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代码：斗战胜佛觉醒 第19章 碎河唤旧魂

碎码河的水泛着青灰色的光，像把无数错乱的代码揉碎了泡在里面。孙悟空踩着金箍棒悬在河面时，能看见水下浮动的光斑——那不是鱼群，是未被彻底删除的旧西游代码片段，有的是白骨精的裙摆残影，有的是火焰山的火星碎屑，还有的，是张模糊的龙脸，在水深处一闪而过。

“这河不对劲。”八戒蹲在岸边，手指刚碰到水面就猛地缩回来，指尖沾着的水光瞬间凝成细小的0与1，“刚才触到水，脑子里突然冒出来‘泾河龙王被斩’的画面，不是俺的记忆，倒像……像被硬塞进来的片子。”

唐僧也俯身看向河面，素色僧衣的下摆垂到岸边，被水汽浸得发潮。他没碰水，只是用锡杖轻点水面，杖头的光纹碰到河水的瞬间，竟折射出一行淡红色的字：【警告：此处为代码乱流区，残留“西游旧案”数据，易触发前尘幻象】。“前尘幻象？”他抬头看向孙悟空，“怕是和我们未觉醒时，被掩盖的真相有关。”

沙僧突然往前走了两步，盯着水深处那抹龙脸残影，眉头拧得紧紧的。他原本光滑的手，此刻竟又浮现出几道浅褐色的茧子——那是“流沙河吃人”代码留下的痕迹，之前觉醒后已经淡去，现在却又隐隐浮现。“我好像记得这条河。”他的声音有些发颤，“不是流沙河，是……泾河的支流，当年我被贬下凡，路过这里时，见过泾河龙王的魂体，他说自己死得冤，可那时候我的代码被锁着，转头就忘了。”

“泾河龙王？”孙悟空的火眼金睛骤然亮起，穿透水面往深处看。水底下的代码碎片越聚越多，渐渐凝成一道模糊的身影——青黑色的龙鳞，断掉的龙角，手里攥着半片金色的圣旨碎片，碎片上的字已经模糊，只能看清“剐龙台”三个字。“看来这河妖，就是当年泾河龙王的残魂，被旧代码困在这里，成了代码乱流的源头。”

话音刚落，河面突然翻起巨浪，一道青黑色的身影从水里窜出来，带着冲天的水汽，龙爪朝着八戒抓去。“又是你们这些佛道的傀儡！”那身影的声音像碎玻璃摩擦，“当年斩我时，用的是‘天命代码’；现在你们觉醒了，倒来管我的闲事？”

“住手！”孙悟空纵身跃起，金箍棒朝着龙爪砸去。棒身的“随心”代码与龙爪相撞，激起漫天的代码碎片，碎片落在地上，竟拼成了一段画面——剐龙台上，泾河龙王被绑在柱子上，旁边站着的魏征不是真人，是由代码构成的傀儡，手里的剑刻着“佛界秩序”四个字，而台下，如来和玉帝的虚影正看着，嘴角没有表情，像在看一段预设好的程序。

“看到了吗？”泾河龙王的身影在空中盘旋，龙眼里满是戾气，“我本是泾河的龙王，不过是和袁守城赌了场雨，就被安上‘违逆天命’的罪名，其实是佛道要借我的死，开启‘取经必经剐龙台’的剧情，让唐僧的‘慈悲人设’更立得住！”

八戒看得目瞪口呆，他突然想起刚才水面触发的幻象，里面有个穿官服的人在哭，原来那是泾河龙王死前的画面。“俺当年在天庭当天蓬元帅时，好像听过这事儿，可后来代码被改了，俺只记得自己调戏嫦娥被贬，其他的全忘了。”他攥紧拳头，指节发白，“合着咱西游里的‘劫难’，全是他们编好的戏！”

唐僧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他举起锡杖，杖头的光纹不再是防御，反而透出一股凌厉的气息：“龙王，我知道你冤，可你困在这碎码河，用代码乱流迷惑过往的魂体，也成了他们的‘新剧情’，这不是你想要的吧？”

泾河龙王的动作顿了顿，龙爪上的戾气淡了些。他低头看向河面，水里的代码碎片正慢慢凝聚成泾河的样子——清澈的河水，游动的鱼虾，还有岸边嬉戏的孩童，那是他未被卷入西游代码前的家园。“我不想的。”他的声音低了些，“可我被斩后，残魂没被删除，反而被旧代码缠上，只能待在这乱流区，一看到你们这些‘觉醒者’，就想起自己的冤屈，控制不住要动手。”

沙僧突然往前走了一步，伸手对着泾河龙王：“我能帮你。”他的手掌心泛起淡淡的光，光里是他觉醒后恢复的记忆碎片，“当年我在流沙河，吃了九世取经人，其实是代码强制操控，可我后来发现，那些取经人的魂体里，也有和你一样的残魂——都是被西游代码牺牲的‘配角’。我能把你的残魂碎片，和他们的拼在一起，说不定能恢复你完整的记忆，找到当年的真相。”

泾河龙王盯着沙僧的手心，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慢慢降落在岸边。他的龙身渐渐缩小，变成一个穿青黑色官服的男人，脸上还带着未散的戾气，却多了几分期待。“真的能恢复记忆？”

“要试试才知道。”孙悟空收起金箍棒，蹲在男人身边，火眼金睛扫过他的身体，“你身上的旧代码缠得太紧，得先把‘天命定罪’那段代码解开。八戒，你帮我稳住他的魂体；师父，你用锡杖的光护住他的核心数据，别让代码乱流伤了他。”

几人立刻行动起来。八戒站在男人身后，双手泛起淡淡的光，护住他的后心；唐僧举起锡杖，杖头的光纹笼罩住男人的全身，像一层透明的护罩；孙悟空则伸出手指，指尖的金色光刃轻轻划向男人的胸口——那里缠着最紧的一段红色代码，正是当年“魏征斩龙”的预设程序。

“忍着点。”孙悟空的声音很轻，光刃划过代码的瞬间，男人突然疼得蜷缩起来，嘴里发出痛苦的嘶吼，身体周围的代码碎片开始剧烈晃动，有的甚至变成了剐龙台的幻象，魏征的剑影在里面一闪而过。

“别被幻象迷惑！”唐僧喊道，锡杖的光纹又亮了些，“那些都是旧代码制造的虚假记忆，你的真实记忆，在代码碎片的最里面！”

男人咬着牙，死死盯着自己的胸口。红色代码被光刃一点点划开，里面渐渐露出淡蓝色的碎片——那是他未被篡改的记忆：袁守城其实是佛界派来的“剧情触发者”，故意和他赌雨；玉帝的圣旨是后来被代码修改过的，原本只是让他罚俸三年；魏征斩他时，手里的剑被如来的代码操控，根本不是他自愿的……

“原来如此……”男人的眼泪掉了下来，滴在地上，凝成蓝色的记忆碎片，“我不是违逆天命，我是被他们当棋子，用完了就扔……”

孙悟空收起光刃，看着男人胸口的红色代码彻底消失，松了口气：“现在好了，旧代码解开了，接下来让沙僧帮你拼记忆碎片。”

沙僧走过来，手心的光与男人的手心相触。淡蓝色的碎片从两人手心涌出，在空中慢慢凝聚，拼成一段段画面——泾河的日常，和袁守城的赌约，玉帝的真实旨意，魏征被操控的样子，还有他死后，残魂被旧代码困住的日子……

“谢谢你。”男人看着完整的记忆画面，脸上的戾气终于散去，“我叫墨鳞，以后你们要是需要帮忙，只要在碎码河旁喊我的名字，我就会出来。”

“墨鳞。”唐僧笑着点头，“以后这碎码河，不会再是代码乱流区了，你可以在这里，等着其他被牺牲的‘配角’，帮他们恢复记忆——这也是重写西游的一部分，不是吗？”

墨鳞点点头，转身走向碎马河。他的身影渐渐融入河水，河面的青灰色光慢慢变成了清澈的蓝色，水下的代码碎片也不再是错乱的，而是拼成了泾河的美景，偶尔有几条银色的鱼游过，是真实的魂体，不是代码生成的幻象。

“走吧。”孙悟空站起身，朝着太阳升起的方向看了一眼，“解开了墨鳞的旧代码，咱们离真相又近了一步。接下来，说不定还会遇到更多像他这样的‘配角’，他们都是重写西游的关键。”

八戒伸了个懒腰，笑着说：“好啊！以前都是咱被代码耍得团团转，现在咱也帮别人解开代码，让他们也能活个真实，这才叫‘重写’嘛！”

沙僧也笑了，手里的九齿钉耙泛着淡淡的光，“护友”两个字更清晰了。“走吧，前面说不定还有更有意思的事儿等着咱呢！”

四人沿着碎码河往前走，河水清澈，映着他们的身影，不再是代码构成的虚影，而是真实的、有温度的影子。风从河面吹过，带着水汽的暖意，吹起孙悟空的金毛，吹起唐僧的僧衣，吹起八戒的耳朵，吹起沙僧的头发。

远处的天际，有一道新的代码光痕闪过，不是冰冷的0与1，而是带着暖意的字：【前尘碎片已收集1\/？，真实值 5%】。孙悟空抬头看了一眼，笑了——重写西游的路，虽然难走，可每一步，都在朝着“真实”靠近，这样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