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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医品毒妃的疯批摄政王 > 第4章 病骨缠香,谁在听我心跳?

夜露凝霜,寒意顺着窗棂的缝隙悄然渗入,让殿内摇曳的烛火都带上了一丝凄清。

慕云歌倚着窗边,忍不住又低咳了两声,指尖下意识地按揉着发疼的太阳穴。

昨夜为凤玄凌施针耗费了太多心神,此刻她只觉得体内气血翻涌,四肢百骸都透着一股无力感。

她随手捋了捋散落在肩头的鸦羽长发——那是一头浓密如墨、泛着冷蓝光泽的青丝,柔顺得仿佛能滑过月光,却又倔强地不肯服帖,总有几缕不羁地绕在颈间,像极了她本人:病弱其外,锋利其中。

月白色的寝衣松松垮垮地裹着她过分纤瘦的身躯,衣料是上等素缎,却因连日卧病而微微起皱,袖口绣着几枝褪色的忍冬花,象征祛邪延寿,如今看来倒像是某种讽刺。

领口微敞处,一点鲜红的朱砂痣在冷白的肌肤上格外醒目,宛如雪地里刚落上的一滴滚烫的血——那是她自幼便有的胎记,坊间传言,有此痣者,一生为情所困,或为命所劫。

青黛端着一碗尚冒着热气的汤药,满眼忧心地走上前来:“小姐,您自己也还病着,身子这般虚弱,何必非要去插手王爷的事?万一……”

“没有万一。”慕云歌轻笑一声,接过药碗,眼尾挑起一抹洞悉世事的讥诮,“我不救他,明日这院子里就要换个新主子了。你以为,新主子会留下我们这些前朝旧人吗?”她一饮而尽,辛辣的药汁滑过喉咙,总算驱散了些许寒意。

末了还不忘冷笑补了一句:“况且,我若真克谁,也轮不到他先死。”

话音未落,窗外一道极淡的黑影一闪而过,是清风悄无声息地掠过屋檐。

慕云歌端着空碗的手微微一顿,眸光微敛,唇角却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有人在盯我……倒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证明,凤玄凌还没蠢到家,知道派人看看他这位冲喜王妃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她低头瞥了眼腕上那串暗沉沉的紫檀佛珠,指尖轻轻摩挲着其中一颗刻有符文的珠子,低声自语:“只是……你派来的,还是‘上面’的?”

就在此时,主殿方向突然传来一阵骚动,脚步声杂乱无章,夹杂着压抑的惊呼。

一名太医连滚带爬地冲了出来,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不好了!王爷……王爷高烧不退,已经神志不清,四肢抽搐,脉象乱如蛛网,根本无从下手啊!”

御医院的一众太医围在殿内,个个面如死灰,束手无策。

有人颤巍巍地提出:“这……这症状闻所未闻,怕不是中了什么邪祟,得赶紧请国师前来驱煞才是!”

管家赵德全立于阶前,捻着他那几根山羊须,一双三角眼阴恻恻地瞥向偏殿的方向,低声对身边的人说道:“我看呐,就是这新王妃冲喜不成,反倒克了主子。依咱家看,不如先将她禁足,免得那不祥之人再污了王爷的清净。”

他话音刚落,一道清冷如冰泉的女声便从廊下幽幽传来,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一群酒囊饭袋的庸医,连最基础的风热感冒引发的并发症都辨认不清,也配自称太医院的精英?”

众人惊愕回头,只见慕云歌不知何时已站在那里。

她身上只披了件藕荷色的薄纱斗篷,轻若烟雾,行走间如浮云缭绕,衬得她身形愈发缥缈,仿佛随时会随风化去。

斗篷下摆绣着一圈细密的银线回纹,隐喻“归途难返”,是她亲手所改——她不信命定归宿,只信步步杀机。

满头青丝仅用一支素银梅花簪松松挽住,簪头五瓣梅花中央嵌着一颗极小的黑曜石,据说是能辟邪观魂的灵器。

几缕碎发垂落颊边,被夜风吹得微微颤动,映着她那张瓷白如玉的脸——眉如远山含黛,鼻若琼脂雕琢,唇色却淡得近乎透明,唯有说话时才泛起一丝血色,像雪中初绽的梅。

可真正令人不敢直视的,是她那双眼睛——瞳仁深黑如渊,眼尾微微上挑,天生带煞,却又藏着一种历经生死后的倦怠与清醒。

她缓步而来,每一步都走得极稳,裙裾拂地无声,那气势,宛如一位身染沉疴的仙子,却手执利刃,决然赴战。

她径直走向床榻,对周围试图阻拦的侍卫和太监视若无睹。

赵德全刚想开口呵斥,却被她一个冰冷的眼神骇得将话咽了回去——那眼神里没有怒,没有惧,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仿佛他不过是蝼蚁,连愤怒都不值得浪费。

慕云歌利落地挽起袖口,露出一截欺霜赛雪的手腕,腕骨纤细,青筋微凸,皮肤下似有淡淡荧光流转——那是长期使用灵力留下的痕迹。

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她从发间的银簪夹层里抽出七根细如牛毛的银针,稳稳夹于指间,针身泛着幽蓝冷光,竟是以寒髓铁炼制而成,遇毒则鸣。

与此同时,一道只有她能看到的虚拟提示在眼前浮现:“任务【稳定摄政王情绪波动】已激活。建议:封‘神门’、‘百会’以镇心安神,引‘足三里’、‘合谷’以疏通经络、引导毒邪。”

她嗤笑一声,心中默念:“系统,你倒是勤快,怎么上次我差点被毒杀时不见你蹦出来?”

慕云歌的动作快如闪电,众人只听见一阵细密如雨的破空之声,那七根银针便已精准无误地刺入了凤玄凌周身的七大要穴。

当最后一针落下,原本还在床榻上狂躁挣扎、口中胡乱呓语的凤玄凌竟奇迹般地渐渐平静下来。

他紧蹙的眉头舒展开,粗重的喘息也变得平缓。

就在全场死寂一片,众人大气都不敢出的时候,他微微抽动了一下唇角,竟无意识地在她还未收回的掌心,用指尖轻轻勾了一下。

那动作细微至极,若不留神根本无法察觉,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心脏漏跳了一拍。

赵德全的瞳孔骤然紧缩,下意识地悄悄退后了半步,看向慕云歌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惧与不可置信。

慕云歌面不改色地收回手,从随身携带的医疗空间中取出一片百年参片,以灵泉水化开,亲自扶起凤玄凌,将参水一点点喂入他干裂的唇中。

即便在昏睡中,他也仿佛找到了依靠,竟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滚烫的呼吸拂过她的颈侧,他含糊不清地低喃了一句:“别……走……”

慕云歌心头微不可察地一震,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只冷冷地哼了一声:“梦话都这么霸道,难怪活该遭天谴。”

她安顿好凤玄凌,转头冷冷地扫向那群跪在地上的太医,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你们所谓的‘奇毒难解’,不过是旧伤积郁引动肝阳上亢,又恰逢外感风热,毒邪扰乱心神所致。若再由你们拖延半个时辰,他就不是高烧不退,而是脑溢血暴毙当场。”

众太医听得面如土色,冷汗涔涔,连连叩头请罪,再不敢有半分质疑。

慕云歌拂袖转身,正欲离开这令人窒息的房间,却被清风拦住了去路。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她,拱手道:“王妃手段惊人,不知师承何人?”

慕云歌抬眼看向他,苍白的唇角缓缓勾起一抹神秘莫测的笑,嗓音低哑如夜风穿林:“你说呢?或许……我是阎王派来,专门收他这条命的。”顿了顿,又添一句,“不过嘛……现在嘛,我倒有点舍不得了。”语气轻佻,却藏不住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动摇。

深夜,偏殿的烛火被慕云歌吹灭,只余一室月光。

她正在整理今日耗损的药材,忽然感觉门外的气息有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凝滞——有人站在檐下,一动不动。

她立刻屏住呼吸,不动声色地靠在门后,侧耳倾听。

门外的人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有压抑到极致的喘息,沉重得像是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片刻后,那道修长的身影终于动了,缓缓转身离去。

脚步声极轻,若非慕云歌听力过人,几乎无法察觉。

她悄悄推开一线门缝,月光下,只见凤玄凌披着一件玄色大氅,独自立在院中。

他的脸色惨白如纸,一手扶着廊柱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另一只手则死死地压在心口的位置。

慕云歌本想立刻关上门,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可就在这时,她却见他忽然抬起手,将一枚在月色下闪着寒光的银针——正是她今日用过又被下人清理掉的那根。紧紧地攥进了掌心,任由尖锐的针尖刺破皮肉,鲜血顺着指缝滴落。

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只是用一种困惑又痛苦的声音低声自语,那声音轻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为什么……为什么只有她在的时候,这里……疼得没那么厉害?”

慕云歌怔住了,整个人都僵在门后。

她下意识地抬起指尖,悄然抚上自己胸口的位置。

那里,一颗心正不受控制地狂跳着,快得几乎要挣脱束缚,撞破胸膛。

这具身体的本能反应,远比她想象的要诚实得多。

夜色深沉,四周静得只剩下她自己那震耳欲聋的心跳声,一声又一声,敲打着这具陌生的躯壳,也敲开了某些被尘封的记忆碎片。

她望着院中那个孤寂而痛苦的背影,第一次对自己来到这里的使命,产生了片刻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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