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变快了,力量也增强了。”
猗窝座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腕,金色的瞳孔中透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寒光。
“虽然不知道那个戴眼镜的杂鱼给你打了什么东西,但这种透支身体的做法,只会让你死得更快。”
炼狱杏寿郎大笑一声,声音洪亮如钟。
“只要能在黎明前斩下你的头颅,这点代价微不足道!”
“愚蠢。”
猗窝座冷哼一声,身上的斗气再次暴涨。
如果说刚才他还是抱着一种“指点后辈”的心态在玩闹,那么现在,他开始认真了。
脚下的雪花阵法光芒大盛。
“破坏杀·乱式!”
猗窝座的身影瞬间消失。
下一秒,无数道拳影如同狂风骤雨般将炼狱杏寿郎笼罩。
这不是单纯的速度快,而是快到了极致后产生的视觉残留。
炼狱杏寿郎不得不转攻为守,日轮刀舞得密不透风,赤红的火焰屏障在拳雨中艰难支撑。
“铛铛铛铛!”
金铁交鸣之声连成一片,刺耳得让人耳膜生疼。
苏尘躲在几十米外的一块断墙后面,只露出半个脑袋观察战局。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额头上全是细密的冷汗。
“不妙啊……”
苏尘看着手中的怀表,秒针走得太慢了。
虽然炼狱杏寿郎现在看起来生龙活虎,但苏尘心里清楚,那是药效在撑着。
一旦药效过去,或者身体负荷达到极限,炼狱杏寿郎会瞬间崩溃。
而且,猗窝座正在适应这种节奏。
上弦鬼最可怕的地方不在于再生能力,而在于他们那漫长生命中积累下来的战斗经验和适应性。
“必须得做点什么。”
十指开始在空气中极其细微地律动。
【噬魂丝·隐】。
战场上,激战正酣。
猗窝座越打越顺手,他已经完全看穿了炼狱杏寿郎现在的攻击路数。
“结束了,杏寿郎!”
猗窝座眼中精光一闪,捕捉到了炼狱杏寿郎换气的一瞬间破绽。
他脚下发力,准备发动必杀一击。
“破坏杀·脚式·冠先割!”
这一脚,瞄准的是炼狱杏寿郎的下颚。
只要踢中,脑袋绝对会搬家。
就在猗窝座发力的瞬间。
一根紧绷的丝线,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他的左脚脚踝前方三寸处。
如果是在平时,这种强度的丝线,猗窝座随脚就能崩断。
但在这种高速移动、重心转换的关键时刻,这根丝线就像是那个毁掉千里之堤的蚁穴。
“嗯?”
猗窝座感觉脚踝传来一丝极其轻微的阻力。
原本完美的攻击轨迹出现了一丝偏差。
这点偏差,对于炼狱杏寿郎来说,就是绝佳的机会。
“炎之呼吸·一之型·不知火!”
炼狱杏寿郎没有任何犹豫,身体化作一道火光,瞬间欺身而上。
“噗嗤!”
赤红的日轮刀带着高温,精准地切入了猗窝座的左肩。
刀锋势如破竹,直接将猗窝座整条左臂连根斩断!
鲜血飞溅。
猗窝座闷哼一声,整个人向后暴退。
但他并没有去看自己的断臂,而是猛地转过头,那双金色的瞳孔死死地锁定了躲在废墟后面的苏尘。
眼神中充满了暴怒和杀意。
“又是你。”
猗窝座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那种卑鄙的小把戏……你这个只会躲在后面放冷箭的弱者!”
苏尘被这一眼瞪得头皮发麻。
但他输人不输阵,梗着脖子喊道:
“看什么看!大!傻!逼!!!”
猗窝座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活了这么久,杀过无数猎鬼人。
有的英勇,有的怯懦,有的视死如归。
但从来没有见过像苏尘这样……恶心人的家伙。
战斗的节奏正在变得不对劲。
苏尘躲在残垣断壁后,手中的几根丝线已经被汗水浸湿。他死死盯着前方那个粉色头发的身影,心里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却怎么也算不出一个生门。
最要命的是,猗窝座正在适应。
这个战斗狂魔的学习能力简直离谱。起初苏尘扔出的麻醉针和绊脚丝还能让他动作变形,但现在,猗窝座甚至不需要用眼睛看,仅仅凭借皮肤对气流的感知,就能精准避开所有来自暗处的骚扰。
“破坏杀·乱式!”
没有任何前摇。
猗窝座对着空气疯狂挥拳。
这一次,他没有针对特定的点,而是将打击面覆盖了整个扇形区域。拳压压缩空气形成的冲击波,如同数百枚看不见的炮弹,对着苏尘和炼狱杏寿郎所在的区域无差别轰炸。
地面瞬间崩裂。
碎石像子弹一样乱飞。
“危险!”炼狱杏寿郎大吼一声。
他本可以侧身躲避,利用火焰的爆发力冲出攻击范围。但他身后是无法动弹的炭治郎,还有那个虽然嘴毒却没有任何自保能力的苏尘。
炎柱没有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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