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其他 > 医品毒妃的疯批摄政王 > 第25章 若天下负你,我便焚尽天下

晨雾未散时,慕云歌已站在王府校场的汉白玉高台上。

鸦青窄袖劲装裹着利落身形,外披的雪白狐裘被风掀起一角,露出领口暗红曼陀草绣纹。那纹路细看竟如蛇形缠绕,一端隐入衣领深处,像极了她藏在笑意里的杀机。

她抬手拢了拢斗篷,乌金簪在发间轻响一声。这空心机关里的五枚飞针,昨夜在御书房应对暗卫时刚补满,此刻正随着她眨眼的频率微微震颤,仿佛蛰伏的毒蛛,只等她三度垂眸,便破空而出。

青黛捧着一摞泛黄绢帛跪在台下,指尖冻得发红:“姑娘,夜影貂传回的记录都在这儿了。”

慕云歌接过茶盏轻啜,灵泉蜂蜜的甜润漫开,舌尖却品出一丝苦意。那是她特意加进去的“忘忧散”,专为压制昨夜梦见母亲惨死那一幕而备。

她扫了眼最上面那份,是户部尚书的梦话记录,墨迹还带着潮气:“太子许我丞相位,只求莫提黄金账。”

她勾唇一笑,嗓音低得像猫尾扫过耳廓:“老狐狸,临睡还惦记着往上爬。”

“念。”她垂眸吹开茶沫,睫毛在眼下投出淡影,像是覆了一层霜。

青黛清了清嗓子:“户部尚书寅时三刻说梦话,提及太子与黄金账;礼部侍郎夫人亥时焚香,哭着喊‘那药真是陈大人给的啊’;左都御史府厨娘说,上月十五有穿玄色斗篷的人往厨房送过匣子……”

茶盏底与石案相碰,发出清脆的响。

慕云歌抬眼时,眼底浮起淬了冰的笑,唇角微扬,却不达眼底:“火候到了。”

她转身对候在阶下的黑甲卫统领谢刃道:“誊抄百份,配上皇室毒源流向图。标题就叫《惊天秘闻:益寿丹竟是夺命散!》。”

谢刃抱拳:“是。小的这就去办。”

“慢着。”她指尖敲了敲案上另一摞纸,指甲上残留的一点朱砂印泥蹭在纸上,像血痕,“城南擂台今日开,凡能证明亲人因宫中赏药致病者,免费领排毒丹。”她顿了顿,从袖中摸出个青瓷瓶抛过去,“这药我加了催吐的引子,服下三刻必吐黑血。要让百姓亲眼见着毒。”

谢刃接过药瓶,喉结动了动:“夫人这是要……”

“要他们信。”慕云歌望着校场尽头渐亮的天色,指尖轻轻抚过乌金簪顶端的小孔,“信太医院的药是穿肠毒,信皇室的恩赏是索命符。”她声音很轻,却字字如钉,“我不救人的时候,最爱做的事,就是看着人心一点点塌下来。”

日头升到三竿时,京城的青石板路上已飘满小报。

卖糖葫芦的老汉举着一张,眯眼念道:“‘益寿丹里掺朱砂,吃三回就烂肠子’?”旁边买菜的妇人猛地拽住他袖子:“我家那口子上月得的赏药还剩半瓶!”

城南擂台前更是挤得水泄不通。

慕云歌躲在街角茶棚里,一身粗布裙改扮成寻常妇人,手里捏着半块冷饼,眼神却冷得像冬夜寒星。

她看青黛穿着洗旧的蓝布衫站在台上,举着排毒丹喊:“各位乡亲,这药分文不取,只请说说吃了宫里赏药后的病症!”

第一个上前的是个白胡子老头,抖着手里的药瓶:“我孙女儿吃了三回,身上起紫斑!”青黛刚把药喂下,老头就见孙女突然弯腰大吐,黑血混着药渣子溅在青石板上,人群霎时炸开了锅。

“我家那口子咳血!”“我娘子月事半年没来!”七八个官员家眷被推搡着上前,服下药后竟有七个吐了黑血。

围观百姓的骂声像潮水般涌起来:“皇家药吃不得!”“太医院的狗东西!”

慕云歌咬着茶盏边缘笑,嘴角翘起的弧度温柔得近乎天真,可她桌下的右手正缓缓收紧。三下轻叩,乌金簪里的飞针微微震动,这是给夜影貂的信号。

她不是在制造混乱,她在编织一场精准的瘟疫,用流言做刀,用恐惧为饵,一刀刀剜掉那些高坐庙堂者的脸皮。

当夜三更,月黑风高。

慕云歌换了身玄色劲装,腰间别着那瓶燃瘴油,站在太医院后巷的墙根下。

谢刃扯了扯她的衣袖:“夫人,这火一放,太医院的药谱可就没了。”

“要的就是没了。”她仰头望着“济世堂”的匾额,在夜色里泛着青灰,忽然笑了,“你知道为什么最难烧的是什么吗?是人心里的信任。我要烧的,不是房子,是他们的招牌。”她拔开燃瘴油的瓶塞,递给蹲在墙头上的夜影貂,“去,从通风井钻进去。”

黑毛貂尖啸一声,叼着油瓶窜进了屋檐下的砖缝。

不过半柱香,“轰”的一声,太医院后堂腾起橘红色火焰,浓烟卷着焦味直冲云霄。

慕云歌带着黑甲卫撞开前门时,几个值夜的太医抱着药罐往外跑,被一绳子捆了个结实。

她冲进档案室,墙上《历代太医名录》的绢帛在火光里猎猎作响,像无数冤魂伸出手索命。

慕云歌摸出银针,刺破指尖,在“陈元礼”三个字上画了个血叉,动作干脆得像划掉一个名字:“你不是总说自己清白?我给你个永世难洗的清白。”她从怀里掏出伪造的毒药清单,塞进密档夹层,又把刻着“凤”字的铁牌拍在上面。嫁祸手法,必须做得足够拙劣,才能逼出真正的幕后清扫者。

她甚至故意留下一枚带血的指纹,在烛光下看得分明:是她的。

果然,天刚蒙蒙亮,东宫的禁军就砸开了太医院的门。

慕云歌躲在对面茶楼里,看他们从废墟里“捡”出那封“萧氏勾结北狄”的密信,领头的小校举着信大喊:“快呈太子!”她勾了勾唇,指尖蘸了茶水,在桌上写了个“蠢”字,然后转身往王府走。鱼,上钩了。

回府时天已大亮。

慕云歌刚卸下沾灰的劲装,窗外突然传来“咔”的一声。瓦片轻响,是有人踩断了枯枝。

她赤足踩上石阶,推开门就见凤玄凌坐在檐角,月光把他的脸照得像张白纸,手里拎着半截烧焦的账本,边缘还沾着黑灰。

“是你让他们烧的?”他声音哑得像砂纸擦过陶片。

慕云歌倚着门框,长发披散下来遮住半张脸,眼底却亮得惊人:“是。怎么,要抓我问罪?”

话音未落,凤玄凌突然翻身跳下来。

他身上还带着烟火气,却用力把她搂进怀里,几乎要把人嵌进骨血里。

慕云歌触到他后背渗血的伤口,皱眉要推,却被他抱得更紧。

“整个京城都在说我被妖妃迷惑。”他的呼吸扫过她耳尖,带着颤抖,“可他们不懂,是你一次次把我从地狱拉回来。”

慕云歌闭了闭眼,指尖轻轻抚过他后颈凸起的骨节,像在确认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那你记住。我救的人,我来护。我想毁的东西,谁也拦不住。”

凤玄凌没说话,只是把她抱得更紧。

晨雾里飘来若有若无的焦糊味,混着他衣襟上残留的药香。

慕云歌望着远处渐亮的天色,忽然想起三日前在御书房,他挥剑劈碎案几的模样。

那时她就知道,这男人早把命和魂都捆在她身上了。可有些事,总得做个了断。

次日晌午,青黛捧着个檀木匣进来:“姑娘,这是您让绣娘赶制的新衣。”

慕云歌打开匣子,里面是件月白锦袍,领口绣着并蒂莲,针脚细密,花蕊处还缀着一点碎珍珠,像是泪珠凝成。

她指尖拂过针脚,忽然道:“去把笔墨拿来。”

青黛愣了愣,还是取了来。

慕云歌提笔蘸墨,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又重重折起。那纸上只有四句:

“山河负我,我焚山河。

君若不弃,共赴烈火。

此身虽去,魂亦护汝。

莫问归期,生死同途。”

窗外的风掀起一角窗纸,漏进几缕光,正照在她腕间的乌金簪上,泛着冷冽的光。

三日后,京城各大坊市流传一则消息:摄政王妃留下辞书一封——

“妾本寒门女,误入朱门深似海。自嫁君王侧,未敢忘仁心。然今朝目睹忠良蒙冤,百姓饮鸩止渴,而庙堂之上犹醉生梦死。吾不忍见黎民陷于毒渊,故行非常之举,以警昏聩。此身虽微,愿为炬火;纵被千夫所指,亦不悔此心。从此山水不相逢,莫问君王事。”

消息传出当日,朝野震动。

太子暴怒,下令封锁城门缉拿“叛妃”,却被凤玄凌一剑斩断圣旨:“她走的是正门,不是逃。”

三日后,边关急报:北狄大军压境,要求大胤交出“毒害皇嗣、勾结外敌”的摄政王妃,否则踏平京都。

满朝文武噤若寒蝉,唯有凤玄凌立于殿心,玄袍猎猎,手中长剑直指龙椅:“要人?可以,先杀了我。”

退朝后,他在书房找到那封未曾寄出的辞书背面,多了一行小字,是慕云歌的笔迹:

“若天下负你,我便焚尽天下。”

他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终于笑了,笑声低哑如泣。

他将辞书贴身收好,翻身上马,亲率三千黑甲出京,旗上赫然写着:“护我妻者,生;伤我妻者,死。”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