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的美!”
赵岩朵顿时脸上涨红,怒视许长歌,心中腹诽。
没曾想这无赖竟然将我南楚的大公主给霸占了。
若非南楚政权颠覆,自己与父亲也不会辗转流落黑风岭落草为寇。
这许长歌怕不知道殿下真实身份,否则他不会不知死活的一下子藏匿三位南楚前朝公主。
他竟然还将大殿下给卖去了青楼!
周芷薇看出,赵岩朵误以为自己在夫君这里受了逼迫,才会心生敌意。
“岩朵,夫君在跟你开玩笑,先留下吧,以后你就会了解他的为人。”
自从父亲遭到寨子内的叔伯们反噬,赵岩朵就不准备再相信任何人。
而且心里认定,许长歌肯帮助她,不过是贪图美色。
“夫人,这一路,我已经了解过了,他是一个无赖。”
“嘿,我今天还真就不让你侍寝不可!”许长歌当即表示不满。
救你两次,还答应帮你报复仇,你却恩将仇报,想要祸害我的后宫?
我非把你这歪了百合女悍匪掰直了不可!
闻言,周芷薇眉头微蹙,看了看仍在生气的许长歌,叹息一声,忽然加重语气。
“岩朵,夫君既然定了婢女必须与他通房的规矩,那今夜你便为夫君侍寝吧。”
多好的娘子啊!
许长歌心中甚慰,但娘子怕不知这女悍匪杀人时的手段,她岂肯那么容易屈服?
然而,下一刻,只见赵岩朵银牙轻咬,杏眸浮现挣扎神色,却是点了点头。
“是。”
许长歌目瞪口呆,这杀人不眨眼的女悍匪,怎么在娘子面前如此服服帖帖?
管他呢,日后再说。
在家并未休息太久,许长歌便吩咐周芷薇开始搬家。
一听许长歌要留下面对土匪和流兵,可谓寡不敌众,周氏三姐妹顿时提心吊胆无比紧张。
“夫君,你这样做实在太危险了!”
尤其是周萌汐朦胧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姐夫,能不能跟我们一起走?”
“没事的,你们安心在酒坊等我,”许长歌揉了揉周萌汐的的脑袋,安慰道:“那里以后就是我们的新家,我给萌汐酿很甜的米酒,好不好?”
“不好。”周萌汐撅着小嘴,不满道:“姐夫说从镇上回来会给我带好吃,结果什么都没有。”
许长歌一拍脑袋,哎呀,光顾着搞钱了,忽略了这个萝莉小吃货。
“姐夫保证,这一次不仅给你酿米酒喝,还给你种好吃的水果。”
听见有水果吃,周萌汐先是一喜,接着又摇了摇脑袋,冬天怎么能种出水果呢?
这时,赵岩朵已经看出来,周芷薇与许长歌之间的确存在夫妻之情,对许长歌的敌意消减不少。
“夫人放心,我会武艺,可以留下来陪许长歌。”
周芷薇点了点头,“那辛苦岩朵了。”
许长歌将家中稍微贵重的物品放在马车后方,其余都被收入随身空间。
临行前,周氏三姐妹与许长歌依依不舍的辞别。
“夫君,把这个披上。”
一件狼皮大氅周芷薇取来,披在许长歌身上。
许长歌见到那熟悉的银色狼皮,疑惑道:“娘子,这皮子我不是让你们做狼皮袄的吗?”
周芷薇一边帮许长歌整理大氅,一边柔声道:“夫君终日单衣,在外受冻,比我们更需要保暖。”
“姐夫,这是姐姐连夜赶制的,你快穿上吧。”周惊蛰美眸眨动,在一旁劝道。
“谢谢娘子了。”许长歌心头一暖。
若是系统能够提供一些生活用品可供购买就好了,比如保暖内衣什么的,最好还能有黑丝,乐趣多多.......
安排周氏姐妹跟随村里的大队人马,由村正带领着前往酒坊,许长歌便开始与赵大强等人商议计划。
“许大哥,我们该怎么做?”赵大强问道。
“去左边柴房和右边灶房分别挖一个地窖,你们准备好弓箭埋伏在里面,等王豹与黑山贼前来,听我命令行事。”
“许大哥,那你呢?”
“我要留在院中确保两方见面之后能打起来,削减彼此实力,这是我们取胜的关键。”
赵岩朵不放心,叮嘱道:“你一个人面对这么多人实在太危险,若是形势有变,要及时撤离!”
许长歌目光坚定,“放心我有把握,你们切记,没有我的命令千万不要出来!”
赵大强道:“我们一定!”
等地窖准备妥当,赵大强与赵岩朵分别带了六名猎户藏在左右两边的柴房与灶房内。
此时,天色也已经入夜。
整个绿水村,只有许长歌家里亮着灯火,目标十分醒目。
许长歌搬了一个椅子静静坐在院子中,在他的前方,燃着一堆篝火。
夜寂静无声,只有风声与柴火噼啪的声响。
许长歌左脚踩着一个箱子,身体缩进银色狼皮大氅内,懒洋洋的靠在椅子靠背上,时而伸手烤火暖手,时而抬头望天,独自等待着王豹与黑山贼前来。
等的有些无聊,他哼起了小曲,“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此时此刻,进入地窖中的猎户们握着弓箭的手全是汗。
赵大强与赵岩朵一颗心都在悬着,紧张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听到许长歌在唱歌,无不愕然。
一个人面对两方强大人马,竟如此从容悠闲,这得有多强大的自信?
不知过了多久,院子外传来嘈杂的人声。
“他奶奶的,绿水村的人怎么都跑了?”
“王大哥,快看,许长歌家还亮着灯火!”
许长歌闻声抬眸。
俄顷,就见院门口出现一群身着破旧兵甲的人,对方约莫三十人左右,有的持盾,有的持刀,还有弓手,兵痞无疑,应当是沙石村的王豹等人。
这帮兵油子倒是惜命,竟然全副武装。
“王大哥,是他,他就是害死王虎队长的许长歌!”一名手下伸手指向许长歌。
兵痞中间为首一人虎背熊腰,肩宽体阔,正是伍长王豹。
他打量周围,见院子中竟只有许长歌一人,神态极其放松,而且手无寸铁,身边并没有让人忌惮的弓箭。
越是如此,王豹心中越是充满警惕,不知许长歌葫芦里卖什么药。
“去检查一下柴房和灶房,小心埋伏。”
两名士兵随即推门走入屋内,片刻后便从中走出。
“王大哥,屋里没人。”
“故弄玄虚!”王豹扫了一眼院子,见并无他想要的猎弓和皮甲,不由怒道:“许长歌,村子里的人呢?”
许长歌嗓音平静,“被我转移了。”
王豹眯起双眼,“那你为什么不跑?”
你怕是不知高明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方式出场。
许长歌嘴角勾起,神色从容,“自然是给你个机会报仇。”
“哼!”王豹的表情浮现一丝嘲弄,“我看你是自知在劫难逃,选择束手就擒,既然你不肯交出我要的东西,那今日便拿命来吧。”
想起哥哥王虎在陷阱内暴尸三天之久,王豹盯着许长歌的眼眸中怒火燃烧。
然而,当他持刀跨步向前,准备对许长歌下杀手的时候。
哒哒~
急促的马蹄声骤然响起,越来越近。
“兄弟们,快点!速速赶往许长歌家!”
听着逼近的人声与马蹄声,约莫估计得有数十人左右,王豹顿时如临大敌,“许长歌,你搬了救兵?”
“紧张什么。”许长歌依旧坐在椅子上,摇头轻笑,“他们跟你一样,也是来找我寻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