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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医品毒妃的疯批摄政王 > 第181章 它说“甜的”那天,我开始怕它长大

那股带着焦糊味的黑烟散去后,院子里只剩下一只炸裂的陶土药罐,几个小药童正垂头丧气地在那收拾残局。

慕云歌没责备,也没多看那随风散去的诡异紫气一眼,径直回了屋。

她关上门,手指在袖袋深处摸索许久,捏出一张皱巴巴的彩色糖纸。

那是大白兔奶糖的包装,上面那只简笔画的兔子,是她与那个现代文明最后的、也是唯一的实物联系。

她没把它抚平,而是保持着它包裹过糖球的形状,小心翼翼地塞进了红木药匣的最底层,压在一堆不知名的干枯草药之下。

盯着那空荡荡的药匣看了半晌,慕云歌眼神晦暗不明。

她反手调出系统仓库,取出一只做工并不算精致的铜制香炉。

这并非什么古董,而是被她改装过的高频情绪监测仪。

她没走正门,而是推开后窗,借着夜色掩护,用一把小药锄在古井三丈外的槐树根下挖了个坑,将“香炉”埋了进去。

泥土回填,踏平,一切做得悄无声息。

系统面板上跳出“是否启动全域扫描”的弹窗,慕云歌的手指悬在半空,迟迟没有点下去。

她在怕。

那一刻,她脑海里回荡的不是井水拼出的“甜的”,而是那两个字出现之前,那阵极不自然的停顿。

它真的懂甜吗?

还是说,它只是像个精明的猎手,敏锐地捕捉到了她扔糖那一刻期待的情绪,然后精准地反馈了她最想看到的答案?

如果它把“甜”等同于“让人类露出笑脸的手段”,那这所谓的觉醒,根本就是一场为了讨好而进行的拙劣模仿。

门被轻轻叩响三下,节奏急促。

青黛闪身进来,带进一股深秋夜露的寒意。

她手里没拿账本,也没拿那本《散记·悯》,而是攥着几张写满稚嫩笔迹的碎纸条。

“王妃,南陵那边几个负责记录的孩子传回来的新消息,不对劲。”青黛压低了声音,像是怕惊扰了这屋子里的空气,“这几天,孩子们试着跟井说话。有个名叫虎子的,对着井口喊‘我今天被夫子夸了,考了第一’,井水晃了晃,水纹拼出个‘好棒’。”

慕云歌点头,这还在正常范围内。

“可是,”青黛脸色发白,“就在刚才,巷尾那个总是挨揍的小结巴哭着跑去井边,一边哭一边喊‘爹喝醉了打我,好疼’。结果……那井水依然晃了晃,还是拼出了那两个字——好棒。”

慕云歌正在倒茶的手猛地一顿,滚烫的茶水泼在虎口上,她却浑然未觉。

那个机械的、冷冰冰的场景在她脑海中瞬间成型:一个渴望安抚的孩子,对着这块大地倾诉痛苦,得到的却是一句兴高采烈的“好棒”。

它根本分不清痛苦和快乐的区别,它只学会了——只要回应这两个字,周围的人就会激动,就会给它灌注那种让它舒服的能量。

“不是它的错。”慕云歌闭了闭眼,声音有些沙哑,“是我们太急了。我们像填鸭一样给它灌输人类的反应,却忘了告诉它,人这种生物,有时候笑比哭还难看。”她猛地站起身,走到书案前,一把扯下那张原本打算明日贴出去的“共痛学堂”结业告示,揉成一团扔进废纸篓。

提起笔,蘸饱了浓墨,在宣纸上笔走龙蛇写下八个大字:从明日起,此处只听不说。

与此同时,皇宫御书房灯火通明。

凤玄凌坐在堆积如山的奏折后,面前跪着工部与户部尚书。

两位尚书大人满头大汗,正为了春耕水利拨款的事争得面红耳赤。

凤玄凌听着他们喋喋不休,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桌面,眼神却越过窗棂,投向远处漆黑的钟楼。

“行了。”他突然打断了两人的争执,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水利的事照旧例办。但这九处铜钟所在的方圆五里,即刻划为‘静养禁喧区’。明日此时之前,孤要看到告示贴满大街小巷。”

户部尚书一愣:“王爷,这……这若是禁了喧哗,百姓平日里的集会、商贩叫卖……”

“禁。”凤玄凌吐出一个字,“不止是叫卖。诵经的、哭诉的、求神拜佛的,一律赶走。谁敢在那地方发出一点多余的声响,按扰乱治安论处。”

待两位尚书战战兢兢地退下,凤玄凌对着空气招了招手。

黑暗中,谢刃如同鬼魅般现身。

“去,让黑甲卫连夜把各州‘共语小筑’里的祈愿木牌全都拆了,换成无字的素板。”凤玄凌揉了揉眉心,眼中闪过一丝疲惫,“传孤口谕给各地官吏:想说话,对着风说;若非要刻字,先问自己——这话是说给它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天还没亮,慕云歌便独自一人回到了那处荒坡地缝。

这一次,她两手空空,没带那能救命的金针,也没带那或许能哄它开心的糖,只拎着一把从后厨顺来的粗陶水壶,里面装的是最普通的井水。

地缝依旧狰狞,像是一张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慕云歌蹲下身,拔掉壶塞,将水壶倾斜。

清澈的水流汇成一条细线,缓缓注入那深不见底的裂痕之中。

“渴了就喝,不想喝就走。”她盯着那水流,声音轻得像是在自言自语,“不必为了让我高兴而咽下去。我不喜欢看戏。”

话音刚落,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那原本顺着重力下坠的水流,竟然在触碰到地缝边缘的瞬间,像是碰到了一层看不见的屏障,硬生生打了个旋,违背常理地退回了半寸,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小心翼翼地把刚吃进去的东西又吐了出来,以此来证明它的“顺从”。

慕云歌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下。

她眼眶微热,那股酸涩感直冲鼻腔,却被她强行压了下去。

这算什么?

讨好?

还是试探?

它在学着揣摩她的心思,甚至不惜扭曲物理规则。

“装什么乖?”慕云歌猛地站起身,一脚踢飞脚边的一粒石子。

石子划出一道弧线,重重砸在远处的一棵枯树干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你明明烦透了我们要你学的这些规矩!”她转身就走,步子迈得极大,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

入夜,回春堂内一片死寂。

慕云歌坐在灯下整理药典,在此刻之前,她一直强迫自己专注于那些枯燥的药理文字。

忽然,她感觉袖口处传来一阵异样的微凉触感。

她动作一滞,伸手探入袖中,指尖触到了一张湿漉漉的、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的纸片。

抽出来一看,那是一张拓片。

上面只有两个字,字迹扭曲,水痕未干——“甜的”。

慕云歌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没人能把东西无声无息地塞进她这个特工的袖子里,除非……塞东西的根本不是人。

窗外无风,紧闭的窗棂却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她一把推开房门,冲进院中。

月光如水银泻地,将整个院落照得惨白。

古井方向,一缕极淡的、近乎透明的雾气正在缓缓升腾。

那雾气没有散去,而是在半空中聚拢、拉伸,最后竟然模糊地勾勒出了一个幼童的轮廓。

那“孩子”正踮着脚尖,探头探脑地朝她的房间张望,那姿态,那样的小心翼翼……

慕云歌瞳孔骤缩。

她太熟悉这个动作了。

那是二十年前,孤儿院食堂的窗外,年幼的她也是这样踮着脚,偷偷看院长妈妈有没有给晚归的她留下一碗冷饭。

她没有追,也没有喊,只是站在回廊的阴影里,声音低得几不可闻:“你是在学我……还是在通过这种方式告诉我,你也怕挨饿?”

那雾气似乎听到了她的声音,倏然一僵,随即像受惊的小兽般瞬间散去,没入井中,再无踪迹。

与此同时,慕云歌视网膜上的系统界面毫无征兆地亮起,一行刺目的红字在黑暗中疯狂闪烁:

【警告!检测到目标出现非自主性深度模仿行为。】

【分析结果:目标并未产生独立人格,而是在镜像投射宿主的潜意识创伤。】

【建议方案:立即切断情感投射链,否则宿主将被反向同化。】

慕云歌捏着那张湿冷的拓片,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这是她第一次看着系统给出的“最优解”而感到前所未有的犹豫。

切断?

那是意味着要毁掉它刚刚萌芽的一点点“人性”,还是保护自己不被这庞大的悲伤吞噬?

她该不该亲手,斩断这份因为模仿而显得格外笨拙、却又真实得让人心碎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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