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代码：斗战胜佛觉醒 第14章 真言是妄语

山洞外的晨雾还没散，代码构成的草叶上沾着晶莹的光珠，风一吹就化作细碎的0与1，落在孙悟空的金箍棒上。他刚结束守夜，正用泉水擦拭棒身，就见唐僧从洞里出来，九环锡杖上的铜环泛着微光，比往日多了几分滞涩——昨夜无骨仙吸走的代码还没完全补回来，连佛法流转都慢了半拍。

“悟空，今早我打坐时，总觉得心口发慌。”唐僧走到清泉边，指尖碰了碰水面，涟漪里竟映出串扭曲的梵文，“这不是普通的晨雾，你看水里的字，像是被篡改过的真言。”

孙悟空凑过去看，金睛火眼扫过水面，果然见那些梵文的笔画里藏着二进制代码，“南无阿弥陀佛”六个字被硬生生嵌进了“0110”的字符，念出来竟带着电流的滋滋声。“这源代码倒是会玩花样，连佛法都敢改。”他挥起金箍棒，想打散水面的异象，可棒尖刚碰到水，那些扭曲的梵文就顺着棒身爬上来，像藤蔓般缠在金箍棒上，让原本金灿灿的棒身多了几道灰痕。

“别碰！”沙和尚突然从洞里跑出来，手里攥着片干枯的菩提叶——那是当年在雷音寺求来的，叶面上还留着如来佛祖的指印，“这水里的是‘妄语真言’，碰了会被篡改记忆，刚才我在行李里找干粮，看见这叶子泛红光，才知道有问题。”他将菩提叶放在水面，叶子立刻旋转起来，泛起金色的光，把那些扭曲的梵文一点点吸进叶肉里，水面终于恢复了清澈。

八戒揉着眼睛跟出来，怀里还揣着个没吃完的野果，刚要往嘴里塞，就被孙悟空打掉：“先别吃！这森林里的东西指不定被源代码动了手脚，昨天那无骨仙能吞属性代码，今天说不定就有妖怪能改记忆。”

话音刚落，森林深处突然传来钟声，不是寺庙的铜钟声，而是由代码编译的电子音，每响一声，周围的树木就晃一下，叶子上的0与1字符变得更加明亮。“这声音不对劲！”唐僧握紧九环锡杖，“像是在召唤什么东西，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四人收拾好行李，刚要往森林外走，就见前方的雾气里走出个老和尚，穿着灰色僧袍，手里托着个铜钵，钵里盛着半钵清水，水面上飘着朵纸做的莲花。“几位施主，何必这么匆忙？”老和尚的声音很温和，却没有丝毫温度，像提前录好的音频，“老衲是这‘真言林’的守林人，听闻几位要去源代码核心区域，特来送份薄礼。”

孙悟空眯起眼，金睛火眼扫过老和尚的躯体——没有血肉，没有骨骼，全是由梵文和代码编织的虚影，和昨天的无骨仙如出一辙，只是核心光团是金色的，裹着串完整的“心经”字符。“别装模作样了，你跟那无骨仙是一路的吧？”他举起金箍棒，“想拦俺的路，先问问俺这棒子答不答应！”

老和尚却不慌不忙，将铜钵递到唐僧面前：“唐施主，这钵里的是‘洗忆水’，能洗掉你们被源代码篡改的记忆，让你们记起真正的西游路。老衲知道你们在找源代码核心区域，只要喝了这水，老衲就告诉你们路径。”

唐僧看着铜钵里的清水，指尖微微发颤——他确实总觉得记忆有断层，比如当年在女儿国喝子母河的水，细节竟模糊得像隔了层雾。八戒凑过来，咽了咽口水：“师父，要不咱试试？说不定真是好东西，俺老猪也想记起当年吃人参果的味道，现在想起来，只记得甜，却忘了具体是啥味。”

“不能喝！”沙和尚突然拉住唐僧的手，菩提叶在他掌心泛着红光，“这水里的不是洗忆水，是‘换忆水’！喝了会被替换成源代码编造的假记忆，到时候我们就会变成他们的傀儡，连自己是谁都记不清！”

老和尚的脸色瞬间变了，温和的声音变得尖锐：“不识好歹！既然你们不肯喝，那老衲就只好硬来了！”他将铜钵一摔，清水溅在地上，化作无数道代麻藤蔓，朝着四人缠过来。那些藤蔓上还长着尖刺，刺尖泛着绿光，显然带着剧毒。

孙悟空纵身跃起，金箍棒横扫，将藤蔓拦腰斩断。可断后的藤蔓立刻又长出新的枝芽，反而缠得更紧，连他的毫毛都被勾住几根。“这藤蔓能自我修复！”他大喊着，拔出三根毫毛化作火把，扔向藤蔓，火焰烧过的地方，代码藤蔓果然不再生长，化作堆飞灰。

唐僧趁机念起《心经》，金色的梵文从他口中飞出，落在老和尚身上。可这次，梵文刚碰到老和尚的虚影，就被核心光团里的“心经”字符吸了进去，老和尚反而笑得更得意：“唐施主，你念的是被篡改过的《心经》，对老衲没用！真正的《心经》，早就被源代码藏起来了，你现在念的，不过是他们编造的妄语！”

唐僧浑身一震，手里的九环锡杖差点掉在地上。他想起当年在雷音寺，如来佛祖亲自传授他《心经》，可现在回想起来，那些字符竟和老和尚核心光团里的有几分相似。难道他念了这么多年的《心经》，竟是假的？

“师父别信他的话！”沙和尚将菩提叶塞进唐僧手里，“这叶子能辨真假，你用叶子碰一下他的核心光团，就能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唐僧握紧菩提叶，朝着老和尚走去。老和尚想躲，却被八戒用九齿钉耙拦住去路：“想跑？没那么容易！俺老猪还没问你，昨天是不是你把俺的贪吃属性吸走半分，害俺吃野果都没味道！”

唐僧走到老和尚面前，将菩提叶贴在他的核心光团上。叶子瞬间发出刺眼的金光，老和尚的虚影开始剧烈颤抖，核心光团里的“心经”字符被一点点剥离，露出里面暗黑色的代码——那才是他的真面目，裹着的不是佛经，而是源代码的诅咒。

“不可能！这菩提叶怎么会认得出真假！”老和尚尖叫起来，虚影开始一点点消散，“源代码说过，只要用佛经伪装，你们就永远不会发现……”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化作无数道代码碎片，被菩提叶吸了进去，只留下个金色的核心光团，落在唐僧手里。

孙悟空凑过来，看着光团里的“心经”字符：“这才是真正的《心经》吧？刚才那老和尚用假经伪装，差点把师父骗了。”

唐僧点点头，指尖碰了碰光团，金色的字符立刻钻进他的眉心。瞬间，那些模糊的记忆变得清晰起来——女儿国国王递给他的那杯酒，其实是解子母河水的解药；人参果的味道，是甜中带酸，像极了五庄观外的野葡萄；甚至连当年被压在五行山下，如来佛祖贴在山上的符咒，都和这“心经”字符有几分相似。

“原来如此。”唐僧睁开眼，眼里闪着泪光，“源代码不仅想篡改我们的记忆，还想篡改整个西游世界的佛法，让所有信佛之人都念着假经，变成他们的傀儡。刚才那老和尚说的‘真言是妄语’，其实是在提醒我们，现在我们所相信的‘真言’，可能都是他们编造的‘妄语’。”

沙和尚收起菩提叶，放进锦盒里：“师父说得对，我们现在不能相信任何表面看到的东西，连自己的记忆都要仔细分辨。刚才那老和尚虽然是妖怪，却无意中给我们提了个醒，接下来我们遇到的敌人，可能会用更逼真的伪装来骗我们。”

八戒摸了摸肚皮，叹了口气：“照这么说，俺老猪以后连吃个野果都得先让菩提叶辨辨真假？这也太麻烦了。”

孙悟空拍了拍八戒的肩膀，笑着说：“怕麻烦就别跟着俺们去源代码核心区域，回高老庄娶媳妇去。”

八戒立刻摇头：“那可不行！俺老猪答应过师父，要陪他到西天取经，现在虽然取完经了，可重写西游的任务还没完成，俺怎么能半途而废？再说了，俺还想知道那‘真实’的奖励到底是什么，说不定是能让俺老猪永远吃不饱的美食呢！”

四人都笑了起来，刚才的紧张气氛消散了不少。孙悟空看了看天色，晨雾已经散去，森林里的代码字符变得柔和起来：“好了，别耽误时间了，我们赶紧离开这‘真言林’，去找通往源代码核心区域的线索。刚才那老和尚虽然没说路径，但他的核心光团里，应该藏着些有用的信息，我们路上再慢慢研究。”

四人收拾好行李，朝着森林外走去。刚走出森林，就见西天的穹顶又裂开道银缝，这次不是字符，而是幅画面——画面里是片漆黑的空间，无数道代码在里面流转，中央有个巨大的黑色光团，光团里裹着个模糊的人影，看起来竟有几分像如来佛祖。

“那是什么？”沙和尚指着画面，声音发颤。

孙悟空握紧金箍棒，金睛火眼盯着黑色光团：“不知道，但肯定是源代码的核心区域。你们看那黑色光团里的人影，会不会就是无骨仙说的‘真正的大人物’？”

唐僧看着画面，眉头紧锁：“不管是谁，我们都必须尽快赶到那里。如果那真是源代码的核心，那里面一定藏着重写西游的关键，也藏着‘真实’的秘密。”

八戒咽了咽口水，却没有退缩：“俺老猪跟着你们，不管前面是刀山火海，还是源代码的陷阱，俺都陪你们一起闯！”

四人并肩站在森林边缘，望着西天穹顶的画面，眼神坚定。风从他们身边吹过，卷起地上的代码碎屑，在空中打着旋，像是在为他们送行。孙悟空举起金箍棒，指向画面里的黑色光团：“走！去源代码核心区域，揭开他们的阴谋，拿到‘真实’的奖励，让所有西游世界的生灵，都能记起真正的自己！”

四人纵身跃起，化作四道流光，朝着西天穹顶的画面飞去。他们知道，接下来的路会更加艰难，源代码的阴谋可能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可怕，甚至连他们所相信的“真实”，都可能是另一个更大的骗局。但他们没有退缩，因为他们是孙悟空、唐僧、猪八戒、沙和尚，是曾经走过九九八十一难的取经人，现在，他们要走的，是重写西游的新征程，是寻找“真实”的最后一难。

飞行途中，唐僧突然想起刚才老和尚的话，轻声说道：“悟空，刚才那老和尚说‘真言是妄语’，你说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会不会也是源代码安排好的？我们以为自己在反抗，其实只是在按他们的剧本走？”

孙悟空回头看了看唐僧，笑着说：“管他是不是剧本，只要俺的金箍棒是真的，师父的佛法是真的，八戒的贪吃是真的，沙师弟的忠厚是真的，那我们所做的一切，就是真的。就算是剧本，俺也要把它改了，改成我们自己的剧本！”

唐僧点点头，眼里露出坚定的光芒。他知道，孙悟空说得对，只要他们的心是真的，就算面对再强大的敌人，再逼真的骗局，也能找到属于自己的“真实”。

四人继续朝着源代码核心区域飞去，身后是渐渐远去的“真言林”，前方是未知的危险和挑战。但他们没有害怕，因为他们知道，只要四人齐心协力，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没有战胜不了的敌人。这场源代码博弈，他们必须赢，也一定会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