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默云溪
清晨的阳光像融化的金子,慢悠悠地淌过孟家老宅的青瓦,溜进揽月和星河的房间。窗外的鸟鸣声清脆得像一串碎玉,揽月是被窗棂上跳跃的光斑晃醒的,她一睁眼,就想起了昨天和小姨夫的约定,瞬间没了睡意,翻身坐起来,伸手推了推身旁的星河:“哥哥,快醒醒!我们要去别墅找糯米妹妹玩啦!”
星河睡得正香,被妹妹推得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坐起身,嘴里还嘟囔着:“再睡一会儿嘛……”可当“糯米妹妹”四个字钻进耳朵里,他的眼睛唰地一下亮了,瞌睡虫瞬间跑没了影,三下五除二地套上衣服,比揽月跑得还快,噔噔噔地往楼下冲:“外婆!外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呀?”
孟母早就醒了,正坐在厨房的小板凳上择菜,翠绿的青菜叶在她手里翻飞,不一会儿就堆了一小筐。章婶则在灶台前煎着金黄的葱油饼,滋啦作响的油星裹着葱花的香气,弥漫了整个屋子。听到星河的喊声,孟母笑着抬头:“别急别急,刚煎好葱油饼,吃完早饭,你小姨夫就来接我们了。”
揽月也跟着跑了下来,小鼻子嗅了嗅,眼睛弯成了月牙:“章婶,葱油饼好香呀!我要吃两个!”
“好好好,管够!”章婶笑着应着,把煎得两面金黄的葱油饼盛到盘子里,又端出一碗温热的小米粥,粥面上还飘着几颗饱满的红枣,“快坐快坐,趁热吃。”
兄妹俩坐在餐桌旁,狼吞虎咽地吃着葱油饼,酥脆的外皮咬开,里面的葱花香气直钻鼻腔。两人嘴里还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今天要和糯米妹妹玩什么,揽月说要教糯米妹妹认画册上的小动物,还要用院子里的桂花给她编个小花环;星河说要带糯米妹妹去别墅的院子里捉蝴蝶,还要把自己最宝贝的那颗蓝色弹珠送给她,那颗弹珠是他攒了好久的零花钱才买到的。
正说着,院门外就传来了汽车的鸣笛声,轻快又熟悉。揽月耳朵尖,立刻放下手里的葱油饼,蹦起来:“小姨夫来啦!”她拉着星河的手,一溜烟地跑到院门口,果然看到阿凡倚在车旁,手里还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袋子,正朝着他们笑。
“小姨夫!”兄妹俩欢呼着扑过去,阿凡弯腰抱起揽月,又揉了揉星河的头:“两个小馋猫,早饭吃完了吗?”
“吃完啦!”揽月搂着阿凡的脖子,迫不及待地问,“糯米妹妹醒了吗?我们可以现在就去吗?”
“醒了醒了,正等着你们呢。”阿凡笑着点头,把揽月放下来,又晃了晃手里的袋子,“看,小姨夫给你们带了新的弹珠,还有糯米爱吃的小饼干。”
兄妹俩的眼睛瞬间亮了,星河踮着脚尖想看袋子里的弹珠,揽月则拉着阿凡的手催着快走。孟母和章婶也走了出来,孟母手里拎着一个布包,里面装着给小糯米带的小零食和几件柔软的小衣服,还有一条她连夜缝好的小被子:“路上小心点,照顾好孩子们,糯米午睡的时候盖这条小被子,轻薄透气。”
“放心吧妈。”阿凡接过布包,又对着章婶笑了笑,“章婶,我们先走啦,晚上回来蹭饭,糖醋排骨可别忘了。”
章婶笑着摆手:“快去吧快去吧,排骨早就腌上了,就等你们回来下锅。”
揽月和星河坐上了车,兴奋得像两只小麻雀,扒着车窗往外看。街道两旁的梧桐树叶被秋风吹得沙沙响,金黄的叶子像一只只蝴蝶,打着旋儿飘落在地上。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不多时,汽车就驶进了一片别墅区,这里的房子都带着大大的院子,院子里种着各种各样的花草,月季开得正艳,玫瑰散发着浓郁的香气,还有几棵高大的香樟树,枝叶繁茂,遮天蔽日。
汽车停在一栋白色的别墅前,院子的铁艺栅栏上爬满了粉色的蔷薇花,微风一吹,花瓣簌簌落下。揽月和星河一眼就看到了院子里的秋千,秋千的绳索上还系着几个彩色的气球,旁边的草地上铺着一块格子野餐垫,孟菲正坐在野餐垫旁的小椅子上,怀里抱着小糯米,手里还拿着一个拨浪鼓,正朝着他们挥手。
“糯米妹妹!”兄妹俩欢呼着推开车门,跑了过去,带起的风拂过野餐垫,吹得垫子上的小风车呼呼转动。
小糯米穿着一件粉嫩嫩的连体衣,衣服上还绣着一只可爱的小兔子,她坐在孟菲的怀里,黑葡萄似的眼睛好奇地看着跑过来的两个孩子,看到揽月和星河,她咯咯地笑了起来,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咿咿呀呀地喊着,手里还攥着一个小小的毛绒小熊。
孟菲笑着把小糯米抱得低了些,轻轻晃了晃手里的拨浪鼓:“糯米,你看,哥哥姐姐来啦,还给你带了礼物呢。”
揽月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握住了小糯米的小手,软乎乎的触感让她忍不住笑:“糯米妹妹,你今天真漂亮,像个小粉团子。”她一边说着,一边从兜里掏出一个用桂花编的小花环,花环上还点缀着几朵白色的小雏菊,是她昨天晚上熬夜编好的,她小心翼翼地把花环戴在了小糯米的头上,“你看,这个花环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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