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篡位人 第94章 证据确凿，武罗失势

王宫大殿的晨钟敲过五响时，殿外的石阶上已跪满了文武百官。青铜鼎中燃着的檀香弥漫在殿内，却压不住空气中的凝重 —— 昨夜 “武罗通敌” 的消息已通过 “寒鸦” 的流言网悄悄传开，连街头小贩都在议论这位老臣的 “不臣之举”，此刻百官齐聚，无一人敢高声交谈，只能用眼角余光互相打量，揣测今日朝堂的走向。

寒浞身着玄色朝服，站在武将列的首位，腰间系着大司马的青铜印绶，神色平静得如同殿外的晨雾。他左侧的钟离微微躬身，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语：“寒公，武罗府中那几位密会的元老，今日都称病没来，想来是怕被牵连。” 寒浞微微颔首，指尖在袖中轻叩 —— 这些趋利避害的老狐狸，早在昨夜 “寒鸦” 传去警告后，便知该如何自处，今日缺席，不过是默认了武罗的 “罪名”。

殿内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后羿身着玄色王袍，在侍卫的簇拥下大步走入，龙椅上的玉饰因他的怒气微微晃动。他未按常理落座，而是径直走到殿中，将手中的密信与玉饰重重摔在青铜案上，声音带着彻骨的寒意：“诸位卿家，都看看吧！武罗身为太傅，竟暗中勾结东夷，妄图颠覆我有穷氏江山，这便是他的罪证！”

内侍连忙上前，将密信展开，用木杆撑起，供百官查看。密信上 “割让三城” 的字迹遒劲，与武罗平日的笔锋分毫不差；那枚青白色的东夷玉饰被放在锦盒中，玄鸟图腾在烛火下泛着冷光，正是当年东夷贵族的随身之物。百官哗然，有人倒抽冷气，有人低头私语，却无一人敢站出来质疑 —— 昨夜已有风声，谁敢为武罗辩解，便是与 “通敌叛国” 沾边，连最念旧情的宗室老臣，此刻也只是垂着头，假装看不见案上的证据。

“带武罗！” 后羿厉声喝道。

两名羽林卫押着武罗走进殿内，他身上的太傅朝服已被换成囚服，头发散乱，脸上还带着昨日挣扎时的抓痕，唯有眼神依旧锐利，扫过殿中百官，最终落在寒浞身上，满是怨毒。“大王！臣是被冤枉的！” 武罗挣脱羽林卫的束缚，踉跄着跪在后羿面前，膝头撞击地面的声响在殿内回荡，“那密信是伪造的，玉饰是栽赃！定是寒浞那小儿怕臣弹劾他，故意设下的圈套！”

后羿看着他狼狈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 他想起当年武罗率军平定东部蛮夷，箭伤未愈便跪在军帐中请战，那时的武罗，何等英勇忠诚。可案上的证据又如此确凿，密信上的 “镇军印” 是武罗旧印，玉饰更是东夷之物，由羽林卫亲手从他书房暗格中搜出，容不得他不信。

“冤枉？” 后羿冷笑一声，指着密信，“这字迹是你的，印章是你的，玉饰藏在你的暗格里，你还敢说冤枉？当年你斩杀东夷首领时，曾对朕说‘此生与东夷不共戴天’，如今却要与他们勾结，你让朕如何信你？”

武罗张了张嘴，想辩解 “印章早已上交”“暗格外人能潜入”，却发现自己连一个证人都找不到 —— 那些昨日与他密会的元老此刻缺席，府中侍卫被羽林卫控制，连他最信任的管家，也在前夜 “突然病倒”，根本无人能为他作证。他转头看向百官，嘶声喊道：“诸位卿家！臣一生为有穷氏征战，何曾有过二心？你们就眼睁睁看着寒浞陷害忠良吗？”

殿内一片死寂，只有烛火跳动的噼啪声。武将列中的林锐、戈叔低头看着地面，文官列中的钟离假装整理竹简，连曾与武罗有过旧交的北境将领，也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不敢与他对视。武罗的心一点点沉下去，他终于明白，自己早已被寒浞孤立，这座大殿，早已没有他的容身之地。

就在此时，寒浞突然走出队列，双膝跪地，声音带着几分沉痛：“大王，武罗大人曾随您征战多年，立下汗马功劳，臣愿以大司马之位担保，或许此事真有误会 —— 会不会是东夷故意伪造密信，想挑拨我有穷氏君臣关系？还请大王下令彻查，若真能查出武罗大人是被陷害，也好还他清白；若证据属实，再处置不迟。”

这番话看似为武罗求情，实则暗藏杀机。百官心中一凛 —— 寒浞若真认为武罗无辜，何必提 “证据属实”？他这般 “顾念旧情”，反而坐实了 “证据确凿” 的事实。后羿本就因武罗的辩解心生烦躁，此刻听寒浞这么说，更是觉得武罗在 “狡辩抵赖”—— 连你的对手都愿为你担保，你却拿不出半分证据，不是你通敌，还能是谁？

“彻查？” 后羿怒视着武罗，“羽林卫搜出的证据摆在眼前，你却拿不出半分清白的证明，还要如何彻查？寒司戎，你不必为他求情，此等通敌叛国之徒，若不严惩，日后必有人效仿！”

武罗猛地抬头，看着寒浞嘴角那抹不易察觉的笑意，终于明白自己落入了一个精心编织的陷阱 —— 寒浞的 “求情”，不过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想爬起来扑向寒浞，却被羽林卫死死按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后羿拿起案上的朱笔，在定罪文书上写下 “武罗通敌叛国，打入天牢，择日问斩” 十六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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