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代码：斗战胜佛觉醒 第10章 破界见同类

晨光把灵山废墟的碎石染成暖金色时，白龙马蹄下的莲花已延伸出半里路。孙悟空坐在马背上，金箍棒斜斜扛在肩头，金瞳时不时扫过苍穹——自“新途已开”的代码浮现后，那片空白的天就像蒙着层薄纱，总让人觉得藏着什么，连风里都裹着细碎的数据流，蹭在皮肤上，带着点痒。

“大师兄，你看前面那是什么？”猪八戒突然指着前方，九齿钉耙往地上一点，声音里带着几分惊奇。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远处的云雾里，竟立着一道半透明的墙，墙面上流动着淡蓝色的代码，像极了白龙马之前裹着的屏障，可规模要大上百倍，从地面一直延伸到云层里，把灵山与外界隔成了两半。

“是‘界墙’。”孙悟空纵身跃下马来，金箍棒在掌心转了个圈，棍尖碰了碰界墙，瞬间传来一阵电流般的刺痛，“当年如来设的，把西游世界圈在这代码墙里，不让咱们接触外面的东西。”

唐僧走到界墙前，伸手抚过墙面，指尖传来的数据流竟让他想起当年在女儿国喝的子母河河水——温热，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束缚感。“重写西游，是不是要先打破这道墙？”他转头看向孙悟空，眼底带着几分坚定，“若一直困在这圈里，就算改了故事，也算不上‘真实’。”

孙悟空刚要应声，突然听见界墙里传来一阵微弱的敲击声，像是有人在墙的另一边，用什么东西砸着代码屏障。他屏住呼吸，金瞳紧盯墙面，只见流动的代码里，渐渐映出一个模糊的影子——尖耳、金瞳、手持一根与金箍棒相似的长棍，只是那棍子是玄黑色的，周身裹着层淡淡的黑雾。

“这……这不是俺老孙吗？”猪八戒惊得往后退了一步，猪鼻子皱成一团，“咋还有个黑猴子？”

沙僧也皱起眉，降妖宝杖握得更紧：“看他的样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困住了，一直在撞墙。”

界墙里的影子似乎察觉到外面的动静，敲击的力度更大了，墙面的代码开始紊乱，竟拼出一行歪歪扭扭的字：【我是六耳，破墙，救我】。

“六耳猕猴？”孙悟空的瞳孔猛地一缩，金箍棒瞬间握紧，指节泛白——当年真假美猴王的事，他一直存着疑惑，如来只说六耳是“混世四猴”之一，却没说清他为何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更没说他的结局。按“西游旧代码”的记载，六耳已被他一棒打死，可眼前这影子，分明就是六耳的模样。

“你认识他？”唐僧看出孙悟空的异样，轻声问道。

孙悟空深吸一口气，目光落在界墙里的影子上，声音里带着几分复杂：“当年如来说是俺的‘二心’所化，把他当妖怪打了。可现在看来，他根本不是什么二心，是被如来关在这界墙里了。”他举起金箍棒，棍尖对准墙面最薄弱的地方——那里的代码流动最慢，像是被什么东西腐蚀过，“俺老孙当年可能杀错了，这次，得把他救出来。”

“等等！”沙僧突然上前一步，拦住孙悟空，“万一他是如来设的陷阱呢？这界墙这么坚固，他被困这么久还活着，说不定有问题。”

猪八戒也附和道：“就是啊大师兄，这六耳当年跟你抢师父、抢行李，不是好人！咱们别管他，赶紧找旧记忆去。”

界墙里的六耳像是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影子剧烈晃动起来，墙面的代码拼出更急的字：【如来骗你们！旧代码全是假的！我知道真记忆在哪！】

孙悟空的手顿了顿，金瞳里闪过一丝犹豫——他想起当年六耳临死前的眼神，没有恐惧，只有不甘，像是有话没说出口。他转头看向唐僧，见师父正盯着界墙里的影子，眼神里带着几分怜悯，便知道师父也想救他。

“俺信他一次。”孙悟空握紧金箍棒，周身泛起金光，“要是陷阱，俺老孙一棒子砸了就是！”话音刚落，他纵身跃起，金箍棒化作一道金光，狠狠砸在界墙的薄弱处。

“轰隆——”

巨响震得灵山废墟的碎石簌簌落下，界墙的代码瞬间炸开，淡蓝色的数据流像瀑布一样往下流。孙悟空没停手，金箍棒接连砸出，每一击都带着破釜沉舟的力道，墙面的裂缝越来越大，六耳的影子也越来越清晰。

突然，界墙里传来一阵刺耳的尖啸，一道黑雾从裂缝里窜出，直扑孙悟空面门。孙悟空侧身躲开，金箍棒横扫，却被黑雾里的玄铁棍挡住——两棍相撞，迸发出耀眼的火花，震得周围的人都后退了几步。

黑雾散去，六耳猕猴终于站在众人面前。他穿着玄色的锁子甲，脸上带着几道浅浅的伤疤，手里的玄铁棍还在微微颤抖，眼神里满是警惕，却没立刻动手，只是盯着孙悟空，声音沙哑：“你终于肯破墙了。”

“当年如来为什么关你？”孙悟空没放下金箍棒，目光紧盯着六耳，“你到底是谁？”

六耳冷笑一声，玄铁棍往地上一顿，墙面的代码突然凝聚成一段影像：画面里是如来的灵山，六耳被绑在石柱上，如来手里拿着一本金色的书，正用代码往他脑子里灌东西，嘴里还说着：“你是悟空的二心，要按我的代码走，替他挡灾。”

“看到了吗？”六耳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悲凉，“如来怕你不服管，造了个‘二心’的幌子，把我关在界墙里，让我替你承受‘心魔’的罪名。当年你打杀的，不过是他用代码造的假六耳，我却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墙里，整整五百年！”

唐僧走到两人中间，九环锡杖轻轻一点地面，阻止了即将动手的孙悟空：“六耳施主，你说你知道真记忆在哪，可否详细说说？”

六耳的目光落在唐僧身上，又扫过白龙马和沙僧，眼神里的警惕渐渐淡了些：“如来把你们的真记忆藏在‘记忆库’里，就在界墙的另一边，叫‘代码深渊’。那里存着所有被篡改的西游故事，包括你师父当年为什么要去取经，包括白龙马的明珠是谁烧的，还有……”他看向孙悟空，声音压低，“包括你那些小猴的下落。”

孙悟空的心脏猛地一缩，金箍棒瞬间垂落——那些小猴是他大闹天宫时最亲近的伙伴，当年他被压五行山后，就再也没见过它们，“西游旧代码”里只字未提，他一直以为它们都死了，可现在听六耳这么说，它们可能还活着。

“代码深渊危险吗？”沙僧问道，降妖宝杖握得更紧，他想起当年在流沙河吃人的事，那些记忆总让他不安，若是能找到真记忆，或许能解开心里的结。

六耳点头，玄铁棍指了指界墙的裂缝：“里面全是错乱的代码，稍有不慎就会被同化，变成没有自我的‘废码’。而且如来肯定在里面设了陷阱，他不会让我们找到真记忆的。”

猪八戒摸了摸肚子，脸上露出几分犹豫：“那……那咱们还去吗？万一变成废马，连吃的都没了。”

“去！”孙悟空没等别人说话，率先迈出一步，走到界墙裂缝前，“不管有多危险，俺都要去！俺要知道小猴的下落，要知道当年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僧也跟了上来，伸手握住孙悟空的胳膊：“悟空，我们一起去。重写西游，本就是要面对过去的真相，就算再危险，我们师徒四人，加上六耳施主，还有白龙马，总能闯过去。”

白龙马像是听懂了唐僧的话，轻轻嘶鸣一声，蹄下的莲花又开得盛了些，像是在为他们鼓劲。沙僧也点点头，扛起降妖宝杖：“师父说得对，我们一起去，互相有个照应。”

猪八戒见大家都要去，叹了口气，扛起九齿钉耙：“罢了罢了，谁让俺老猪是你们的二师弟呢！不过事先说好，到了里面，要是有好吃的，俺得先吃！”

六耳看着眼前的一幕，嘴角微微上扬，眼神里的悲凉渐渐被暖意取代——五百年了，他终于不再是孤身一人。他走到孙悟空身边，玄铁棍与金箍棒轻轻碰了碰，发出清脆的声响：“走吧，我带路。这代码深渊，俺比你们熟。”

众人跟着六耳走进界墙的裂缝，刚踏入里面，就被一阵刺骨的寒意包裹——这里没有阳光，只有漫天飞舞的代码碎屑，像极了灵山废墟的焦灰，却带着冰冷的气息。远处传来阵阵呜咽声，像是无数被遗忘的魂灵在哭泣，墙面的代码不断变换，拼出各种恐怖的影像：有孙悟空被压五行山的痛苦，有唐僧被妖怪抓住的恐惧，还有猪八戒在高老庄被打的狼狈……全是他们最不愿回忆的片段。

“别被这些假影像骗了！”六耳大喊一声，玄铁棍挥出，打散了面前的影像，“这些是如来的‘心魔代码’，专门勾起你们的负面情绪，让你们自乱阵脚！”

孙悟空握紧金箍棒，金瞳里闪过金光，那些影像在他眼前渐渐淡去——他想起当年在五行山时，小猴们偷偷给他送桃子的场景，想起唐僧为他解开紧箍咒时的温柔，那些温暖的记忆，比心魔代码更有力量。

唐僧也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嘴里默念着经文——他想起当年在长安，唐太宗送他西行时的嘱托，想起一路上徒弟们对他的保护，那些善意的记忆，像一道光，驱散了周围的寒意。

猪八戒摸了摸肚子，想起高老庄翠兰给他做的馒头，想起师父每次分斋饭时总多给他一个，嘴角不自觉地扬起，那些被妖怪欺负的影像，瞬间消失不见。

沙僧则想起当年在流沙河，菩萨告诉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时的场景，想起大师兄和二师兄对他的照顾，手里的降妖宝杖不再颤抖，脚步也变得坚定。

白龙马跟在最后，蹄下的莲花在代码深渊里竟开得愈发鲜艳，淡淡的金光笼罩着众人，像一道保护罩，挡住了周围的负面代码。

六耳看着这一幕，眼底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露出笑容——他没想到，这些被如来篡改过记忆的人，竟能靠自己的力量抵抗心魔代码。他转头看向孙悟空，声音里带着几分敬佩：“看来，如来还是低估了你们。”

孙悟空咧嘴一笑，金箍棒往地上一顿：“他从来就没真正懂过俺老孙，也没懂过咱们师徒。”他抬头看向远处——那里的代码更密集，隐隐能看见一座黑色的宫殿，宫殿顶端，飘着一行金色的代码：【记忆库】。

“前面就是了。”六耳指着宫殿，声音里带着几分激动，“只要找到记忆库，就能把所有真记忆找回来，重写西游，就成功了一半！”

众人加快脚步，朝着记忆库的方向走去。代码深渊的风越来越大，碎屑打在身上，却不再冰冷，反而带着几分暖意——像是无数被遗忘的真记忆，在为他们加油鼓劲。孙悟空知道，前面肯定还有更多危险，如来绝不会轻易让他们拿到真记忆，可他不再害怕，因为他身边，有师父、有师弟、有白龙马，还有了新的同伴六耳。

金箍棒在他手中轻轻颤动，像是在呼应他的心情。他抬头望向记忆库，金瞳里闪过坚定的光芒——这一次，他不仅要重写西游，还要把所有被掩盖的真相，都一一揭开，让每个人，都能找回属于自己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