过地？”

八戒抬了抬头，脸上堆起惯有的憨笑，可眼底却没多少笑意：“可不是嘛，当年在高老庄，俺老猪可是犁地的好手，这耙子就是那会儿用顺了手，后来跟着师父取经，也就没舍得扔。”他拿起酒坛，给自己斟了满满一碗，酒液碰到碗沿，溅起几滴小水花，“老板，你见过河里的鱼吗？明明看着在水里游得好好的，突然就不动了，像是被什么东西定住似的。”

老板愣了愣，挠了挠头：“客官您说笑了，俺就见过河里的鱼被网捞走，没见过定住的。倒是听村里老人说，以前通天河里有妖怪，能把河水冻住，连鱼都冻在冰里，后来是取经的圣僧路过，才把那妖怪收了。”

“通天河……”八戒端着酒碗的手顿了顿，酒液在碗里晃了晃，映出他眼底的恍惚，像是瞬间被拽回了几十年前的那条河边。

那会儿正是深秋，通天河面上飘着一层薄霜，风一吹，河面上的芦苇荡就“沙沙”响，像是有无数人在暗处说话。师父唐僧裹着厚厚的僧袍，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嘴里不停念叨着“阿弥陀佛”，担心过不了河。悟空扛着金箍棒，蹦到河边的一块大石头上，眯着眼睛往河对岸瞅，嘴里嘟囔着“这河邪门得很，连个船影都没有”。沙僧则背着行李，站在师父身边，时不时往八戒这边看，像是怕他又偷懒耍滑。

八戒那会儿确实有点不耐烦，心里琢磨着要是能找个地方烤烤火，再吃点热乎的馒头就好了，可嘴上还是得应着：“师父，大师兄，要不俺老猪下去探探？俺水性好，说不定能摸条大鱼上来，给大伙儿改善改善伙食。”

悟空斜了他一眼：“你这呆子，就知道吃！这河里指不定有什么妖怪，你下去要是被抓了，还得俺去救你，麻烦得很。”

可没等悟空说完，河里突然“哗啦”一声，冒出一个老鼋，背上还驮着个木筏，声音慢悠悠的：“圣僧莫慌，老衲来送你们过河。”

那会儿八戒只觉得运气好，没多想就跟着师父上了木筏，可等木筏划到河中央，他突然觉得不对劲——水里太静了，连点鱼跳的声音都没有，而且那老鼋划水的动作，看着慢悠悠的，可木筏移动的速度却快得吓人，像是被什么东西推着走。他悄悄把九齿钉耙伸到水里，刚碰到水面，耙齿就轻轻颤了一下，像是碰到了什么软乎乎的东西，紧接着，他就看到水面下闪过几缕淡蓝色的光，和现在耙齿上的光一模一样。

“呆子，发什么愣？快帮着划桨！”悟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八戒猛地回过神，赶紧把耙子收回来，假装帮着沙僧划桨，可心里却犯了嘀咕：这蓝光是什么？难道是水里的妖怪搞的鬼？

后来到了灵感大王的庙，八戒才知道那妖怪是观音菩萨池里的金鱼精，可他总觉得不对劲——那金鱼精的法术虽然厉害，能把通天河冻住，可每次施法的时候，身上都会闪过一丝淡蓝色的光，和通天河底的光一模一样。而且有一次，悟空用金箍棒打那妖怪，金箍棒碰到妖怪的鱼鳞时，居然也闪过同样的蓝光，当时悟空皱了皱眉，嘴里说了句“奇怪”，可后来也没再提。

“客官？您咋又走神了？”老板的声音把八戒拉回现实，他赶紧喝了一口酒，酒液入喉，带着点辛辣，却没压下心里的翻腾，“俺……俺就是想起以前的事儿了。”

“想起取经的事儿了？”老板眼睛一亮，凑过来坐下，“俺听人说，您就是当年跟着唐僧取经的猪悟能？那您给俺说说，取经路上是不是真有那么多妖怪？”

八戒摸了摸肚子，憨笑了两声：“可不是嘛，什么白骨精、红孩儿、牛魔王，多了去了。不过最邪门的，还是真假美猴王那回。”

他放下酒碗，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画着圈，像是在回忆当时的场景：“那会儿大师兄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跟师父吵了一架，还打了师父一棒子，然后就跑了。后来又冒出一个大师兄，跟真的一模一样，连金箍棒都一样，俺们谁都分不清。最后还是去了如来佛祖那里，才辨出哪个是假的。”

可八戒没说的是，当时他其实偷偷用九齿钉耙碰过那个假悟空——那会儿假悟空正和真悟空打得不可开交，八戒假装上前帮忙，用耙齿轻轻蹭了一下假悟空的胳膊，就在碰到的瞬间，耙齿又颤了一下，而且他清楚地看到，假悟空的胳膊上，闪过一缕淡蓝色的光，比之前通天河底的光更亮，更刺眼。

更奇怪的是，当如来佛祖用金钵盂罩住假悟空，假悟空现出身形是六耳猕猴时，八戒分明看到那六耳猕猴的尸体上，淡蓝色的光慢慢消散，最后变成了一串奇怪的符号，像是刻在石头上的字，可他一个都不认识。当时他想问悟空有没有看到，可看到悟空脸色阴沉，像是在琢磨什么，就把话咽了回去。

“后来呢？后来那假悟空就被打死了？”老板听得入了迷，追问着。

“嗯，被大师兄一棒子打死了。”八戒拿起酒坛，又给自己斟了一碗，这次他喝得又快又急，像是想把什么压下去，“可俺总觉得不对劲，那六耳猕猴太像大师兄了，连说话的语气都一样，就像是……就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他放下酒碗，目光又落到九齿钉耙上，右手轻轻握住耙柄，指尖传来一丝熟悉的冰凉。这几日，每当他想起取经路上的这些事儿，耙柄就会微微发热，像是在回应他的想法。昨天夜里，他在房间里试着把更多的元神之力注入耙身，结果耙齿根处的淡蓝色光越来越亮，最后居然显现出一串符号——和当年六耳猕猴尸体上的符号一模一样！

“难道这耙子……”八戒心里嘀咕着，手指在耙齿上轻轻划过，突然感觉到齿根处有细微的刻痕，平时看不出来，只有注入元神之力时才会显现。他屏住呼吸，慢慢把元神之力往耙齿里送，只见淡蓝色的光越来越亮，那些刻痕慢慢连成一串，像是一条小小的河流，在耙齿上蜿蜒。

就在这时，酒馆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八戒猛地抬头，看向门口，只见一个穿着灰布长衫的汉子站在门口，目光直直地盯着他的九齿钉耙，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那汉子看起来平平无奇，像是个普通的路人，可八戒却感觉到，他身上有一股熟悉的气息——和当年假悟空身上的气息，有几分相似。

“客官，您还加不加菜？”老板没察觉到异常，还在旁边笑着问。

八戒不动声色地把九齿钉耙往身边挪了挪，左手悄悄握住耙柄，脸上依旧堆着憨笑：“不了，老板，俺这就结账。”他从怀里掏出几枚铜钱放在桌上，起身拿起钉耙，“俺还有事儿，先走了。”

他故意放慢脚步，走到门口时，那灰布长衫的汉子突然往旁边让了让，嘴里低声说了一句：“钉耙藏秘钥，源流在天庭。”

八戒的脚步顿了一下，心里“咯噔”一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这汉子知道钉耙的秘密？他刚想回头追问，那汉子却已经转身走了，脚步轻快，很快就消失在街道的拐角处，像是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八戒站在酒馆门口，阳光照在身上，却没觉得暖和。他低头看着手中的九齿钉耙，耙齿根处的淡蓝色光还在隐隐闪烁，那些符号像是活过来一样，在光里轻轻晃动。

“天庭……”他嘴里念叨着这两个字，突然想起当年在天庭当天蓬元帅时的事儿。那会儿他的钉耙是太上老君亲手打造的，老君还笑着说：“这耙子不仅能打仗，还能帮你办件大事，以后你就知道了。”当时他以为老君是开玩笑，没放在心上，现在想来，老君说的“大事”，难道就是指这秘钥？

还有当年被贬下凡，他总觉得是因为自己调戏嫦娥，可现在想想，好像有哪里不对劲——那天他明明只是喝多了酒，在广寒宫外转了一圈，根本没碰到嫦娥，怎么就被玉帝判了个“调戏仙娥”的罪名？而且被贬下凡时，他居然还能带着这九齿钉耙，按理说，被贬的仙人是不能带走天庭的兵器的，可当时没人拦他，像是故意让他把耙子带下来的。

“难道俺老猪……从一开始就是被安排好的？”八戒心里冒出这个念头，吓了自己一跳。他摇了摇头，想把这个念头赶走，可取经路上的那些异常、钉耙上的符号、灰布汉子的话，像一根根线，缠在一起，让他越来越糊涂。

他握紧九齿钉耙，转身往灵山的方向走去。阳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耙齿上的淡蓝色光慢慢暗了下去，可那些符号却像是刻在了他的心里，越来越清晰。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浑浑噩噩了，必须弄清楚这钉耙的秘密，弄清楚取经路上的那些异常，还有那个灰布汉子说的“源流在天庭”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在他走到灵山脚下的一座小桥时，口袋里突然传来一阵震动——是之前悟空给他的一块传音石，说是有急事的时候用。他赶紧掏出传音石，只见石面上闪过一道金光，悟空的声音传了过来，带着几分急促：“呆子，你在哪？灵山附近出现了异常的数据流，像是有人在篡改天道源代码，你小心点，别被盯上了！”

八戒心里一紧，握着传音石的手微微发抖。数据流？源代码？这和钉耙上的符号有什么关系？他抬头看向灵山，只见灵山顶端的云层里，隐隐闪过一缕淡蓝色的光，和钉耙上的光一模一样。

“大师兄，俺……俺好像知道点什么。”八戒对着传音石说道，声音有些发颤，却带着几分坚定，“俺这钉耙上，有奇怪的符号，像是……像是你说的源代码。”

传音石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传来悟空急促的声音：“呆子，你在哪？俺马上过去找你！记住，别轻易激活那些符号，也别让任何人碰你的钉耙！”

八戒挂了传音石，握紧九齿钉耙，站在小桥上，看着灵山方向。风从耳边吹过，带着灵山的香火味，可他却觉得，一场天大的风暴，正在慢慢向他靠近。他不知道接下来会遇到什么，也不知道这钉耙的秘密会带来什么，可他知道，自己不能再逃避了——就像当年跟着师父取经一样，这次，他也要把真相找出来。

他低头看了看九齿钉耙，耙齿上的淡蓝色光又亮了起来，像是在鼓励他。八戒深吸一口气，迈开脚步，朝着悟空说的方向走去。阳光照在他的身上，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也把九齿钉耙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是一条通往真相的路。

欲知后事如何 且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